李诚被踹翻在地,疼的脸色扭曲,他眼角余光偷瞄阮玉糖的表情,还想求饶,但是,阮玉糖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仿佛他就是一团空气。
李诚心如死灰,他这些年在俱乐部工作,狗眼看人低的事情没少做,以前也得罪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但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踢到了铁板,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墨飞怕这个人留下来碍了墨夜柏和阮玉糖的眼,便示意安保人员将他撵了出去。
李诚双眼呆滞,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的前途就完了。
但是很快,李诚就知道,他不仅仅是前途完了,他的人生也完了。
李诚被叉走后,墨飞讨好地对阮玉糖和墨夜柏说道:“家主,小姐,您二位消消气,我让另一位马术超高的师傅过来带带小姐。”
阮玉糖瞥了他一眼,道:“你看过视频了,你也知道,我自己能骑。”
墨飞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淌了下来。
这位小姐的脾气似乎很不好,不是好哄的。
阮玉糖却是突然转换话题,问:“那匹大黑马卖吗?”
墨飞一愣,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个讨好这位小姐的机会,于是连忙摇头道:“不、不卖……”
“不卖?”阮玉糖眉头一蹙。
墨夜柏视线凉凉地扫了过来。
他赶紧又补充道:“……送,您若是喜欢,在下免费送给小姐。
除此之外,您要是还看上了其他的马儿,您直接告诉属下就是,属下统统给您送去。”
墨夜柏的眼神儿这才缓了一些。
阮玉糖丝毫也不客气,道:“那你把那匹大黑马送给我就行了。”
她转而问墨夜柏:“庄园里能养马吗?”
墨夜柏眼中带了些许笑意,道:“当然,那片枫林十分广袤,枫林中有小道,骑着马儿在里面散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阮玉糖闻言,眼睛一亮。
墨夜柏道:“其实我也养了一匹,是一匹枣红色的赤兔马,血统很稀有,而我看这匹黑马,也有着不俗的血统,很是不凡。”
他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
方才在监控里,他看到了她如何降服那匹野马,又是如何骑着那匹野马风驰电掣。
那般英姿,那般洒脱,绝非是他现在看到的她。
墨夜柏眸色越发暗了暗,她不仅嫌弃他,还防着他,在他面前胆小谨慎,可背着她,她比野马还野。
阮玉糖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
“我们回去吧。”她打断他的注视。
墨夜柏点头说好,同时心里还有些懊恼,本来是要带她来培养感情,结果还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阮玉糖的心情却颇为轻松,她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现在又收获了一匹马儿,她当然心情不错。
“我们今天要去幼儿园接船船。”阮玉糖道。
墨夜柏点了点头,“嗯,现在时间还早,先回庄园。”
“你若是有事,下午我一个人去接船船。”阮玉糖道。
墨夜柏确实有事,他看了阮玉糖一眼,道:“我让楚湛开车送你。”
阮玉糖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
回到了北城庄园后,大黑马就被送了过来,大黑马见到阮玉糖,原本还有些躁动不安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墨夜柏笑道:“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马,正好让它们俩认识认识。”
阮玉糖有些高兴,她拍拍大黑马的脑门儿,牵着它跟着墨夜柏往马棚走去。
到了马棚后,阮玉糖惊讶的发现,他的马棚里并不止一匹马,还有另几匹。
墨夜柏介绍道:“除了雷霆,这几匹马都是混血,这匹是卡马尔德马,适合长跑,有时候我会让它们自己在枫林里自由奔跑,饿了,它们就会回到马棚里寻找食物。
它是一种北高加索地区培育的山地马,性情温顺,步履稳健,具有在浓雾和黑暗中寻找方向的能力。持久力是它们的优点。
这匹,它是唐纳马,拥有战马属性,别看它的体格不是很完美,但它对外部环境的适应性强,且耐劳。
还有这匹……”
他声音醇厚温和,徐徐介绍,最后,他目光欣赏地看向那匹枣红色骏马,笑道: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雷霆,它是汗血马,速度和耐力都极佳,曾经破过在平地上1000米五十秒的记录。”
阮玉糖止露赞叹:“它叫雷霆吗?”
