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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徒然凌厉起来,冷笑,“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扔蛇窟里去。”
“我说!我说!”端妃吓得屁滚尿流,“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指使我的!!”
齐皇后脸色一变,“端妃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端妃大哭:“当年要不是你!嫉妒四皇子才能双全,深得圣宠。为了三皇子的太子之位,嫁祸云妃与掌事有染,云妃能死?”
端妃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齐皇后。
“就算我不嫁祸,云妃也得死!”
齐皇后冷笑,“裴庭澈,你别以为本宫会怕你,你就是个杂种!你母亲未出阁之前就与私塾先生私通,才生下你这个孽种,大齐的正统血脉绝对不允许你这种肮脏杂种给污蔑了!”
宁莞莞见齐皇后跟机关枪似的开炮,心一下子凉了一半。
皇后这操作,真是厕所里打地铺,离死不远了。
旁边的齐王跪伏在地,他脸色突变,这些年来齐王纵欲酒色,不问朝堂,民不聊生。
当初云妃只是齐王后宫三千佳丽中一个不入他眼的女人,除了入宫的时候齐王宠幸了一次后,并不得宠。
后宫杀戮那是常有之事,齐王从未理会,只是没料到这事情背后,牵扯到四皇子的身世。
身为帝皇,被戴了绿帽子这口恶气是非出不可。
一怒之下诛杀了裴氏九族。
新仇旧恨,今日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可人的求生本能让齐王还想搏一搏,老泪纵横,打算用亲情去感动裴庭澈,哀求道:“庭澈,念在你我父子之情---”
齐王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庭澈打断了。
“请问,我跟你有什么父子之情?”
齐王脸色难堪。
齐皇后扯住齐王的袖子,哭道:“陛下,您不要求他,您是一国之君啊!”
齐王一把甩开齐皇后的手,“闭嘴!贱人!要不是你搞那么多事,今天能这样?”
齐皇后不可置信的瞪着齐王,“陛下,您在怪我!”
“如若不是你,今日你我能成俘虏?”
齐皇后冷笑:“陛下整日就知与后宫那几个狐媚子饮酒作乐,朝堂事务不处理,听信奸臣谗言,民间百姓食不果腹,怨声连连!试问陛下又如何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列祖列宗。今日大齐灭亡,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贱人!”齐王一巴掌就甩了下去。
宁莞莞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生父生母撕了起来,真是全员恶人啊!
“母后……”
她低声唤了一声,冲齐皇后使了使眼色,现在可不是夫妻吵架的时间啊,那龙椅上还坐着个冷面罗刹呢。
可惜齐皇后没看明白宁莞莞的眼神,哀怨的哭道:“长豫啊……你父皇真不是个东西……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
宁莞莞脸色一变,这怎么还把炮火转移到她身上了?
“够了!”裴庭澈峻眉一凛,倦怠的看着眼前众人,稍纵即逝过一道凛然的杀气。
“既然大家都在,那今日就一起见证朕的登基大典吧。”
众人一惊。
他视线扫向宁莞莞,凤眸带着几分笑意,可这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了发怵。
“七妹妹,你过来。”
被点到名字的宁莞莞心里一颤,这炮火果然转移到她身上了。
守卫架着刀,把她一步一步逼到了裴庭澈身边。
等在他面前站定后,她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抬起头。”
宁莞莞微微颤颤的抬起头。
迎面与他而视。
却瞧见他眼底的戏谑,“七妹妹比以前好看许多了。”
《快穿:大佬们娇宠的美人好孕了宁莞莞魏尘衡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他眼神徒然凌厉起来,冷笑,“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扔蛇窟里去。”
“我说!我说!”端妃吓得屁滚尿流,“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指使我的!!”
齐皇后脸色一变,“端妃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端妃大哭:“当年要不是你!嫉妒四皇子才能双全,深得圣宠。为了三皇子的太子之位,嫁祸云妃与掌事有染,云妃能死?”
端妃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齐皇后。
“就算我不嫁祸,云妃也得死!”
齐皇后冷笑,“裴庭澈,你别以为本宫会怕你,你就是个杂种!你母亲未出阁之前就与私塾先生私通,才生下你这个孽种,大齐的正统血脉绝对不允许你这种肮脏杂种给污蔑了!”
