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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笑!”
声音没有任何威慑力,带着女孩儿恼怒中的小小嘶吼之声。
弗雷德单手抬起,扶住那岌岌可危,快要被沈慕卿弄掉的眼镜。
唇边的笑意逐渐放大,在沈慕卿无法看到地方,那双眼睛里闪过一道满意的光。
的确,不管是温顺的她,乖巧的她,还是生气恼怒的她,每一个都能在一瞬间激发他心底那股喜爱的情绪。
还未等弗雷德拿下她那两只柔软的小手在手里把玩。
想来是科林的安排,电梯门外突然出现两人将门控住,防止电梯运作。
虽然那两人皆是恭敬地微微俯身,但沈慕卿却依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臊红了一张俏脸,小手猛地一缩。
便是不再等待弗雷德,越过了那两人大步朝着电梯外走去。
在这这一层楼只有四个房间,所有房门的旁都有着一块水晶石做的牌号。
在底楼时,她也听见了弗雷德对科林说的话,自然知道两人的目的地在哪儿。
在一号会客宴,看准标号,沈慕卿裙摆随着行进微微飘动,那双白嫩纤细的小腿也落进了身后男人的视线之中。
弗雷德抬手将被沈慕卿弄歪的眼镜重新架好,入眼的便是这一幕。
若非今日突然有生意要谈,他倒是不介意和沈慕卿在新环境里试试。
镂空浮雕的大门被服务员打开,一处巨大的由白色大理石打造的会客厅。
繁复奢华的灯饰坠在顶空,入眼的是两张巨大的白色绒毛沙发,而在中间却是有着一张透明的水晶长桌。
在一面墙壁上还有着一整墙的红酒,虽然看不清上面的文字,但沈慕卿依然能够清晰地知道这些红酒的价格相当不菲。
似乎是为了保持红酒的各种属性,这一件会客宴中的温度被调到了一个极其恒定的温度。
沈慕卿刚一进入其中,脚底一种无法踩实的柔软感袭来。
她低头一看,一张巨大的,蔓延至门口的白色地毯正被她踩在脚底。
她发誓,光是这一张地毯就已经能抵得上她那间没有生意的旗袍店,还有那破旧的出租房。
“发什么愣。”
后背突然抚上了一只温柔的大手,弗雷德贴近,轻轻带着沈慕卿朝着房间中走去。
看着沈慕卿坐在沙发之上后,他才抬步朝着那面红酒墙走去。
“咔哒。”
玻璃橱柜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弗雷德面色如常。
娴熟地取出了一瓶红酒,拿起两支杯子重新回到了沈慕卿的身边。
看着透明的杯子中红酒的液面逐渐上升,沈慕卿抬眼,朝着专注的弗雷德说道,
“弗雷德先生,这是......”
弗雷德修长的双手仍未停下,那双锐利的眼眸依旧紧紧盯着杯中的液体。
直到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将那杯红酒递到沈慕卿的面前,男人才抬眸,开口道,
“这是今日才送到的酒,带你尝尝鲜。”看着沈慕卿有些呆愣的小脸,弗雷德抬手将高脚杯凑到她的檀口旁,作势要亲自喂她。
动作来的突然,沈慕卿也下意识地抬头,就这么就这男人的手饮下了一口。
浓厚的醇香在口中荡开,男人另一只大手则是落到了她的下巴处逗弄。
“刚好格莱斯顿先生念叨许久想要尝尝这批红酒,算是借了你的光。”弗雷德看着沈慕卿唇上的酒渍,眸光暗了暗。
《窒息占有沈慕卿弗雷德.凯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准笑!”
声音没有任何威慑力,带着女孩儿恼怒中的小小嘶吼之声。
弗雷德单手抬起,扶住那岌岌可危,快要被沈慕卿弄掉的眼镜。
唇边的笑意逐渐放大,在沈慕卿无法看到地方,那双眼睛里闪过一道满意的光。
的确,不管是温顺的她,乖巧的她,还是生气恼怒的她,每一个都能在一瞬间激发他心底那股喜爱的情绪。
还未等弗雷德拿下她那两只柔软的小手在手里把玩。
想来是科林的安排,电梯门外突然出现两人将门控住,防止电梯运作。
虽然那两人皆是恭敬地微微俯身,但沈慕卿却依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臊红了一张俏脸,小手猛地一缩。
便是不再等待弗雷德,越过了那两人大步朝着电梯外走去。
在这这一层楼只有四个房间,所有房门的旁都有着一块水晶石做的牌号。
在底楼时,她也听见了弗雷德对科林说的话,自然知道两人的目的地在哪儿。
在一号会客宴,看准标号,沈慕卿裙摆随着行进微微飘动,那双白嫩纤细的小腿也落进了身后男人的视线之中。
弗雷德抬手将被沈慕卿弄歪的眼镜重新架好,入眼的便是这一幕。
若非今日突然有生意要谈,他倒是不介意和沈慕卿在新环境里试试。
镂空浮雕的大门被服务员打开,一处巨大的由白色大理石打造的会客厅。
繁复奢华的灯饰坠在顶空,入眼的是两张巨大的白色绒毛沙发,而在中间却是有着一张透明的水晶长桌。
在一面墙壁上还有着一整墙的红酒,虽然看不清上面的文字,但沈慕卿依然能够清晰地知道这些红酒的价格相当不菲。
似乎是为了保持红酒的各种属性,这一件会客宴中的温度被调到了一个极其恒定的温度。
沈慕卿刚一进入其中,脚底一种无法踩实的柔软感袭来。
她低头一看,一张巨大的,蔓延至门口的白色地毯正被她踩在脚底。
她发誓,光是这一张地毯就已经能抵得上她那间没有生意的旗袍店,还有那破旧的出租房。
“发什么愣。”
后背突然抚上了一只温柔的大手,弗雷德贴近,轻轻带着沈慕卿朝着房间中走去。
看着沈慕卿坐在沙发之上后,他才抬步朝着那面红酒墙走去。
“咔哒。”
玻璃橱柜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弗雷德面色如常。
娴熟地取出了一瓶红酒,拿起两支杯子重新回到了沈慕卿的身边。
看着透明的杯子中红酒的液面逐渐上升,沈慕卿抬眼,朝着专注的弗雷德说道,
“弗雷德先生,这是......”