“嗯,雷霆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阮玉糖微微一笑,拍了拍大黑马的额头,道:“闪电,过来认识一下新朋友。”
“闪电?”墨夜柏微微挑眉,唇角上扬,“它的名字?”
“嗯,新取的,怎么样?”
阮玉糖笑盈盈看着他。
墨夜柏笑意加深,此刻的阮玉糖,在他眼中暴露了几分本性,而似乎,这样的她叫他格外着迷。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另一面?
闪电和雷霆初次见面,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架势,然后,这两个家伙居然一起并行着朝外跑去。
雷霆在前面带路,闪电跟在后面,转眼两匹马都跑远了。
马棚里的其他马儿望着那两匹马跑远,其中一匹不禁打了个响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跟上去。
颇有一种大佬赛跑,我们就不掺合了的架势。
他们身上都没有拴缰绳,可它们并不会四处乱跑,而是悠闲地呆在马棚里,俨然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对于墨夜柏这个主人,也没有把他当成主人,更是从头到尾都懒的理会。
阮玉糖看的颇有些兴味盎然。
又过了一会儿,等不见雷霆和闪电回来,他们便往回走。
下午,阮玉糖准备出门接船船,墨夜柏说好让楚湛送阮玉糖,结果来的人是蓝舟。
“楚湛临时有任务出去了,阮小姐,我跟你去接小少爷没关系吧?”
蓝舟笑眯眯地道。
阮玉糖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随便,我自己一个人去也可以。”
蓝舟诧异地挑了下眉,他突然发现,这位阮小姐的脾气这几天渐长啊。
还是说,这才是她的本性。
蓝舟的眼中闪过精光,大步跟了上去:“那怎么可以,我可不能违背先生的命令。”
“随你。”阮玉糖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对方只说是因为墨夜柏的命令,并不是因为尊敬她。
不过阮玉糖不在乎这些,她现在只想见到她的宝贝船船。
因为时间还早,蓝舟的车子开的并不快。
行至半路的时候,阮玉糖突然发现车子行驶进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这条小道有些老旧,也不确定有没有监控,但是四下并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
阮玉糖脸色沉了沉,这不是她和墨夜柏走过的路。
蓝舟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道:“阮小姐,我们现在抄的是小路,这边近。”
阮玉糖没有说话,低垂的眸子里弥漫上了几分寒意。
烦,真烦!
突然,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悍马从后面驶了进来。
那车横冲直撞,眼看到了他们的车子后面,也没有减速,反而‘砰’地一声撞了上来。
阮玉糖被这突然如其来的撞击冲击的一个不稳险些跌下车座去。
蓝舟一踩油门儿,车子飞快的向前冲了出去,后面紧追不放的悍马车窗滑下,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探了出来。
紧接着,‘砰’地一声枪响,子弹是朝着他们的车子飞了过来。
子弹打在阮玉糖他们的后车箱上,却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弹痕。
“阮小姐,我们遇到敌袭了,他们以为这车里坐着的人是先生,一会儿找到机会我减速,你跳车逃走,然后我开车引走敌人。”
阮玉糖沉着脸没说话。
蓝舟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他目视前方,轻轻勾了勾唇角,车子飞速朝前而去。
又往前行了五十米,右侧出现一条小巷,蓝舟车速减慢下来,并且打开车门,道:
“阮小姐,你赶紧下车,进入那条小巷,躲起来,我开车引走后面那车。”
阮玉糖淡淡地看着他,并不动弹。
蓝舟却有些着急,伸出手臂,抓住阮玉糖的手臂就将她甩下了车。
阮玉糖被迫下了车,进入一旁的小巷子里。
蓝舟立即关上车门,车子疾驰而去。
后面的悍马也追着蓝舟的车子而去。
转眼间,原处就只剩下阮玉糖一人,她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阴郁地往前走。
摸了摸身上,手机没带,没有手机,就没有钱,也不能联系人。
她只能缓缓地前方走去,到了前方的拐角处时,她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她猛地转身,就见一行五六个纹着大花臂的光头壮汉缓缓走来。
他们的眼神肆意地盯着她,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阮玉糖这会儿的心情正糟,本想打一架,这几个不速之客就是最好的发泄出口。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阮玉糖冷冷一笑,打消了这个主意。
她停了下来,转身盯着这几个跟上来的壮汉。
她的目光冷冷的,对上她这种冰冷到可怕的目光,对面几人不禁一愣,明显没有料到她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但这反而激起了这几个壮汉的征服欲,他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换了一般女子早就吓傻了,可阮玉糖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阮玉糖冷冷地问道,声音冷的快要掉冰渣子。
阮玉糖可不会以为这是正巧碰上。
送她的人突然从楚湛变成了蓝舟,蓝舟便偏偏走了这条偏僻的小巷子,还正好遇到了追击,蓝舟还非要将她甩下车,然后就正好遇到了这些人……
呵!