宁莞莞见齐皇后跟机关枪似的开炮,心一下子凉了一半。
皇后这操作,真是厕所里打地铺,离死不远了。
旁边的齐王跪伏在地,他脸色突变,这些年来齐王纵欲酒色,不问朝堂,民不聊生。
当初云妃只是齐王后宫三千佳丽中一个不入他眼的女人,除了入宫的时候齐王宠幸了一次后,并不得宠。
后宫杀戮那是常有之事,齐王从未理会,只是没料到这事情背后,牵扯到四皇子的身世。
身为帝皇,被戴了绿帽子这口恶气是非出不可。
一怒之下诛杀了裴氏九族。
新仇旧恨,今日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可人的求生本能让齐王还想搏一搏,老泪纵横,打算用亲情去感动裴庭澈,哀求道:“庭澈,念在你我父子之情---”
齐王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庭澈打断了。
“请问,我跟你有什么父子之情?”
齐王脸色难堪。
齐皇后扯住齐王的袖子,哭道:“陛下,您不要求他,您是一国之君啊!”
齐王一把甩开齐皇后的手,“闭嘴!贱人!要不是你搞那么多事,今天能这样?”
齐皇后不可置信的瞪着齐王,“陛下,您在怪我!”
“如若不是你,今日你我能成俘虏?”
齐皇后冷笑:“陛下整日就知与后宫那几个狐媚子饮酒作乐,朝堂事务不处理,听信奸臣谗言,民间百姓食不果腹,怨声连连!试问陛下又如何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列祖列宗。今日大齐灭亡,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贱人!”齐王一巴掌就甩了下去。
宁莞莞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生父生母撕了起来,真是全员恶人啊!
“母后……”
她低声唤了一声,冲齐皇后使了使眼色,现在可不是夫妻吵架的时间啊,那龙椅上还坐着个冷面罗刹呢。
可惜齐皇后没看明白宁莞莞的眼神,哀怨的哭道:“长豫啊……你父皇真不是个东西……母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
宁莞莞脸色一变,这怎么还把炮火转移到她身上了?
“够了!”裴庭澈峻眉一凛,倦怠的看着眼前众人,稍纵即逝过一道凛然的杀气。
“既然大家都在,那今日就一起见证朕的登基大典吧。”
众人一惊。
他视线扫向宁莞莞,凤眸带着几分笑意,可这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了发怵。
“七妹妹,你过来。”
被点到名字的宁莞莞心里一颤,这炮火果然转移到她身上了。
守卫架着刀,把她一步一步逼到了裴庭澈身边。
等在他面前站定后,她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抬起头。”
宁莞莞微微颤颤的抬起头。
迎面与他而视。
却瞧见他眼底的戏谑,“七妹妹比以前好看许多了。”
次日,宁莞莞醒来的时候,阿生已经将车队整理的差不多了,准备重新出发。
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问魏尘衡:“怎么不叫我?耽误了出发的时辰?”
魏尘衡轻笑:“我叫了,你睡得沉。”
“真叫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魏尘衡揉了揉她的发,温声道:“累的话你就多睡一会,也不打紧的。”
匆匆吃了点干粮,宁莞莞便跟着魏尘衡上了马车,车队继续启程。根据阿生的解说,这双子山看似不大,实际上走出去也要三五天。
说起这座山的历史,阿生滔滔不绝,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分享了出来,“这双子山有一个神仙,可了不得了,据说山下的百姓求子便会来山上求神仙,百试百灵。”
宁莞莞听了一笑,这神仙能有她的生子丹灵?
“除了神仙,这山里的野果子也很美味,有一种夏天的野蟠桃,可好吃了,山中随处可见。莞姨娘,您昨天晚上跟公子出去,有没有摘桃子吃?”
宁莞莞脸上浮起红晕,昨夜哪里有空闲去摘桃子,她支支吾吾道:“更深露重的,又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桃子,我跟夫君就……就随便逛了逛就会来了。”
隔着帘子都能听到阿生惋惜的叹气。
“那桃子好吃,就这座山有,其他的真吃不出这个味儿。莞姨娘,待会若是路过我还瞧见桃子,就给您摘几个。眼下去了边疆,那会儿别说桃子了,连青菜都兴许难吃到。”
“那谢谢你啦,阿生。”
“莞姨娘客气了。”
她回过头,目光便撞进了魏尘衡的眼中,他的眉眼在淡淡的日光下清雅温柔,带着些许戏谑。
“不用阿生给你找,晚上我可以带你去摘桃子?”
