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征母亲去世时,他守灵七日,我就陪在灵堂外七日,他跪我便跪,他哭我也哭,趁着无人时偷偷地给他跪的垫子里加棉絮。
萧珩被兄长诬陷,差点被老侯爷打死,是我求父亲上书,磕破了头才求来一道圣旨,保下了他的命。
我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守着他们。
却不如云清的几句抚慰,一次共情。
可为何,他们对云清好,就要牺牲我?
一个勾结匪徒辱我,一个假意求娶我。
一想到,卫征躲在暗处,冷眼看我被凌辱,萧珩娶我,是为了借腹为云清生药引子。
我就心痛难抑。
十八年相伴的温情,一点点消散,最后只剩下心寒。
是时候了断了。
再过一个月,我就能从他们眼前彻底消失。
第4章
我在榻上躺了三日。
这三日里,云清院中的纸鸢又换新了。
萧珩和卫征陪着她玩乐,却一次都没来看我。
倒是谢宣,送来了许多珍奇药材。
连千金难求的龙脑香,也成箱成箱地往我院中送。
从前只是听别人说,谢家如何富可敌国。
如今一看,才知道他们说得保守了。
我提出的一个月完婚,谢宣没有异议,也并未因时间短就仓促了事。
他定的头面,选的婚服,都是京城中顶好的老师傅来做。
我站在金器店里,看着逐渐成型的头面,有些恍惚。
忽然想起,幼时我在头上插满母亲的凤钗,拉着萧珩和卫征一起拜堂。
他们虽然无奈,却还是纵容着我。
那时我以为,我的夫君一定会是他们中的一个。
......
这时,一声柔美的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