弗雷德修长的双手仍未停下,那双锐利的眼眸依旧紧紧盯着杯中的液体。
直到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将那杯红酒递到沈慕卿的面前,男人才抬眸,开口道,
“这是今日才送到的酒,带你尝尝鲜。”看着沈慕卿有些呆愣的小脸,弗雷德抬手将高脚杯凑到她的檀口旁,作势要亲自喂她。
动作来的突然,沈慕卿也下意识地抬头,就这么就这男人的手饮下了一口。
浓厚的醇香在口中荡开,男人另一只大手则是落到了她的下巴处逗弄。
“刚好格莱斯顿先生念叨许久想要尝尝这批红酒,算是借了你的光。”弗雷德看着沈慕卿唇上的酒渍,眸光暗了暗。
弗雷德缓缓站起了身,脱下了手上的白手套。
阴翳的目光盯在了巴赫的身上。
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露了出来,危险的气息缓缓逼近。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力气极大的拳头已经硬生生地砸在了巴赫的脸上。
将他整个人都击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身体随着惯性,连同墙边摆放的花瓶也一并被拉倒,碎了一地。
清脆的瓷器破碎声让弗雷德微微闭上了眼睛,稳住了暴动的气息。
连弗雷德自己的手上也沁出了血迹。
他拿起西装里的手帕,微微擦拭了一下骨节上的血液,这才转身。
“去开车。”
当巴赫顶着一脸伤从办公室出来时,所有还在工作的员工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从来没见过,弗雷德先生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巴赫这副落魄的模样。
一言不发,同往常一样,只是这一次他的步伐明显变快,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豪华的卡宴稳稳地停落在庄园的中心。
所有站在门口的侍卫都齐齐站在了别墅两旁。
这些侍卫全都低着头颅,不敢目视前方,只能等待着弗雷德的命令。
车门被打开,弗雷德桀骜冷漠的脸都快结成冰。
只是在门口站定,极其挺拔的身材被黑色冷硬的西装包裹,一只手傲慢地握住另一只手转了转。
“巴赫。”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先生。”
冷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侍卫,淡淡地吐出了几个音节,“该换人了。”
话音落下,便抬步朝着门中走去。
弗雷德刚一进门,莎洛特快速走到了他的面前,曲躬,“对不起,先生,是我没有看好小姐,一切都是我的过失。”
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仍然可以听出这个严肃的德国妇人话音的颤抖。
毫无感情的眸光冰冷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可抑制的嗜血之色。
“莎洛特,今天要是找不到她,你也不必再留在这里了。”
留下这一冷漠的话,便直接掠过莎洛特,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闭上眼睛,让人看不见他眼底的疯狂。
招了招手,巴赫便带着所有的侍卫一齐走上了二楼。
所有的房间全都被打开,连床底都被搜了个精光,却还是没有发现少女的身影。
在查找完最后一处角落后,一向冷静的巴赫心脏“咯噔”跳了一下,冷汗从额头滑落。
老老实实地站在弗雷德的面前,“先生,没有发现小姐。”
沉默,还是沉默。
整个大厅中连呼吸声都变得又轻又细。
一众人颤抖着身子,低垂着脑袋。
他们今天,死定了。
沈慕卿刚一走进屋内就明显地感觉到屋中的气压低到离谱,似乎比门外的气温还要凉。
小脚沾满泥土,踩在干净的地板上,小声地喊了一句,
“你们在干嘛?”
娇俏的声音虽小,但落在空旷安静的大厅中依然足够清晰。
弗雷德蓦地张开了双眼,坐起了身朝着沈慕卿看去。
巴赫和莎洛特皆是松了口气。
还好小姐没走,不然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他们死的。
弗雷德满脸阴翳,起身朝着沈慕卿缓缓走去。
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沈慕卿看着冷漠的弗雷德正朝着自己靠近,小心脏紧了紧。
朝着后方退了一步。
那双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连眨都不眨一下。
沈慕卿莫名有些害怕,便快速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去看他。
直到这个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线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沈慕卿才抬头问道,
“怎么了?”