“不要。”
“为什么?”他深邃的眼眸十分平静,“难不成你只愿意吃阿生亲手摘的?”
她小声嘀咕,“你那是摘果子吗,你明明就是心怀不轨。”
他扬唇一笑,“莞莞是在害羞吗?”
阿生隔着薄薄的帘子开始跟宁莞莞聊起天来。
“莞姨娘,我跟你说哦,这山下好个小镇,那里盛产的荷花可美了……有一种美食,叫荷花羹……”
宁莞莞颇感兴趣,问:“荷花羹好吃吗?”
“可好吃了!那荷花羹,比莲子羹还好吃,而且只有夏季才有,是这个地方的特产……”帘外的阿生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特产。
“莞莞,你若是想吃。”他说,“到了便带你去吃。”
“那夫君吃吗?”
男人眼神温柔,“我鲜少吃甜食。但是你若是爱吃,我可以陪你。”
宁莞莞心里欢喜。
帘子外面的阿生追着她问:“莞姨娘,您有在听我说吗?”
宁莞莞:“嗯,在听。”
阿生越说越起劲,“莞姨娘要是想吃那荷花羹的话,还有一种荷叶鸡,用猛火烤制,也非常好吃。下了山,我们先去那镇上逛一圈可好?”
他唇一掀,低低笑了一声,“莞莞,阿生在问你话呢?”
宁莞莞:“去去去!阿生!”
阿生又自问自答:“逛个半天,正好采办些干粮路上用。”
……
“莞莞喜欢这样的我吗?”
“喜欢!”她眉飞色舞,“夫君正义感满满!”
他轻笑,放下手中的筷子,拿出手帕,把她唇边的油啧擦干,声音不高不低,“那莞莞可要一直喜欢下去了,不可中途变心。”
宁莞莞俏脸上挂了红晕,紧咬着唇不敢吱声。
魏尘衡人太好了,好到她不忍欺骗他了,她一个没心没肺的小玉兔精哪里来的那么多情情爱爱给他一个凡人啊!
只是在做任务而已。他可能还不知道,爱是可以演出来的。
她连忙转移话题,“夫君,我有些乏了,我们回去吧。”
魏尘衡没有异议,放下银子,便带着宁莞莞回客栈,阿生一瞧见魏尘衡回来了,急急忙忙的说道:“公子,林县令来了,正在雅间里等您。”
“林县令?”
“等您有两个时辰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嗯,知道了。”
魏尘衡不苟言笑,面上平静的拉着宁莞莞就往雅间的方向走去,此时雅间门口正站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见是魏尘衡,便恭敬有礼的请安,“魏将军。”
见两人拦着,魏尘衡有些疑惑。
两小厮客气道:“县长吩咐了,将军一人进去即可,其他人不便。”
魏尘衡面上不动,虽然心中有些疑虑,倒是宁莞莞很贴心道:“夫君,我先行回房等你,你办完事再回来找我。”
“阿生,送夫人回房间。”
“是。”
两人互相道别,阿生将宁莞莞送回了房间,而这边的小厮这才打开厢房的房门,让魏尘衡孤身一人进去。
魏尘衡刚迈脚进了门,就闻到厢房中有异香。
他蹙了蹙眉,试探的唤了一声:“大人 ?”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县长大人也就跟他见过一面,并不相熟,如此大费周章的把他叫来作甚?
他眯了眯眼,发现屏风后面似乎有个人,他走了过去,看清楚眼前的人,脸色一僵。
不是林县长,而是林县长的千金,林月荷。
林月荷只穿了一件身着单薄,身上的曲线若隐若现,一双媚眼忍不住飘向魏尘衡,那声音娇滴滴的,“将军,是我。”
魏尘衡立刻转过身,不愿再多看一眼,声音冷淡的说:“打扰了。”
说完转身往门口迈去。
林月荷一见魏尘衡要走,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将军莫走,半年前您在荷花镇的时候,月荷便对您一见倾心。只是当时月荷胆小,不敢透露心声,如今您又路过此地,必然是上天给予我的一次机会。”
魏尘衡闭了闭眼,声音冷厉霜刀:“林小姐,请自重!我已有妻室!”
