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莹咬着牙,眼眶红润。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
“小先生,多有冒昧。”
回了住处,刚一进门。
一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跪在孺子跟前,重重的磕了个头,“老师息怒。”
“你可知你今日差点打草惊蛇?”
他坐在太师椅上,撑着头垂眸看我。
那双眼睛像是无穷无尽的深渊。
我是被孺子府上的下人救的。
那时我已经只剩下一口气,虚弱得连脚都抬不起来。
全身都被冻僵了,手上满是红疮。
孺子那时还不叫孺子,叫楚公阳。
楚国的国师。
但其实他叫陆淮。
大庆的二皇子,当今大庆王的亲胞弟。
府上的丫鬟同我说,十年前夺嫡之战,大庆王屠宰兄弟,只放过了这一个胞弟将他流放道北疆。
像北疆这样的天,冻死一个人不算是什么难事。
但他活下来了,一步一步走到国师的位置。
“姑娘,你和先生倒是蛮像的。”
像吗?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我是求着陆淮,求了很久。
在雪地里磕了好多个头,头破血流之时他才将门打开。
“留下可以,但你得听我的。”
陆淮对我要求很严苛。
三日内我必须看完所有的史册,足月便要参与楚国的举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