“飞龙会没听过吗?小美人儿,你脚下的这片地儿,可是我们飞龙会的地盘,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可不就是主动来给哥几个送菜吗?”
阮玉糖微微一蹙眉,飞龙会是什么组织?没听过。
难不成墨家还与这样的无名组织有瓜葛?
这几个人长的都是一脸的凶相,其中一个人脸上还有一条刀疤,看着十分骇人。
见阮玉糖不喊不叫,也不躲闪,这几个壮汉颇为惊讶地对视一眼,缓缓上前,将阮玉糖包围住,然后将她逼至墙角。
其中一人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一脸邪异地笑容,道:“小美人儿皮肤真好,啧啧,身材也好。”
侧面另两个人也已经扑了上来,将她双臂钳制住了。
这几个大汉没想到阮玉糖这么好拿捏,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着,将她押着走进了一个破旧的小铁门里。
这几个大汉的神情此时兴奋极了,想到即将有到手的小美人享受,他们脚下的步伐不禁多了几分急促。
而就在几个大汉押着阮玉糖消失在小铁门里后,四五个拿着铁棍的黄毛小混混急冲冲地走进了这个小巷子。
几个小混混举着棍子左右四下观望,一人道:
“哪有女人?靠,刚才那小子不会是诓咱们的吧?这里可是飞龙会的地盘。”
为首的小混混脸色惊疑不定,他命令道:“四下找找,看看是不是躲起来了。”
五个人分散开四处搜寻,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居然连个人影儿都没摸着。
“靠,那小子一定是忽悠咱们呢,撤。”
为首的混混头子眉头紧锁,领着几个小弟走了出去。
走出到路口,便见那个叫他们过来吓唬一个女子的男人还等在那里。
他们顿时一阵没好气。
见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蓝舟不禁一怔,眉头缓缓拧了起来。
“这么快?”
“呸,那巷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小子,你是故意忽悠我们的吧?”
混混头子冷冷地瞪着蓝舟。
“没人?”
蓝舟顿时拧起了眉头,然后,他的脸色不禁一变,大声道:“你们说什么?那巷子里没人?”
“呵,装什么装?小子,别以为你开着豪车就有多了不起!
那里可是飞龙会的地盘,那些人可都是些亡命之徒,你想死也别拉着我们啊,哼,真是晦气!”
混混们骂骂咧咧地走了,而蓝舟则愣在了原地。
他反应过来后,连忙朝那小巷子里跑去,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两边都是老旧的民房,看着也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蓝舟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他四处都找了一遍,连一点特殊的痕迹都没有找到,脸色变的难看下来。
也许,她出了巷子,往幼儿园去了?
这般想着,蓝舟连忙返回路口,驱车往幼儿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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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淑宁见状,脸色变的有几分难看,她拿出了手机,给唐伯打电话。
电话一通,墨淑宁就气冲冲地道:“唐伯,怎么回事,我女儿被关在了大门外,你是年纪太大了吗?怎么连这点事也做不好?”
电话那端,唐伯的脸色倏然严肃,工作能力被人质疑,唐伯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慎重。
他依旧是客气有礼,道:“唐夫人,先生并未质疑我的工作能力。”
电话那端,墨淑宁大怒:“唐伯你果然老糊涂了,你应该叫我墨女士,论辈份,我还是家主的姑姑!”