林月荷听到这冰凛凛的一嗓子,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月荷对将军情深义重,那歌姬可以给将军当妾,我也可以!月荷不要名分!只愿长久的待在将军身边,求求将军看看月荷一眼?”
魏尘衡薄唇轻启,吐出冰冷字眼:“松手!”
“将军!月荷是真心的,月荷出身名门,哪里比不上一个贱籍出身的歌姬。”林月荷敞开胆子去拢他的肩头,试图将他诱过来。
可没成想一提到宁莞莞,他顿时怒火中烧,再也没有任何礼仪分寸,满脸嫌恶的将她一推。一时没收住力气,林月荷就被推到在地上,跌了个四脚朝天,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
“林小姐,我念在林大人的份上,今日之事不外传,你好自为之!若是你还敢再来叨扰,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冷冷的一回头,目光如霜,眼神冷漠,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让林月荷忍不住噤若寒蝉。
门外早就被两个小厮锁上了,但是这种小花样却拦不住魏尘衡,他一脚踹开厢房的门,英姿飒爽的迈步走了出去。
两小厮见他一脸杀气的样子,拦也不敢拦,就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尘衡离开。
从雅座回到自己的住的客房,魏尘衡感觉似乎中了毒,定是发作了。
那林月荷设了个套,想用药引他入局,若是成了,他便得娶林月荷为妻,好在他药虽猛,却被他用内力克制住了,才没当场发作。
此时厢房内,热气腾腾的木盆内,宁莞莞正闭目舒服的泡着澡。
一头长发已被她用木簪子挽了起来,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愉悦的哼着歌。
丝毫没有察觉到魏尘衡的到来,他早已悄悄的打开房门后将门反锁上,透过屏风,就看到她。
她吓得一个机灵,“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才回来的,莞莞在作甚?”
他微醺。
……
荷花镇的夜晚。。
繁星点点。
秋儿斗胆问道:“公主可觉得疼,奴婢等下去御医那里要些膏药给您擦一擦?”
宁莞莞倒是没料到这秋儿还有这点心,声音柔软了几分,“不必去受那个气,现在整个宫里的人都等着看我笑话,你若是去了。也是要受羞辱的。”
秋儿低下头,声音有些小,“喏。”
宁莞莞睁开眼,眼里带着笑,说道:“谢谢。”
秋儿的脸红了一下,眼里有些激动,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谢谢,如此的尊重她,这让她这个小小的宫女突然感觉到有些感动。
“公主言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冬儿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觉得眼前这个长豫公主似乎跟传言中有些不一样,还算亲和,心中也有些小小的窃喜。
沐浴完,宁莞莞有些清醒了。
开始找准自己的定位了。
走心吧。
裴庭澈现在还是新君,后宫就她一个佳丽,她甚至不需要宫斗,只需要讨讨他的欢喜即可。若是将来裴庭澈要壮大后宫,那会儿难度会更高。
现在这个时机刚刚好。
虽然她身份尴尬,辈份奇怪,名不正言不顺。
。
。
。
秋儿拿着干净的帕巾将宁莞莞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冬儿拿着寝袍披在宁莞莞身上,又端来一个木盘子,上面放置着三件金丝寝衣。
那寝衣料子薄如蝉翼,绣工精良。是苏公公特意吩咐人送过来的,并指定她侍寝只能穿这三件其中一件。
宁莞莞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件,冬儿便取了伺候她换上。
。
。
“公主,我给您梳妆打扮。”
冬儿手艺极好,给宁莞莞盘了个凌云髻,再加以发钗点缀,她底色好,稍稍添了胭脂,一张艳逸绝伦的精致小脸就此呈现出来。
虽然住的地方破,吃的东西粗糙,但是苏公公送来的衣裳料子鞋物包括发饰全是贵重的。
单看脸,有几分贵气。
但是稍稍往下移。
入夜,臣仆安排的侍寝轿子进了隐月阁,把她抬到了延福殿。
延福殿内烛火通明,臣仆把她安置好后便退离了,宁莞莞在软榻上静候裴庭澈的到来。
可左等右等,等的宁莞莞都犯困了,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她猛地抬头,就见到裴庭澈一身玄衣,迈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女。
随后她听到门被掩盖上了。
男人身高肩宽,高大的身架子立于榻前,将她半个身子掩盖在黑暗之下。
她仰起头眯了眯眼看他,却见他清俊的面容也同样笼罩在黑暗之中,神色如常,看起来和平时淡然的模样没什么两样。
空气中有一两秒的静止。
她没有起身请安,他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随后,男人淡漠的眼神缓缓的往下移,落在了她的身上。
波澜不惊的黑眸闪了闪,唇角勾了一丝笑,“这是你自己挑的衣裳?”