话音落下,那双大手却突然捏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仿佛下一秒,就要让她立刻毙命。
虽没使力,但突然袭来的触感还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眼泪瞬间从杏眼里流出,沈慕卿伸出手想要将这只扼住她脖子的手打落。
“你要做什么?”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滴落在弗雷德的手上。
滚烫又湿润的泪珠让他安静了下来,眼底的疯狂逐渐消失。
眼前的少女正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弗雷德狂躁地低下了头,将额头抵在了沈慕卿的肩颈处,重重地喘息。
随着他的靠近,沈慕卿开始小声地啜泣出声。
身子一抽一抽地,惹得弗雷德认命地闭了闭眼睛。
随后便抬起了头,那只大手也离开了沈慕卿的脖颈,为她擦拭着眼泪。
少女就像是水做的一般,眼泪流个不停,连弗雷德的白色手套都被浸湿。
“抱歉,甜心,是我太着急了。”
弗雷德抬眸,对上了沈慕卿的眼睛。
戴上眼镜的他似乎又变成了初见时,那个让沈慕卿十分心安的德国绅士。
可沈慕卿见过这个人发疯的模样,面对他的道歉,只能胆战心惊地无声哭泣。
似乎觉得非常委屈,沈慕卿小嘴一撅,头朝着右边一转,不去看他。
身体也朝着身后不停地退缩。
这个动作一出,脖子上的所有痕迹便在顷刻间展现在了弗雷德的面前。
心脏又开始变得狂躁,兴奋。
弗雷德回想起昨晚灵魂完整,不再孤独的感觉,当即便将唇瓣凑了过去。
吻在了沈慕卿的肌肤之上。
他一弯腰,沈慕卿便看见了身后大厅中的所有人。
这人发什么神经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发兽性!
脸红着拍击在他宽厚坚硬的背部,小声地低吼,“他....他们!”
晚上十二点左右,这间开在德国慕尼黑某个街角的小店总算是准备打烊了。
整整一天没有一个客人。
沈慕卿轻轻叹了口气,手中紧紧捏着一个已经被包好了的信封。
伸手朝着那正在擦拭着橱柜的女孩招了招,
“小嫣,快别忙活了,过来歇歇。”
话音落下,那正在忙活的少女忽然转头娇俏一笑,“好嘞,卿姐。”
说着,便将抹布放在柜台之上,朝着那正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走去。
即使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小嫣每一次都会被她的美貌震慑。
她从来没见过像卿姐这么美的女人。
今晚的她只着一身淡雅的白色旗袍,墨发被一支玉钗盘在脑后,唯独留出那白皙如玉的天鹅颈。
盘扣精致,旗袍的袖口边缘绣着一道浅浅的白边,接近小腿边的布料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鸾鸟,震震欲飞。
整个人是从江南移栽到德国的雏菊。
晃了晃脑袋,小嫣赶快坐到了她的身边,笑意盈盈地说道,
“卿姐,今日在城中心有一场拍卖会举行,各方大佬都来了,隔壁的贝琳达女士都跑去看热闹了。”
小嫣兴致勃勃,本想拉着沈慕卿也去见见世面,但奈何沈慕卿只爱在这一方旗袍店中休憩。
看着小嫣兴奋的模样,沈慕卿内心挣扎。
柔软的眉头轻蹙,终于是将手中的信封推到了她的面前。
“小嫣,这是这个月的工资,和一封介绍信,我这间小店应该是开不下去了。”
沈慕卿的美丽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之色。
当初才到这陌生的德国,她也不过才十九岁。
看着为了学费发愁,同为中国人的小嫣,便果断给了她一个在旗袍店中工作的机会。
如今生意惨淡,她的一腔热血也逐渐被消磨完全。
高昂的租赁费用和生活中的琐碎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
想了许久,还是准备将店铺关闭,另寻出路。
小嫣一愣,呆愣地看了看朝着她推来的信封,眼中瞬间含上了一丝热泪,
“卿姐,我不想离开,这钱我可以不要,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沈慕卿见状,当即便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搂着这个嚎啕大哭的女孩儿,
“小嫣,你还有学业要完成,我这里的工资实在是太低了,
我一向与贝琳达女士交好,你凭着这介绍信,应当可以在她那里谋得一份好差事。”
不知道是怎么送走的小嫣,再回过神时,只有沈慕卿一人坐在旗袍店中。
她也想哭,可是她不能。
恍惚地朝着四周望了一遍。
十多件全是由她设计的旗袍似乎都落了一层灰,在灯光的照射下多了几分陈旧的意味。
缓缓站了起来,将灯光关闭,锁上了门。
沈慕卿独自走进了夜色之中。
这里不是慕尼黑主要的城区,那里的繁华和欢乐从来不属于她。
冷风划过白皙的脸庞,她一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哈哈哈,这妞不错啊。”
“这腿,够我爽上天了。”
...........
忽然,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德国男人正从她的对面走来。
冲天的酒气几乎让她屏住了呼吸,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离开!
那些打量她的污言秽语让她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双手抱在胸前,紧紧摩挲着自己有些发冷的手臂。
即便是自己已经加快了速度,身后一群凌乱的脚步声依然没有散去,甚至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沈慕卿紧咬着下唇,在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之时,瞬间拔腿就跑。
“她跑了!”
“好久没见过这么对口味的女人了,赶紧追!”
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几个健硕的德国男人。
终于,在一盏路灯之下。
沈慕卿紧贴着街边冰冷的建筑,惊恐地看着眼前将她团团围住的几个德国男人。
“你们不要过来,我虽然不是德国人,但仍然受德国法律的保护!”沈慕卿没有办法,只得用德语嘶声力竭地朝着他们吼叫。
不过这娇软的嗓音落在几个喝醉大汉的耳中,就变成了最勾人的催情药。
因为奔跑,那原本梳在脑后的发丝掉落了几根。
眼底有着湿意,眼更是隐隐发红。
一种激人的破碎美感瞬间流露。
见眼前的几个男人完全没有停下的动作。
沈慕卿终于失望了,身子靠着墙缓缓滑落了下来。
忽然,她闭上的美眸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光。
不受控制地抬手遮挡,却在指缝微微隙开的空隙之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逆着光朝她走来。
原本臭气熏天得到酒味似乎瞬间消失不见,
一股浓浓的木质清冽气息顿时袭来,将她团团包围。
沈慕卿收回了遮在眼睫之上的小手,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一刻,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他有着一头金发,独属于的德国人的立体脸庞,英俊十足。
浅绿色的眸子在这一片由他制造的阴翳之下十分瞩目,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
这眼神如同暗夜的狼王,正在看着已经捕猎到的猎物。
沈慕卿没有说话,正想低头躲开那双目的性极强的双眼。
但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突然朝着她伸来。
一道好听的冷冽男声从她的正上方传来,
“小姐,你还好吗?”
