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成员也没耐心了。
在这个战乱的国度,女人的地位低如草芥。
他们用尽了残忍的手段折磨她,让她去求江砚白。
可沈南枝找不到江砚白。
第3天,那些人轮番上阵,开始凌辱她。
第6天,他们玩腻了她后,用锤子一根根敲她的手骨玩,只因为她在黑道帮会里,枪法如神。
在那个叫天不应的地方,他们肆无忌惮地践踏她。
那7天生不如死的人间炼狱,如今在陈晚晴口中,却只是轻飘飘地闹着玩。
心口的堵塞跟凌迟的疼痛,转换成了无法化解的愤怒。
他们凭什么,如此作践她?
沈南枝几步跨到了江砚白跟陈晚晴身前,拦住了他们的路。
她猩红着眼,狠狠踹了江砚白一脚后。
再从他怀里拉出了陈晚晴,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摔到她脸上。
这一巴掌把陈晚晴甩傻了,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哮喘。
她怔怔地看着沈南枝半晌后,眼里浮现起恶毒的光,她用手掌捂住被扇红的脸,声音微弱而可怜。
“砚白,我跟你说了,沈小姐在跟你开玩笑,你就是不信。”
“你看,她这不是回来了吗?”
沈南枝心口的怒火烧得更甚。
她也不想忍,她向前一步,想再给陈晚晴两巴掌,却被江砚白拦住了。
他阴沉道:“沈南枝,你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为了逼我留下,居然找人来演苦肉计?”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争宠吗?”
沈南枝冷笑:“争宠?我跟你的寡嫂争什么宠?还是说,你把你自己当成你死了的哥哥。”
“你!”
江砚白气得说不出话,陈晚晴却哀哀地哭。
“沈小姐,你有什么脾气全部冲我来,砚白他是无辜的,他只是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为了帮我而已。”
“就算我跟他真心诚意地爱过,但是那些都过去了,你为了不让他走,居然不惜伤害自己,你不就是出生在一个好人家,所以才从小就看不起我这个保姆的女儿。”
沈南枝脸色骤然惨白,她愣愣地看着江砚白。
突然就想起了他上辈子毁掉沈家时说的话。
“沈南枝,你不过仗着你有一个好出身,所以才这样欺负晚晴,如果沈家没了,
汽车碰撞燃烧起火之前,沈南枝从车上滚落到了路边。
后背的血浸透了她的衣服。
临昏迷前,她看到江砚白惊慌失措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嘲讽一笑,想问他:你装什么呢江砚白。
出口却变成了:“如果重生在没遇见你之前,就好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沈南枝一睁眼就看见了陈晚晴。
她朝她微笑:“你醒了,砚白去帮我买粥了,我都让他不要这么麻烦,这异国他乡的,我少吃一顿也无所谓,他硬是怕我不习惯饮食而胃痛。”
整个后背痛得让沈南枝抽搐,连胃也跟着抽痛。
刚来找江砚白的时候,她也不习惯这里的饮食,提出过要求,却被江砚白嫌弃她娇气。
后来她就不敢提了,曾经为了任务跟着他在山上风餐露宿,胃痛早就是老毛病了。
爱与不爱如此明显,为什么上辈子的她就像瞎了眼一般看不明白呢?
见沈南枝一直不说话,陈晚晴站到了她的病床前。
“沈南枝你可真是命大,沙南金手上你能活着回来,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车祸你也死不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不管你做什么,你沈南枝身份再娇贵,对江砚白来说都一文不值,他爱的人从始至终,就是我。”
“我会让你知道,你这个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千金,有多低贱。”
病房门被推开之前,陈晚晴用花瓶狠狠砸向了自己的头,然后跪在了地上。
“沈小姐,都是我的错,如果知道汽车会坏,我就不会让砚白带我出门,我只是想给小宇买个礼物。”
“求求你,我不敢了,求你不要报复小宇好吗?
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因为我。”
江砚白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用力就把跪在地上的陈晚晴拉了起来。
陈晚晴借势躲到了他怀里,哭得双肩颤动。
“对不起,砚白,我,我明天就回国,再也不会影响你跟沈小姐。”
江砚白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沈南枝,我一再包容你,你却一再挑衅,你就这么容不下晚晴吗?
我哥就算死了,她跟小宇也一辈子都是江家人。”
沈南枝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
“如果我说那个花瓶是她自己砸在头上的,你信吗?”
江砚白冷视她:“沈南枝,你真的是无药可救。”
陈晚晴的头上渗下了血,她不说话,只是边摇头边哭。
江砚白眸色暗沉:“立刻道歉,沈南枝。”
沈南枝却笑了,她知道他不会信,所以她根本不想多费口舌。
“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砚白不知道心口的燥闷来自于哪里,但因为沈南枝,他的破坏欲达到了顶峰。
他捏紧拳头,声音变得阴冷。
“沈南枝,你肆意妄为也要有一个度,没有人能护住你一辈子,沈家也一样。”
说完后,江砚白不再看沈南枝。
只是推开了怀里的陈晚晴,走出病房,又拿来了一个花瓶,他将花瓶递到了陈晚晴手上。
“别哭了,砸回去。”
“别人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还回去,从小我就这样教你的,还学不会吗?”
沈南枝没有说话,她的眼没有离开过江砚白的脸上。
她就像从没认清过他一样,死死地盯着他。
直到花瓶砸到她头上,陈晚晴害怕地重新退到江砚白怀里后。
她才舔了舔从额头流到了唇边的血,哑着嗓子道。
“现在可以从我的病房滚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