她语气很不好,“明明是你挑的。”
他无声的笑了笑,没有否认。
宫女这时候端来一座太师椅,他悠然而坐,眼神却从头到尾都锁在她身上。
宁莞莞被他那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害羞,这眼神就好像是她身上没有穿似的。
“你到底想干嘛?”
她警惕的盯着他,如若是侍寝,他叫那么多宫女进来干嘛?
围观?
此时宫女倒了杯清酒,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端给裴庭澈,他不紧不慢的接下酒杯,低着头轻啜,眉眼漆黑,缓声道:“开始吧。”
次日。
宁莞莞醒来,旁边的魏尘衡已经不见踪影。
她本以为十颗星的攻击力也就那样吧。
可……
宁莞莞恹恹的抬手从百物锦囊中取出两颗元气丹往嘴里塞,她必须大补特补。
咽下元气丹后,宁莞莞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元气了。
希望能尽快怀上孩子吧。
宁莞莞哭唧唧的召唤了系统出来,好生好量的商议着。
宁莞莞:“统子,有没有什么克制XY的药物,给魏尘衡吃几颗。”
系统:“使不得啊!宿主!你的任务是怀孕啊!不do哪来的孩子!”
宁莞莞哭出声:“统子,你看看我呀!这谁受得了!”
系统:“咳咳咳。”
宁莞莞坚强的抹了抹眼泪:“痛并快乐着。”
系统:“宿主,我为您默哀三分钟。”
此时门被推开了,系统马上缩了回去,宁莞莞立刻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
听脚步声是魏尘衡,沉稳的步伐,他将早餐放置于桌上后,这才迈步往宁莞莞走来。
宁莞莞闭着眼睛,浑身僵硬的装睡。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却见她睫毛轻颤,紧张的呼吸声出卖了她。
他轻笑,“莞莞?”
她一动不动。
他语气中裹夹着些许威胁的成分,“莞莞可是在装睡?”
宁莞莞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他幽深的眼眸,她慢慢的坐了起来,
“夫君,早。”
“不早了,已是晌午。早饭跟午饭一起吃了?”
她乖乖的点头。
看她乖巧可爱的模样,魏尘衡忍不住在她诱人的嫣红小嘴里啄了一口,又取了一身新的衣裳帮她换上。
换好衣裳后,两人才坐到圆桌边,开始吃东西。
宁莞莞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魏尘衡,发现他俊容清冷,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跟昨天晚上那发疯的样子是两个人。
她轻咬了一口包子,心里有些疑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出去了的时候是正常的,回来就开始发疯。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那你看我作甚?”
“我……我觉得你昨天晚上有点奇怪。”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问:“哪里奇怪?”
她又咬了一口包子,脸红了起来,小声的抱怨,“跟平时不太一样。”
魏尘衡伸手抹去她嘴角边的包子屑,温声问:“哪里不一样?”
这话问的,她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了。
她实在说不出口。
魏尘衡嘴角微抿,露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又问:“你喜欢哪个我?”
似乎察觉他是故意在逗她玩,她羞恼的道:“魏、尘、衡!你别问了!讨厌死了!”
他看着她,依旧眉眼温柔,唇边带笑,“好了,不逗你了。昨天晚上我是中了药,才委屈了你。”
“啊?”她愣了一下。
魏尘衡这才将林家小姐设局引诱他过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宁莞莞一听,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你欠下的风流债,到头来受罪是的我?”