极度纯正的德语,极度沉稳的嗓音,极度正常的关怀。
突然便让沈慕卿破防,眼泪瞬间从那双湿漉漉的杏眼中缓缓流出。
白皙的脸上划过泪痕。
沈慕卿颤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轻轻搭在了这男人伸出的手上。
源源不断的暖意瞬间从手掌相接处传来。
沈慕卿就这么大哭了起来,原本如同小猫一般的轻吟声瞬间化作了嚎啕大哭。
娇俏的声音蓦地放大,在这片冰冷的街道中犹为可怜。
弗雷德.凯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只得缓缓蹲下来身,将她娇小的身躯揽进了自己温暖宽大的怀中。
沈慕卿在晕过去之前只感觉到了舒心的热意,还有一道让她十分安心的话语,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甜心。”
——————
排雷,男主是心理阴郁的疯批人设。(从小在大家族中争权,最后坐上家主位置的强者。)
女主本来出身豪门世家,但是双亲意外去世,家产被亲戚抢走,最后无奈奔走德国求生。
女主是软妹!
女主是软妹!
女主是软妹!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男主有病,是个疯批。
之后看到不喜欢就点出去,没必要彰显自己的没素质,感谢
划重点,没有她逃他追的戏码。
不喜欢角色的可以骂我,别骂男女主,感恩。
一个披着德国背景外皮的土味霸总小说,作者是个文盲,切勿与现实生活扯上联系,如有冒犯都是作者的错,先行道歉。
还有不要乱磕cp,磕错了也不要当个小丑留下一些自以为是的话。
作者追求刺激,剧情禁忌,三观正者勿扰。
“弗雷德先生。”
看着那坐在沙发上喝酒的弗雷德,科林恭敬地唤了一声。
之后便闭口不言,静候他的吩咐。
“不用紧张,科林先生,只是有些问题想要你来解答。”
弗雷德嘴角一弯,那邪肆的笑容在虚晃的光影之下更显鬼魅。
————
沈慕卿刚回到家里,便将被酒打湿的旗袍脱掉,一个人在洗手台前清理起旗袍身上的污垢。
原本灰暗的灯光却突然闪烁,从面前的镜子里反射到了她的脸上。
沈慕卿抬头,发现离开家时完好的口红已经晕开。
淡粉的膏体把嘴唇旁的白皙肌肤沾染了个遍。
眼眶红红,完全就是一副被人蹂躏的可怜模样。
弗雷德滚烫的身体似乎在这一刻从她的身后贴近了过来。
那双不容任何人置喙的大手轻而易举就能让她娇喘连连。
“沈慕卿!你疯了!”
藕臂朝前一挥,手中的水渍瞬间划过整块镜子。
镜中的人也全都被水珠遮盖,看得不那么真切。
很快收拾好一切,沈慕卿一个人躺在床上。
楼上的苏迪雅太太似乎心情不错,打骂孩子的声音没有出现。
整个屋子安静到了极致。
这样的环境,让她几乎一闭眼就开始昏昏欲睡。
她做了一个梦。
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浑身酥软不能动弹。
只有她那一双眼睛能够睁开。
“吱呀——”
房间的门被打开,沈慕卿的目光迅速汇集在了那道从门口进来的人影上。
金发入眼,浅绿色的眸子正闪着凶光。
冷硬俊美的脸在看到沈慕卿时突然出现了松动,一个让她浑身发抖的微笑突然漾起。
她想要呼救,却发现除了眼睛能看见以外,其它的什么也动不了。
忽然,沈慕卿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男人居然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取了下来,薄唇咧开。
一对泛着寒光的尖牙出现在沈慕卿面前。
弗雷德缓缓弯下了身子,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将唇放在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旁,轻轻舔了一口。
“甜心,我要开动了。”
“啊!!!”
沈慕卿从床上惊醒,额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胸口不断起伏正大口喘着气。
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还是自己那个温馨的小家,沈慕卿压抑在心中的惊恐散去。
“沈慕卿,只是梦。”
在床上发愣之时,手机却意外地响起了铃声。
来德国后,手机一直就跟摆设一样,这个时间点有人打来还真是奇迹。
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您好,这里是卿。”
“你好,我是科林。”
声音一从手机中传出来,沈慕卿当即辨认出了这个幽默的德国男人,心情似乎都变得美妙了起来。
“科林先生,您是想要定做中山服吗?”
却不料手机中的声音顿了一顿,而后有些苦涩地笑了几声,
“卿,我还记得昨天你说过,你是设计旗袍的,刚好我有朋友给了我两张旗袍展的邀请函,你看今天有时间吗?我来接你。”
“德国居然有旗袍展?!”沈慕卿大喜,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重工业的国家还能找到这样的展览。
忙不迭地点头,语气也比之前兴奋了不少,“好啊!科林先生,我现在就有时间!”