她着重咬重了那个墨字。
唐伯面色平静。
墨淑宁的丈夫姓唐 ,叫她一声唐夫人也没错。
可是,这世上哪个人都想和墨家攀扯上一些关系,没关系也能编出一套关系,更别说墨淑宁这个女人的确是墨家的亲戚。
一个出了五服,虽然也姓墨,但基本没有什么血缘的亲戚。
唐伯沉默着。
见唐伯没有回应,墨淑宁以为唐伯终于意识到了她的身份。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被关在大门外面的唐静诗,怒道:
“我的女儿被关在大门外了,你没听到吗?你就是这样工作的吗?你信不信我见到了家主告你一状?”
唐伯语气平静地解释道:“墨女士,你这次来,只说是你要拜访家主,并没有提到你的女儿。
所以,你的女儿并没有进入北城庄园的资格。”
墨淑宁一听,顿时脸色气的一阵铁青,她面露悲愤,激动地道:“唐伯,你只是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是墨启荣,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
他是为了救老家主而死的。
你一个下人,就是这样对墨家的大恩人说话的?
你这样对我,家主知道吗?你就不怕家主将你这个老东西赶出墨家?”
女人尖锐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进了墨夜柏的耳中,墨夜柏皱了皱眉,对唐伯道:“放她们进来。”
唐伯得到命令,略一点头,便对电话那端说:“墨女士,你带着你的女儿进来吧。”
挂断电话,唐伯的脸色也不好看。
墨夜柏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蓝舟和楚湛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蓝舟道:
“墨淑宁和唐家这些年从您这里得到了多少好处,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了。
墨启荣当年的确是救过老家主,可是这些年我们也都还清了。
上次,我们还救了唐静诗的命,也算是一命还一命了。
可这个墨淑宁却咬住当年的救命之恩不松口,还真是挟恩图报,肆无忌惮了!”
另一边,墨淑宁领着唐静诗得意地走进了北城庄园,正往客厅这边来。
路上,墨淑宁打量了一眼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儿,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诗诗,你这么漂亮,家主一定能喜欢上你。
只要这次你能留在家主的身边,做个贴身助理,就多了接近他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明白吗?
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唐静诗拢了拢漂亮的鱼尾发型,俏皮地弯了弯眉眼:
“知道啦妈妈,你都说了很多遍了,家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多浪漫啊!”
“你个鬼灵精!”
墨淑宁嗔了她一句,不过她对女儿的能力和外表还是十分自信的。
阮玉糖有些渴了,又怕船船也渴,便打算进去倒两杯水出来。
看到她进来,蓝舟和楚湛都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
阮玉糖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进了厨房。
墨淑宁母女进了客厅,墨淑宁丝毫没有客气,进门就笑道:
“哎呀,许久没见着夜柏了,越发的威严了!”
她一派长辈的姿态。
蓝舟和楚湛嘴角一抽,这女人还真敢,居然叫先生的名字,有这个资格的只有先生的长辈,她算什么?
真是挟恩图报,到了不知所谓的地步。
唐静诗看到了墨夜柏早就红了脸,此刻正羞涩地站在墨淑宁的身后,悄悄偷看墨夜柏。
墨夜柏眸色深沉,并没有开口说话,墨淑宁已经十分有长辈份儿地自个儿在沙发上坐下了。
她坐了还不算,还拉着唐静诗一起坐,而且是把唐静诗往墨夜柏的那边推了推。
“夜柏啊,这是诗诗,说起来上次多亏你救了她的命,你们都是年轻人,一定有话说。
诗诗啊,快跟你夜柏哥哥打招呼。”
“夜柏哥哥好,我是诗诗。”她俏皮地看着墨夜柏。
墨夜柏:……
唐伯嘴角直抽。
这个墨淑宁一开始还好,可许是这些年得了那些好处,被养大了胃口,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就在这时,阮玉糖端着两杯热果汁从厨房里出来。
她见客厅里有客人,便没有和墨夜柏说话,径直朝外走去。
哪知,她刚走了没几步,就有人叫她。
“哎,那个女佣,谁叫你弄热果汁的?我们只喝凉的,你怎么问都不问就自作主张?