“莞莞跟我一起,怎么是受罪呢?”
“魏、尘、衡!”宁莞莞咬牙切齿,“我说的是这个吗?”
魏尘衡眼中笑意更深,“生气了?”
宁莞莞酸溜溜道:“将军大人左一个青衣表妹,右一个大晋公主,这回又来了一个林家小姐,我这陈年老醋是喝也喝不完。”
大掌倏地松开她的脖颈,修长的指尖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直视他。
“我改变主意了。”
他的声音犹如地狱而来,渗人且阴森,“七妹妹这般有趣,应该丢到蛇窟里,与我养的那些蛇口为营。”
宁莞莞脸色一白。
苏公公颐气指使:“来人,把长豫公主拿下!”
宁莞莞被无情的押了下去,丢蛇窟里。
苏公公打发好宁莞莞之后,低眉顺眼的问裴庭澈,“陛下,大殿那些人应当如何处置?”
他不喜于色,冷淡的说:“苏公公自行处理便是。”
苏公公点头:“是。”
待裴庭澈离开大殿后,苏公公走到众人面前,冷冰冰的宣布:“男的派的边疆当奴役,女的送到军营里当官妓,若是不从,乱棍打死。”
众人一阵哭天喊地。
三天后 延福殿
裴庭澈有些疲惫,卧在软榻上。
他闭了闭眼,久久不能入眠。
前朝余孽已被他清除干净,他的大仇已报,可却已经烙下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一闭眼,在地牢里的那些恐怖的画面就会铺天盖地的袭来。
幻听、幻觉、幻视。
导致他难以入睡。
窗沿外风驰雨骤,暴雨沿着屋檐急速流下。
几声闷雷,在无星的黑夜中打起了亮如白昼的闪电。
白光一闪,裴庭澈察觉有人靠近他,他猛地睁开眼,幽深的眼眸在黑夜中如同星辰,搜索着那人的行踪。
那人轻如纸燕,轻盈一纵,猛地朝他压了下来,裴庭澈反手扣住她的臂膀,紧接着听到对方倒抽一口气。
“疼疼疼!”娇脆软糯的声音响起来,“是我,疼……疼死啦!放手!放手!”
裴庭澈顿了顿,听出这声音是宁莞莞,她不是已经被他丢到蛇窟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他愣神的一秒钟里,宁莞莞突然扑了上来,柔软的红唇堵住了他的唇。
几乎是她吻过来的一瞬间,他闻到她身上幽幽的清香,脑子里已经泛起了千层浪,浑身的细胞兴奋的发烫颤栗起来。
她的吻技很生涩,好几次想掀开他的薄唇探入。
他闭了闭眼,凝神享受着她的主动,黑夜中的身体格外的敏感,他应该推开她的,但是他没有。
手顿在半空,迟迟没有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直到唇齿间传来一丝苦涩的味道,他察觉不对,倏地推开她。
可是已经太迟了。
她咬破了他的唇,苦味顺着血液融入了他的体内。
他微微偏头,直视她的眼睛,眼神静谧的可怕,“你下毒?”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笑,可恶中带着得逞,“对呀。”
“解药。”
他的声音平淡的毫无起伏,像是在宣布她的死期般。
宁莞莞越笑越开心,“没有解药。”
她摸索着爬下软榻,点燃了烛火,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寝宫,烛光下的俏脸写满了嘚瑟,亮晶晶的眸子毫不畏惧的望着他。
“这个叫同心咒,以后你我共用一条命,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他轻啧一声,眼里勾勒出几分笑,“你在威胁朕?”
“那又如何?”
“就这点这些小伎俩,朕会信?”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抓起桌上的匕首,撸起袖子,人狠话不多的往白皙柔嫩的手腕上割了下去,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腥红的血液顺着伤痕浅浅的渗透出来。
也在同一时间,裴庭澈的左手腕也传来一阵刺痛,他垂眸,白色的寝衣上已经浸染了一片红。
他懒懒的掀起眸,嘴角挂着淡笑。
“喏!”