报了自己的地址后,沈慕卿激动的心绪差点就要跳出心脏之外了。
赶紧下床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旗袍,将头发盘起,用对应颜色的钗子挽好。
收拾好一切后,这才急冲冲跑下了楼,在小巷的入口处等待。
像是早就打算来接她一般,没等多久,科林的车便已经从一处十字路口缓缓驶出。
站在路边的沈慕卿,抬手挥了挥。
科林看到她时,阳光刚好倾洒在她白皙娇嫩的小脸上。
杏眼弯弯,眼波流转微微泛着光。
来自东方的天使。
科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一股莫名的负罪感袭来。
科林,你没有退路了,今天你要是离开,以后就连德国也无法再待下去了。
将车稳稳停在沈慕卿的面前,转头朝着打开车门准备坐进来的沈慕卿看去。
“卿,今天很漂亮,粉色很衬你。”
闻言,沈慕卿关上了车门,莞尔一笑。
礼貌地朝着科林点了点头,“科林先生,你也很帅气。”
车子刚一行驶,沈慕卿便激动地开口,
“科林先生,今天的展览是哪位大师开的?有新中式的旗袍出展吗?我最近想要学习这种手法。”
女孩儿天真烂漫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科林的心惴惴不安地跳动着,面对沈慕卿的问题,只能敷衍地回答,
“这是哪个大师我就不知道了,我朋友只给了我两张请柬,其它的什么也没说。”
见科林目视前方,专心开车的模样,沈慕卿的小手赶紧捂住了嘴巴。
不再去打扰他。
少女清脆娇俏的声音消失,整个车厢内都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默。
路边的街景逐渐变化,像是驶入了某个庄园。
沈慕卿还十分奇怪,为什么旗袍展要展览在这种隐秘的庄园中,在城中心不是更好吗?
但越来越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沈慕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远处的喷泉,漂亮的花园,无一不提醒着它,这是那个魔鬼的家!!!
“科林先生!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儿!?”
激愤开口,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科林显然知道已经暴露,只得将车速提地更快。
“你不能这么做!我那么相信你!!!”
沈慕卿被骤然提升的车速吓了一大跳,双手只好紧紧抓住保护在身前的安全带。
声音颤抖,无法抑制地抽泣。
终于,车速逐渐降低,车也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前。
科林看了眼无声哭泣的沈慕卿,大声用德语骂了一句脏话。
烦躁地下车,使劲将车门关上。
一个人在车旁抽了一根烟,看着面前这大到离谱,豪华到离谱的别墅,心中是说不出的无力感。
待火星燃到尽头,科林这才把烟熄灭,走到车的另一边,将沈慕卿所在的车门打开。
一向与弗雷德.凯斯交好的指挥官指不定会嘲笑一番。
牵着弗雷德的沈慕卿一下楼就看到了在原地站着的三人。
那三道目光还不约而同地盯着她和弗雷德。
一股羞涩之意袭来,沈慕卿小手赶紧一松,还远离了弗雷德几步。
这动作一出,弗雷德的眉头顿时皱起,站在沈慕卿的身后,不善地盯着眼前的三人。
碧绿的瞳子如狼一般,即便是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响尾蛇也忍不住一颤。
最后还是她发现了沈慕卿的窘迫,笑着朝着这软糯的少女走去。
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
“你好,小姐。”
异国他乡突然传来的中文让沈慕卿一惊,抬头朝着响尾蛇望去,
“你好呀,你中文说的真好。”
是诚心的夸赞,面对沈慕卿眼中的激动,响尾蛇笑了笑,
“我顶头上司的夫人刚好也是中国人,学习中文是我们的荣幸。”
响尾蛇说的一点也不错,他们HX的指挥官也同样栽在了一位中国少女的身上。
这弗雷德如今的模样,倒也与他们的指挥官别无二样。
巴赫抬步,从弗雷德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堆东西,已经转身将其放回到了车上。
正待沈慕卿兴致勃勃地还想与响尾蛇说什么时,弗雷德却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她的小手锁在了其中。
兀自朝着响尾蛇说道,
“响尾蛇长官,做的很不错,我会在你们指挥官那里对你进行褒奖。”
说罢,便直接带着沈慕卿离开。
“原来身居高位的人都喜欢这一款。”幽灵幽幽吐出一句。
在看到响尾蛇脸上若有若无的微笑之后,他依旧不怀好意地朝着响尾蛇说道,
“我不一样,我只喜欢你这一款。”
腹部突然一紧,幽灵看了一眼面前冷傲的响尾蛇。
目光才缓缓下移,一把锋利的军刀此刻正端端正正地比在他的小腹处。
女人下手够狠,这力道已经刺破了身上的衣物,直接抵在了幽灵的防弹衣上。
响尾蛇眸光幽幽,红唇一弯,“幽灵长官,再有下一次,这把striderbtsseal2001野战刀,刺穿的就不是你的衣物了。”
说罢,手腕一转,这把军刀便迅捷地被她收了回去。
刀锋朝向自己,响尾蛇用刀柄在刚刚刺穿的地方撞了撞,警告的意味明显。
睨了他一眼后,就从他身前走过。
车门被打开,其中一个雇佣兵朝着响尾蛇扔来一支香烟。
在烟雾缭绕之间,幽灵注视着这车跟着弗雷德的豪车开走。
幽灵一个人站在原地,半晌后才笑出了声,朝着那远远开去的车屁股咂了咂舌,
“够味儿,我喜欢!”
