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额头上,瞳孔在闪电中收缩成针尖状:“姐姐,我要看看你耳朵里是不是藏着妈妈的钻石耳钉。”
剪刀尖端刺破耳垂的瞬间,王明月的尖叫被母亲的娇笑与牌友的哄闹声吞噬。
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在脊椎上蜿蜒出诡异的轨迹。
她看见弟弟蹲在波斯地毯上,用沾血的剪刀尖戳着逐渐凝固的血珠,像个专注于创作的孩童:“原来姐姐的血比芭比娃娃的颜料还要红呢。”
“电压加到 500 伏。”
缅甸医生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带着湄公河三角洲特有的沙哑,“这小子的心脏比预想的顽强,就像他姐姐一样。”
王明月的视线掠过屏幕右下角跳动的心电图,突然想起林菲菲失踪前一周送她的生日礼物 —— 一枚缀着淡水珍珠的发夹。
那天她们在操场边分吃草莓圣代,菲菲的栗色马尾辫在春日暖阳下泛着琥珀光泽,发梢扫过王明月的脖颈时,痒痒的触感让她想起母亲年轻时的香水味。
<“再坚持五分钟。”
她对着麦克风低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术刀柄上的医用胶布。
那是她从解剖实验室顺来的习惯,每道胶布的缠绕方向都经过精密计算,如同她复仇计划中的每个步骤。
记忆突然被拉回十五岁那个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