莞莞难以置信。
男人仰头把杯中的清酒喝了下去,喉间火辣,面上云淡风轻,淡淡的抬眸看着这一幕。
神色无波。
真的!真的!完全没想到裴庭澈会来这么一招。
裴庭澈的手腕上同样也传来的刺痛,她对他下了同心咒,她的痛他同样在也感知着。
“这个东西,是朕特意为你量身定做的。”
他的声音很温和,“是用的凌云山上挖出来的千年玄铁定制而成,能抵御世间任何刀刃,你再怎么挣脱都徒劳无功。”
“你有病吧!”她咬牙:“你到底想干嘛?”
“朕听闻御医说你受伤了。”
宁莞莞一听,顿时有些慌了。
裴庭澈见她神情闪烁。
别有深意的说:“朕吩咐了御医给你配了药。”
宁莞莞涨红了脸,“不劳您费事!”
裴庭澈极不给她面子,“上药吧。”
“喏!”
宁莞莞见状,彻底傻眼,瞬间生无可恋。
裴庭澈低头审视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清冷样子-
宁莞莞一下子就炸了毛。
“***!”(←她骂的很脏。)
“你别动,不然会更痛。”他的声音很低,尾音带着沙哑的气音,很撩人。
宁莞莞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浑身是想动都动不了,磕出了血淋淋的伤口。
裴庭澈坐回太师椅,轻轻的翘起腿,他闭了闭眼,感知自己身体的痛楚,来自四肢肆虐的,她造成的,也是他造成的血肉的痛楚。
“出去。”
“喏!”
宫女们听到指令,离开了寝宫,便将房门掩上。
寝宫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眯了眯眼,幽深的眼神观察着她的反应。
只见她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虾。
因为情绪激动,她忍不住呜鸣一声,眼泪涌了上来,抬起小脸,一颗泪珠滑落在眼角。
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
她的腿向床沿踢了踢,却因为力道太大,生生的把脚踝上的皮肉刮出了一层血肉。
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白的雪白,红的勾人。
他绷着俊颜,垂着眼道:“痛吗?”
发作了。
“你可以求朕放了你。”
“休想!”
她咬咬牙,原本打算来跟他和好,谁知他竟然这般羞辱她,还想让她求他?她就是被这火给烧死都不会出言求他。
“这药性猛,你身子受不住的。”他提醒着她,自己的声音却沙哑的不像话,更像是在求她快点救他。
两人的情绪都十分煎熬,但是没有人认输。
“……”
猛不猛她能不知道?
他抬起宁莞莞的下巴,眼神深了深,低头吻了上去。
……
夜雾浓重。
两人分不清谁是输家。
热气渐渐凉了下来。
结束了。
但是远远不够。
“还是不服气?”
她红着眼,满腹委屈,身为一只万千宠爱的玉兔精,从未被人如此虐待过,她恨得牙痒痒的。
恨不得亲手将他剁成肉块。
裴庭澈神色淡漠,心中隐隐有燎原大火。
他在刻意隐忍。
……
俊颜微微涨红。
两个人的意志力一直在薄弱的拉扯着,就看谁先坚持不住。
“裴庭澈,你忍得住吗?”
他话里没带点情绪:“好像是你忍不住吧?”
(和谐和谐我删删删别骂我,这都是被逼的。我真的尽力了)
他低下头,眸色幽深。
一只盘纵青筋的充满力感的大手落在的蛮腰上,支撑住她的身体。
。
。
。
沾了酒。
添了醉意。
她脸色红润,眸子含糊无邪,无意间的勾人才是最致命的。
此时的她,以上位者的姿态,狂妄的俯视他,更像一个帝皇之尊,而他只是她的裙下之臣。
他眯了眯眼。
重新夺回自己的主权。
魏尘衡默了默,说:“我明日要启程去北疆。”
突然听到他要走,宁莞莞一脸震惊。
这才新婚第三天,他就要走了?
那她的生崽任务怎么办?
如果跟着剧情走,魏尘衡可是要死在战场的,而她不仅守寡,还会被府衙下人欺凌,被污蔑偷情然后惨死。
宁莞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系统:请问刚才嘿嘿嘿的时候,宿主吃生子丹了吗?
宁莞莞: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吃!