忽一道口哨声响,幽灵恹恹地转头,朝着那道声源所在的地方看去。
最后一辆车还停在原地,看了全过程。
其中一个坐在驾驶座,靠在车窗上的男人歪头一笑,取笑道,
“没想到,在HX中颇受女雇佣兵喜欢的幽灵长官也有碰壁的一天。”
此人长相乖巧,身形相较于其它的雇佣兵来说矮了一些,瞧着他对幽灵说话的语气,也能看出他的地位不低。
幽灵倒也没有生气,痞气地走了过去,最后单手朝着那人竖起了一根中指,
“北极熊,你他妈的别幸灾乐祸,美杜莎那家伙最近也没少折腾你吧?”
一提到这个名字,北极熊皱眉摇了摇头,“赶紧上车,不然让你自己徒步前往弗雷德先生的庄园。”
军靴整齐地塌落在地上,这几人俨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
但当莉迪亚看着这几人脸上痞里痞气的表情,还有无声打量着周围的模样时,心中就已经有了判断。
雇佣兵,这是一群嗜钱如命,只为钱而在战场上拼命地亡命之徒。
“初来乍到,响尾蛇长官,请给这位慈祥的老妇人找一点麻烦吧。”
弗雷德话音落下,一道相较于其它雇佣兵身形略显娇小的身影从其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女人,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涂着一张红唇,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此刻嘴里正叼着一根烟,在听到他的话后,抬手将那根香烟从嘴里拿了出来,朝着地上一扔。
军靴抬起,狠狠地碾过了那还未熄灭的香烟,朝着弗雷德做了个极其端正的军礼,
“当然,先生,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手比在太阳穴边,身上那件贴身的背心便将本就丰满的身形衬托地越发性感。
但身后那群军痞压根就不敢朝着这性感的美女吹口哨。
因为,这女人可是在国际上大名鼎鼎的响尾蛇,最为夺目的雇佣兵之花。
莉迪亚就这么看着那一群人开始疯狂地破坏着这一片本就破旧不堪的街区。
“砰!!!”
........
此起彼伏的砖块掉落声,还有在楼房中居住的租客惊叫声此起彼伏。
这样的一群土匪正在疯狂破坏着莉迪亚所管辖的地方。
莉迪亚浑身颤抖,但此刻的她却做不到出声大骂。
她代表的是尼克少爷的脸,她就算是拼上一张老脸也绝不可能在弗雷德.凯斯的面前低头。
“少爷,您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莉迪亚迫使着自己看向那如狼一般的绿瞳,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弗雷德却压根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
慢条斯理地抬手,将手上戴着的白手套取了下来,然后递到了巴赫早已经伸出的手心。
抬步直接掠过莉迪亚,朝着那栋危楼上走去。
想起此刻在屋中,因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惊慌失措的小姑娘,弗雷德嘴角便浮上了一抹笑意。
他只想带着少女和她的一堆破烂,离开这个狗屎一般地方。
然而在房中仔细收拾着旗袍的沈慕卿对楼下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只哼着小曲,重新欣赏了一遍她制作的旗袍。
但当收拾到一半时,这栋残破不堪的小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真实的晃动感让她以为发生了地震,惊呼一声后,便胡乱抱着一堆旗袍跑进了卫生间,蹲在墙角。
小手紧紧护住脑袋,埋首不敢抬头。
可这股震感持续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还没等沈慕卿抬头查看情况。
一道轻笑声便在耳畔响起。
她蓦然抬头,却在卫生间的门口处看到了一道矜贵的身影。
他的身高太过高大,这卫生间的门框低矮,阻拦了他进入其中的动作。
因此,弗雷德.凯斯就只是站在门口处,看着那蹲在墙角如同鹌鹑一般的沈慕卿。
今天的脾气大的厉害,沈慕卿秀气的眉头一皱,杏眼中多了几丝恼怒,
“为什么要笑我?我这是在执行面对地震的最佳逃生方案!”
娇小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但那一堆旗袍却依旧被好好地护在怀中。
又是这种幼稚的回答!
沈慕卿瘪了瘪嘴,不想理会他,只是用额头重重地在他的胸口撞了撞。
弗雷德在床上对沈慕卿的禁锢是绝对的,他就像一个掌握最大权力的人,让沈慕卿必须按照他的想法进行下去。
除非他心情不错,才会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大度地答应她的请求。
或许是今天他动怒的情况,他的气息不稳,情绪不变的格外狂躁。
热切的唇瓣贴近,沈慕卿几乎快要窒息。
粉唇被吻得发红,在这为微弱的灯光之下显得格外妖媚。
眼神勾丝,勾的弗雷德心脏猛然跳动,那种源自血脉中的冲动完全无法压制。
一天下来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男人表达兴奋的方式几近疯狂,沈慕卿心痒不堪,没办法睁开眼睛去直视这样一双碧眸。
直到她的手感觉到他滚烫到离谱的温度之时,沈慕卿才难耐地哭出了声,“你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弗雷德肌肉喷发,健硕的手臂格外有力,贴近她的耳朵,猛地亲了一口,“都听你的,甜心,都听你的。”
说罢,便搂紧她的细腰紧紧扣在了他的怀里。
突然的靠近,又惹得沈慕卿惊呼出声,红唇被堵上。
沈慕卿眼皮有些发重,只能轻轻掀开一丝缝,透过这唯一的视野,看到了男人脸上克制又舒服的表情。
她也跟着心头一热。
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温暖的环境之中,沈慕卿莫名生出了一种幻觉,仿若此刻的她不再是一个独身在异国的小可怜。
她真的好喜欢这种黏糊糊的感觉!