就你这种素质也配在北城庄园工作?”
阮玉糖:……
阮玉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她穿衣向来是舒服为主,也不会一味的追求奢侈,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被当成佣人吧?
她看了一眼说话的女人,对方一脸嚣张之态,只当对方脑子不好使,扭头就朝外走去。
见阮玉糖非但没把果汁端过来,反而还一言不发地端走了,墨淑宁的脸色立即就沉了沉。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追着阮玉糖就过去了。
“你给我站住!”
“你一个小小女佣,居然这么没素质,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玉糖被迫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道:“我刚来这里没几天,不认识你。”
听到阮玉糖的声音,注意力全在墨夜柏身上的唐静诗也看了过来。
这一看,身为女人的警觉性立即告诉她,这个女佣不是一般的女佣。
“妈妈,她只是新来的女佣,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她一派大度的姿态。
并且,她这样说着,还看向墨夜柏,笑问:“夜柏哥哥,你说是不是,你也不要惩罚她好吗?毕竟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她有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小嘴,巧笑嫣然,最重要的,她的两边腮边,还有一对小酒窝,真是漂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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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糖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她们抱错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赵西雅忍不住反击,她的心中满是惶恐。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江宸看向阮玉糖的眼神儿。
她反击也就那一套,阮玉糖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由笑了:
“是吗?作风问题?请问我有什么作风上的问题?我杀人放火了吗?”
赵西雅死死地瞪着她,道:“阮玉糖,你非要我将你的丑事说出来吗?”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余光不禁瞟了江宸一眼。
却见江宸的目光粘在阮玉糖的身上,那种眼神,叫赵西雅心头一哽。
她太明白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赵西雅握紧了双拳,眼中浮现一抹恨毒的光芒。
阮玉糖饶有兴趣看着她,恍然大悟:“哦,丑事啊?
你是说你和你亲妈算计我,给我的牛奶里下药,然后给我安排了一个老男人的丑事吗?
不好意思啊,我看那个老男人长的太丑,就把他揍了一顿,然后跑出了酒店。
至于我跑出酒店后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赵西雅我想你一定也很想知道吧?”
赵西雅瞳孔一缩,原来如此!
难怪他们后来找那个老男人,那个老男人非但没有录下视频,还被人揍的鼻青脸肿。
赵西雅心中气的不行。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阮玉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赵西雅没有想到,阮玉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这种事都说得出来。
还说的如此详细。
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藏着掩着吗?
这种事毕竟不光彩。
“丑事啊,我在说丑事啊!”阮玉糖好笑地看着赵西雅。
赵西雅看着阮玉糖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阮玉糖,她似乎毫无畏惧。
她疯了,她是个疯子!
“阮玉糖,你这个疯子!”
赵西雅有些崩溃的叫道。
阮玉糖连连摇头,郑重其事道:“NO,我不是疯了,我只是无所畏惧而已!”
她双手环胸,姿态慵懒,脸上的笑容很坏,却令人着迷。
阮玉糖看向江宸的方向,道:“江先生,你的未婚妻的心思并不如何光明呢!你要知道,有些低劣的东西,是会根植在基因里遗传给下一代的。
赵小姐虽然从小在赵家长大,但是她的基因可是阮家的。
阮家那对夫妻有多低劣,呵呵……
当然,我也并没有说赵家有多高尚,我只是说出一个相对的事实罢了。”
阮玉糖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宸,道:“江先生,娶妻一定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啊。”
说完,她邪肆地笑了,边笑边转身离开:“今天日行一善呢,真好!”
她得意地扭动着腰肢嚣张离去,浑身上下都释放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魅力。
江宸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见阮玉糖离开,墨平和墨一桐父子也连忙朝她追了过去。
江乐一得自由,便跑到赵西雅的身边,将她给扶了起来。
“西雅姐,你怎么样了?”
