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夜好热闹啊,马行街灯火通明,烟雾缭绕,卖卦、探博、令曲各种玩耍应有尽有。
宋衡不要我买摊位上廉价的手工钗饰。
我花了十五文钱买了一份冰皮果汤,这是原主最不喜欢吃的东西。
无所谓了。
一口一口喝着,我喜欢甜,最讨厌苦。
卖酒的小贩沿街叫卖今年第一捧桂花酒。
我要了两坛,和宋衡一起在临河的茶座上喝。
他素日端正,滴酒不沾,两盏下去,他的脸红了,再几杯下去,酒劲上来,他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俊美无俦。
我撑着脸,问他:“和我在一起,你印象深刻的事是什么呢?”
新的清粥和点心正在陆续上来,他回答我。
“我十二岁那年,母亲身故,我饿了三天,在后巷是双儿给了我一碗白粥。
“那一刻,我就认定,我的未来只有双儿。”
我忽然想笑。
托系统的福,我知道前因,这一饭之恩其实是因为原女主和家里赌气不肯吃白粥要拿出去喂狗的。
所以,这四年,无论我怎么样对他,无论我如何掏心掏肺,我身上的伤,我流的血。
都抵不过一碗曾经要喂狗的饭。
我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