这样无端的想法操控着她,小手从两侧抬起,搂住了弗雷德坚实的背部,让自己更加贴近他。
弗雷德在商场上雷霆般的手段就是连沈慕卿都无法幸免。
在沈慕卿哀怨着睨了他一眼后,弗雷德眼里的凶光彻底压抑不住。
这样做的第二天,便是沈慕卿身心俱疲的后果。
沈慕卿悠悠转转地张开了杏眸,朝着周围看了一眼。
这张大床之上也只有她一个人了,黑色的床单盖住了她柔软却惨兮兮的身体
浑身酸痛,沈慕卿还是撑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
还以为弗雷德又像昨日那般出门工作了。
沈慕卿也不再多管,裹着被子坐在床边,小腿摇晃,寻找着她的衣服。
却发现地板上干干净净,连一样东西都没有。
发愣之中,敲门声响,门外传来了莎洛特公式化标准的声音,“小姐,您醒了吗?”
沈慕卿被吓了一跳,赶紧挺尸一般躺回了大床之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
“醒了!我醒了!”
说罢,门才被打开,莎洛特端着一个长方形的瓷盘走了进来。
放在了大床一旁乳白色的柜子上,又将一双毛绒拖鞋摆放在了地上。
转身朝着沈慕卿微微鞠躬,眼睛收敛,“小姐,这是先生让我送来的衣服,您需要我服侍您穿吗?”
这话倒是吓了沈慕卿一跳,只露出被子的小脑袋猛地摇了摇,“莎洛特,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是。”
得到指令的莎洛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径直转身离开。
直到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沈慕卿保持高度警惕的身子这才瘫软了下来。
拉开了被子重新坐了起来,从瓷盘中拿出了莎洛特准备的衣服。
不是旗袍,而是一条白色蕾丝边的小裙子,通体纯白,只要在腰处做了收腰的设计,其它便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而沈慕卿却是非常喜欢这种简单的衣服。
在平常,她只有在上班或者一些重要的场合时才穿旗袍,而平常自己独处时便没有一直精致,反倒是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可爱。
每每小嫣看到她这副模样时,都抱着她不松手,疯狂撒娇。
也不知道这几天小嫣在贝琳达太太的甜品店中过的怎么样........
心头一动,手中的动作加快了些许。
将裙子换上后,她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在这房间中的浴室里将自己打理好,才打开门准备下楼。
昨天的约定她还记在心里,此刻的心情便十分舒畅。
要不是耐着身体的酸痛,她连走路都得一蹦一跳。
刚经过正厅,走到餐厅的门口之时,那迈得极大的步伐便突然止住,惊讶地看着正坐在餐桌上安静用餐的男人。
“你......你怎么还没走?”
带着眼镜的弗雷德就是一个十足的绅士,在发现沈慕卿到来后,抬头朝着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我在等你。”
说完便,直接起身,将对面的椅子拉开,示意沈慕卿坐下。
待他重新落座之后,莎洛特便端着一盘精致的中国早餐摆放在了沈慕卿的面前。
“小姐,请用餐。”
辛苦了一整晚,沈慕卿垂眼看着面前的蟹黄小笼包,水晶虾饺,海鲜粥.......
馋虫全都被勾了出来,下意识朝着对面望了过去。
在弗雷德面前只摆放了一杯黑咖啡和一盘夹杂着血丝的牛排。
修长的双手拿起桌上的刀叉,将几乎全生的牛肉放入了嘴里。
沈慕卿一颤,摇了摇头,便低头自顾自地解决其这些丰盛的中国早餐。
才不要管他!这都是我应得的。
一想起昨晚她不停求饶,但男人下手却变得更加疯狂,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把一只水晶虾饺当做弗雷德,恶狠狠地叉了起来放在嘴里。
但这样的心绪还持续不到多久,善良的沈慕卿便心软了下来。
弗雷德刚切开一块肉,便看到一只白皙的小手夹着一只蟹黄小笼包放在了他的盘子里。
抬眼一看,少女脸颊红红,杏眼中水光盈盈,嘴硬地说道,
“我就是看你吃的不太好,我过意不去才给你的。”
弗雷德却突然低头轻笑了一声,用刀叉切开,将她夹来的蟹黄小笼包喂到了嘴里。
直到一整个都被他吞入腹中。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有些发腻的味道。
只是这是沈慕卿递来的,他也愿意违抗自己的味觉。
敏锐如弗雷德,在沈慕卿睁眼之时,他就已经察觉到她醒了。
但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就像是冷到了极点的冰上,连一点融化的可能都没有。
“先生”,胸......
沈慕卿算是对以往的自己告别了。
转身看着一向矜贵的弗雷德正提着一大堆东西,站在狭小的楼道时,她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心中却无端生出几丝柔软。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陪她到这里来。
还未等弗雷德开口,笑容满面的少女便轻快地朝自己靠近。
最后亲手执起了他没有戴白手套的大手,牵在了小手之间。
脸上的红润还未消散,淡淡地粉嫩遍布。
沈慕卿抬眼,轻声开口,“我们回去好不好?”
这一次,弗雷德的话在楼道间响起,只有两个人听见。
“好。”
说罢,高大的男人便任由着少女牵着手,朝着楼下走去。
看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心中无端生出了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
“长官,你看现在如何?”
