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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沈南枝,我一再包容你,你却一再挑衅,你就这么容不下晚晴吗?

我哥就算死了,她跟小宇也一辈子都是江家人。”

沈南枝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

“如果我说那个花瓶是她自己砸在头上的,你信吗?”

江砚白冷视她:“沈南枝,你真的是无药可救。”

陈晚晴的头上渗下了血,她不说话,只是边摇头边哭。

江砚白眸色暗沉:“立刻道歉,沈南枝。”

沈南枝却笑了,她知道他不会信,所以她根本不想多费口舌。

“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砚白不知道心口的燥闷来自于哪里,但因为沈南枝,他的破坏欲达到了顶峰。

他捏紧拳头,声音变得阴冷。

“沈南枝,你肆意妄为也要有一个度,没有人能护住你一辈子,沈家也一样。”

说完后,江砚白不再看沈南枝。

只是推开了怀里的陈晚晴,走出病房,又拿来了一个花瓶,他将花瓶递到了陈晚晴手上。

“别哭了,砸回去。”

“别人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还回去,从小我就这样教你的,还学不会吗?”

沈南枝没有说话,她的眼没有离开过江砚白的脸上。

她就像从没认清过他一样,死死地盯着他。

直到花瓶砸到她头上,陈晚晴害怕地重新退到江砚白怀里后。

她才舔了舔从额头流到了唇边的血,哑着嗓子道。

“现在可以从我的病房滚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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