似乎看出宁莞莞的忧虑,魏尘衡安慰道:“你就好生呆在府里,需要什么可吩咐春儿冬儿去做,另外我留了几个小厮可任由你差遣。”
“怎么……这么突然?”
魏尘衡抿唇轻笑,温声道:“北疆那边常年有蛮夷入侵,战事吃紧,我原本前几日就应该出发的,是因为婚事也拖延了几天。”
“哪有新婚就别离的?”
小声的抱怨,带着丝丝不满,又夹杂着小女儿的娇态,让一贯平淡冷漠的眼底染起了一丝温柔。
“莞莞这是舍不得我了?”
她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缓了缓,“妾身想随夫君去。”
“此去少则三五年,北疆天寒地冻,荒芜凋敝,你去了要吃苦。”
“妾身不怕吃苦!”
“军营中全是男子,你一个女子不妥。”
宁莞莞的眼眸亮了亮,全是男子?全是身高一米八长相俊美八块腹肌的成年男子吗?
“可我真不愿离开夫君半步。”
她的小手牵住他的大手,掌心传来温热。魏尘衡眼神闪动,情绪翻涌,放下手中的筷子安抚道:“听话。”
轻声细语的两个字,带着不容反驳的霸气,把宁莞莞的满腹怨气给堵了回去,她睫毛微微一颤,乖顺的应允下来。
心中寻思若是他去个三五年才回来,那她岂不是要在这个世界守活寡三五年,魏府里还有几个让人添堵的家伙,没准趁着魏尘衡不在,弄死她那就亏大发了。
好在还有时间。
午后,宁莞莞就命丫鬟备来了热水,撒了鲜花和调香剂,沐浴更衣。
这回她做了周全的计划,拿出百宝锦囊,直接生吞一个双龙丹,准备来个一箭双雕。
入夜,宁莞莞左等右等,直到打更人最后一声响,魏尘衡就是不见踪影,她等得有些不耐,从被窝里出来。
穿齐了里衣,把冬儿唤了进来。
“少爷去哪里了?”
“回莞姨娘,少爷临时带了几个小厮去了城外办事。”
“什么事?”
“奴婢不清楚。”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说。”
“行吧,你出去。”
一问三不知,把冬儿打发出去后,宁莞莞有些沮丧,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她躺回床榻上,没多久自己就睡着了,直到天光鸡鸣,她才猛的起身。
一摸床边,哪里有男人的踪影,看样子是一夜未归。
丫鬟们听到屋内声响,端了洗漱的物件就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打扮。
“少爷昨天有回来吗?”
“回莞姨娘,大少爷今儿一大早回来的。见您还在睡,便吩咐奴婢不要惊扰了您。”
意思是回来了?
宁莞莞灵机一动,她昨夜吃的双龙丹药效还未过。
她坐在梳妆台前,那淡黄色的铜镜内倒映出少女的天资绝色,脸颊不点而红,唇而朱朱水润,香颈轻垂珍珠耳坠。
今日换上一袭红衣,看起来又妖又媚,确实有几分狐媚模样。
这人都要走了,她没时间扮白莲花了,直接上狐狸精。
正打算起身,就见铜镜内突然出现魏尘衡那如同刀削玉凿的俊逸面容。
男人默不作声的从身后抱住她,微微抿着薄唇,一双深眸濯濯潋滟,看得她心口一颤。
“莞莞今日真好看。”磁性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夫君还知道回来呢?”她娇嗔。
注意到他身上已经换上了繁重的铠甲装。
“昨夜城外有急事处理。”
长臂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揽在怀中,字字凛冽,“是军需要务。”
意思是军中要事,不便跟你透露。
她哪里会读不出他的意思,根据剧情解说,魏尘衡为人禁欲且薄情,擅长敛藏锋芒,轻易不对人表露心思。
可这两日相处起来,禁欲是不可能禁欲的,薄情似乎也成了传说。
宁莞莞转身,温声道:“夫君,辛苦了。”
魏尘衡俊毅的五官依旧冷漠,抿着嘴角,不着痕迹的捺下一缕笑意。
他是个内敛的人,那种情话他不习惯说出口。
宁莞莞,“夫君吃早饭了吗?”
“还没。”
“那一起?”
魏尘衡动作一顿,两道青眉微挑了挑。
仿佛读懂她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