赵西雅也在心慌意乱,大脑根本就不够用了。
她被阮玉糖狠狠奚落,偏偏那话说的都是事实。
又见江宸对阮玉糖非同一般的态度,她早就心慌不已。
她有种直觉,阮玉糖不好惹,非常的不好惹,她回来报仇了。
赵西雅心神俱疲,再加上此刻不知如何面对这种境况,竟是呜咽一声,流下两行清泪,直接晕了过去。
阮玉糖教训了赵西雅一顿,心情十分舒爽美妙,她走路虎虎生风,刚走到前面的转角处,便见墨夜柏安静地站在那里。
阮玉糖脚步一顿,脸上嚣张的笑容立时僵硬了。
墨夜柏深深地看着她,他没有想到,阮玉糖面对外人时,竟然笑的那么明媚张扬,与他看到的文静内敛截然不同。
“墨先生,您怎么站在这里?”阮玉糖正了正神色,状似小心翼翼地问道。
墨夜柏垂眸反思了一下,嗯,胆子还是小的,难道是自己长的太过吓人?
墨夜柏缓缓地向她逼近,伸出手臂撑在墙上,将这个让他有些看不透的女子环在了中间。
他凑近她,鼻息相触,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阮玉糖的脸色有些僵硬。
她的眼眸清澈见底,定定地与男人对视,直接看进了男人墨蓝深邃的眸子里。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的太好了,英俊,完美,想再扑倒。
“阮玉糖小姐,我很可怕吗?”男人轻声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阮玉糖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太犯规了。
要不是这个男人太强大,她惹不起,她现在一定将他拖进包厢里给办了。
只可惜,她得稳住,稳住!
她现在可是一个胆小的小女人呢!
她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心思。
她突然觉得,如果嫁给这个男人,也不是特别糟糕,至少,美色即正义。
这个男人这么英俊完美,嫁给他,她可是一点也不亏。
况且,嫁给他后化敌为友,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这样想着,阮玉糖脸上的表情就渐渐变的柔软,她轻声道:“您很强大,我想,敬畏您这样的男人是人之常情吧?
也说不上是怕,您只是太优秀了。”
这纯粹是拍马屁。
然而,墨夜柏显然被她取悦了,十分愉悦地笑了。
他放开她,顺势将她拉到了怀里,修长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看向不远处目瞪口瞪呆的父子俩。
“看够了?”墨夜柏看着二人。
阮玉糖也看了二人一眼,道:“这两位先生之前意图帮助我,虽然我并不需要,不过他们的确是在做好人好事,他们是好人呢!”
被发了好人卡的墨平和墨一桐父子,此刻感动的差点儿落泪。
枕边风这条路果然走对了啊!
墨平连忙道:“小姐您太客气了,您这样夸我们,真叫我们惭愧。
其实是,我们先前在医院远远地看见过您一眼,刚才看到您被人为难,我们这才上前帮忙。”
他丝毫不敢隐瞒之前就看见过阮玉糖的事,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在家主的面前耍弄小心思,只会适得其反,他们是丝毫不敢有那个胆子的。
“在医院见过我?”阮玉糖心中颇感兴味,看来这两个人是想借助自己,来讨好墨夜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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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缩成一团,身体轻颤。
脆弱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擦干了眼泪,歪头对船船道:“妈妈受伤了,但是不严重,船船去冰箱里帮妈妈拿冰块好不好?”
船船看了阮玉糖一眼,连忙起身,‘咚咚咚’地朝冰箱跑去。
船船一离开,阮玉糖就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锐利的眸光在阮玉糖身上扫了一遍,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
阮玉糖戒备地盯着他。
在她眼中,这男人无疑是一头面目狰狞的凶兽。
别看现在看上去人模人样,但是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原形毕露,扑上来把他们娘俩儿给吃掉。
毕竟这五年,这个男人一直在通缉她。
赵西雅眯了眯眼,朝前走了一步。
阮玉糖见状,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赵西雅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就这种胆量,五年前是哪来的胆子敢对他做出那种事?
他抬头看了眼朝这边快步跑过来的小娃,还生下他的孩子?
