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秋雨听得一清二楚。
曾经有人非议我这个孤儿,是被父母遗弃的野种,徐秋雨都能红着眼把那些碎嘴的人狠狠教训一顿。
可现在,她只是冷眼看着我遭受嘲讽和诅咒。
院长轻咳一声,示意我把门关上。
可那些话,落在我的耳朵,扎在我的心上。
“裴朝,这件事影响很大,你好好向患者道歉。”
徐秋雨扶着受伤的萧子明,满眼都是心疼。
而萧子明红肿的双眼看向我时,挑衅和得意一闪而过。
一夜未眠,我排查了所有可能。
此刻我百分百确定,是萧子明动了我的药,放进了自己的药袋里。
“我没有错,凭什么道歉?”
作为医生,我没能救下他的眼睛,已经道过歉。
但我不会为我没做过的事情道歉。
我没有换药,更没有害人。
院长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我,此刻竟如此倔强。
他叹息一声,替我向徐秋雨和萧子明鞠躬。
本还坚持原则的我,看到年迈的院长为了我低头。
鼻尖再次发酸。
我转头瞪向徐秋雨。
她回以我一个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副面孔,突然陌生急了。
“院长,我受裴朝父母委托,也算他半个监护人,他身为医生没有医德,故意残害病人,理应受罚。”
所谓的证据确凿之下,院长就算想力保我,也无能为力。
我被暂停了工作,同时对萧子明再次道歉。
他假惺惺地退开一步:“裴朝,希望你能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