一个长相英俊的外国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军刀,朝着响尾蛇走去。
耳朵上的耳钻在阳光之下闪烁着诡谲的光,此刻的他正痞痞地笑着。
此人代号叫做幽灵,身手敏捷,行踪神秘。
原本不隶属于响尾蛇的小队,但今日却无缘无故地向指挥官请求,自愿加入到响尾蛇小队此次的活动之中。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大名鼎鼎的幽灵目的可没有那么简单。
想来,是为了这朵死亡之花。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香艳一幕,幽灵还以为自己已经将这致命的响尾蛇搞到了手。
却不想眼前的女人只是瞪了他一眼,便抬手招呼着众人上车。
而后,掠过幽灵朝着巴赫笑着说道,
“巴赫先生,这样应该达到了弗雷德先生的要求了。”
看着残缺的楼房,巴赫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响尾蛇点了点头,
“麻烦了,响尾蛇长官。”
对此,响尾蛇也同样礼貌地回以一笑,转身准备上车,却在刚经过幽灵之时,突然被男人锁住了手腕。
手臂一反,响尾蛇的身形迅捷地翻过,将幽灵的整个手臂都扣在了他的背部。
整个人肌肉勃起,强力压制着这个一直挑逗她的男人,
“幽灵长官,如果你再不听从命令,我会向指挥官立即传达请求,要求你返回HX总部。”
看着幽灵任然擒着的痞笑,响尾蛇眉头一皱,最后还是松开了擒住他的手。
“响尾蛇长官,看你昨晚的反应,想来整个HX跟你睡过的雇佣兵里,我的技术应该是最好的。”幽灵笑着走到她的面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跟我做固定炮友如何?”
整个雇佣兵联盟里,每一个人的私生活都异常乱,这两人自然也不可能是身心干净的小白花。
响尾蛇优雅地拍开了他的手,朝着他淡淡一笑,
“幽灵长官,你还是太自信了。”
话音落下,便想从他的身边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动静。
在巷口处的几人同时回头,除了巴赫之外的两人皆是同时睁大了双眼。
这一幕,比幽灵成功泡到响尾蛇还要恐怖。
一个娇俏的东方少女正牵着那一直与他们合作,不苟言笑的弗雷德先生朝着这边走来。
“见鬼。”
幽灵率先低喃出声,他先后与弗雷德,凯斯打交道。
知道这一位是从来不近女色的一位,眼中只有不断扩张的商业版图,和操持整个家族的野心。
此刻居然也被一个连女人也称不上的少女征服。
要是将这件事传回到HX总部,想必连他们的指挥官也会愣住。
沈慕卿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抠门这一词拿来形容弗雷德。
再看看弗雷德的黑脸,当即便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弗雷德定定望了眼沈慕卿,大手覆盖在了她放在沙发上的小手之上,吓唬似地低声道,“甜心,看来今天的胆子很大。”
不愧是好酒,酿造和在酒窖中储存的手法格外高明。
沈慕卿不过轻饮了两口,便也觉得有些飘飘然。
看着弗雷德威胁的模样,沈慕卿当即便打算农民大起义,对抗这暴君。
杏眼瞪大,冲着弗雷德撅了撅嘴,“我才不怕你!”
机械般的德语被少女恶狠狠地说出,偏是生出了几丝娇柔的意味。
弗雷德失笑,嘴角擒着这抹笑意,亲昵地揉了揉沈慕卿的小脑袋,“好。”
格莱斯特还从未见过弗雷德身边有过女人,即便是女伴也未曾有过。
如今突然冒出个亚洲面孔,还心疼的紧,想起弗雷德家族那蠢蠢欲动的老二,格莱斯特笑着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现在这一情况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而那德国女人漂亮的眼睛却是一眯,看向沈慕卿的目光染上了几丝寒意。
时间过去,大门被敲响,而后有着几个身着制服的男人拿着资料走了进来。
将东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面前的长桌之上,恭敬地垂首,而后才离开,将门关紧。
眼见两人要开始谈工作,那德国女人忽地一笑。
藕臂抬起,指了指这房间最里面的露台,“小姐可愿同我一起去那里看看?”
“去吧,别喝太多。”还未等沈慕卿开口,弗雷德已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跟着女人过去。
跟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独处,自然是十分尴尬。
但沈慕卿还知道两人有要事要谈,便也缓缓起身,端着那杯红酒跟在女人的身后,齐齐走向了透满阳光的露台。
如狼一般的绿瞳一直跟随着少女的背影朝着远方渡去,久久不移。
“弗雷德先生?”
直到格莱斯特突然的出声提醒,弗雷德才收回了视线。
抬手捏了捏自己眉心,这才望向了对面的格莱斯特,“五百万美金,拿下弗雷德.尼克手中所有港口的代理权。”
格莱斯特狐狸眼一弯,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几张资料,随意看了几眼后,才缓缓回复道,
“弗雷德先生依旧雷厉风行。”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却是比那露台之上的要好一些。
沈慕卿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一直游离在窗外的景色之上。
太阳有些耀眼,偏是垂爱这一处露台,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洒而下。
似乎忘记了身旁还有一人,沈慕卿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皮肤连带着因为饮了红酒的原因有些暖洋洋。
像小猫一样。
“你好,我叫康斯坦斯.露西妮。”
杏眼微微睁开,沈慕卿恍惚地转身,一只纤细的手便是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愣了一瞬,沈慕卿微微浅笑,温柔地朝着眼前的女人伸出了手,接住对方的手,“你好,我姓沈,你可以叫我卿。”
“沈”这个字眼似乎有些拗口,露西妮听后,红唇喃喃,“中国人?”
沈慕卿当即便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国家,她一向自豪。
每每有人过问时,都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露西妮眉头一挑,随后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将额边落下的几缕发丝拨弄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