“妈妈,我帮你。”
船船跑了过来,蹲下身,小手拿冰往她伤处放。
阮玉糖握住他的小手,道:“好,谢谢船船。”
烫伤在小腿和脚踝,阮玉糖倒是不避嫌,直接将冰敷了上去。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惊的。
阮玉糖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因为,这个男人明显是船船领进来的。
暂时,他应该不会对他们母子做什么。
阮玉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她在思索后路。
她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但是她还有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们找出一条光明的大道,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生活。
“冰敷只是暂时缓解,你还是得去医院。”男人开口。
阮玉糖抬起头,凤眸漆黑,但或许因为疼痛,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再加上苍白的小脸,看上去真的是弱小可怜极了。
“叔叔,你能送我和妈妈去医院吧。”船船小脸上满是担心,还有害怕。
阮玉糖侧头看向船船。
船船正望着男人,表情软糯又乖巧。
阮玉糖垂下了头,本欲阻止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船船这副姿态,明显就是故意在向男人示弱。
可她了解船船,这孩子虽然看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实际上脾气特别的冷硬。
无疑,他比一般的小孩子要聪明,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却很聪明。
阮玉糖有理由怀疑,船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总不会是因为父子天性的。
就算男人是船船的爸爸,但阮玉糖知道,就凭这个男人追杀了他们五年,船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对这个男人产生所谓的孺慕之情。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想法,但是不论船船有什么打算,阮玉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船船。
男人对上船船那恳求的视线,又看了眼这偌大的屋子。
如果他不送她去医院,这对母子会陷入怎样的绝望境地?
柔弱胆小的女子,年幼无力的孩子。
男人的气息突然一滞,他沉默不发一言,却是直接弯腰将阮玉糖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这一动作太过突然,突然到阮玉糖和船船都惊呆了。
阮玉糖浑身僵硬,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胸膛宽厚温暖,属于男性的气息,此刻霸道地将她包围。
但是,阮玉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有种天旋地转之感。
她的双手僵硬地握成了拳,僵硬地悬在半空,丝毫也不敢碰触到男人的一片衣角。
“船船,跟上。”男人抱着阮玉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同时对船船说道。
船船看着男人的背影,小手慢慢握成拳头,悬于指缝间的一点红点,却慢慢被他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沉静清澈,却丝毫不见之前的软糯无害,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大雨哗哗的下,一如五年前那个雨夜,两大一小陆续上了车,无疑都淋成了落汤鸡。
男人将一条毯子扔给船船,“去裹上,别着凉。”
男人快速地说完,便发动了车子。
阮玉糖惊讶的发现,男人竟然是自己开车,周围并没有保镖跟随。
说实话,她有些茫然。
她以为,如果男人发现了她,应该会派人把她抓起来,然后拷问一番,再给她一个死法。
但她怎么也想不通,男人居然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她家里,还要送她去医院。
想到这里,阮玉糖突然瞪大了眼睛,难道……
事实上男人并不是要送她去医院,而是要把她和船船骗到他的地盘上,弄死他们?
在这样的雨夜,他就算真的把他们母子给无声无息的处理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吧?
“我们是要去医院的……吗?”阮玉糖试探地开口。
男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是不解:“不然呢?”
阮玉糖不再说话。
她伸出手,握住了船船的小手。
还好,他的手不太凉,阮玉糖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几分。
船船感受到妈妈的手,默默地回握住了她。
“妈妈,疼吗?”
他声音软软地问。
小奶音听着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男人不由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乖巧懂事的不像话的孩子。
“妈妈不疼,伤的一点也不重。”阮玉糖温声安慰道。
船船点了点头,小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他知道,妈妈一定很疼。
聪明的他虽然才四岁,但他却知道滚烫的汤洒在身上,一定会伤的很重。
是他把男人领回了家,才把妈妈吓到的。
他低落地垂下了小脑袋,心里难过极了。
阮玉糖看着他的小模样,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手,眯眼笑着问:“船船困了吗?困了就靠着妈妈睡一会儿好吗?”
船船摇了摇头,他不想睡,他只想陪着妈妈。
阮玉糖往船船那边靠了靠,将孩子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母子俩人紧紧地偎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对小可怜。
阮玉糖抬起头,看向前方开车的男人,却不防男人正透过后视镜,也正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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