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方雒仪周继燊 番外
  • 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方雒仪周继燊 番外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童屿颂
  • 更新:2024-12-02 10:53:00
  • 最新章节: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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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和钦宁姐去逛街,听说今天小坦坦过生日,我让朋友从日本寄了几个儿童乐高过来,正好送给他做生日礼物,今天你有空吗,我们一起给他送过去吧。”她的语气宛然不是询问,而是邀请。

周继燊从刚才就开始有些不耐烦,他抬手看了看手表。

昨晚周钦宁说,今天要在周家别墅的院子里给罗坦坦办一个恐龙话题的草坪生日party,他没事儿的话也早点过去帮忙。

他今天没事就想来公司看看,然后再去。没想到方雒仪会来给他送外套,更没想到,这家伙送下,连句话都没说,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把他从暂时的 思绪中回头,接起来。

是周钦宁打来的。

他走到窗边去接,“喂。”

那边传来罗坦坦大喊声,“莱森,你怎么还不来啊?今天我过生日啊。”

周继燊揉揉眉心,“知道了,舅舅一会儿就过去。”

“那你给我买礼物了吗?”

小朋友的心思永远摆在明面上,从来都是打直球,有话绝不藏着。

“买了,还有你爱吃的奶酪棒呢。”

那边立刻传来欢呼声,“欧耶,谢谢舅舅,我可以跟小朋友们一起分享了。”

罗坦坦带着好心情跑去院子里玩气球了,周钦宁把电话拿了过来,“怎么还不来?”

“在公司呢,马上过去。”

“那个,邢韵过去找你了吗?带她一起来吧。”周钦宁在那边小声的问。

上次两个人去逛街之后,感情迅速升温,周钦宁可能觉得周继燊也没那个意思,就把邢韵当成姐妹来处,毕竟两个人以前的关系也不错。

周继燊在电话这边沉默着。

周钦宁在那边又解释开了,“是我邀请的,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个妹妹,邀请来家里参加坦坦的生日会,又没什么,你自己心里坦坦荡荡的,怕什么?行了,不说了,我还要去做饼干呢,你赶紧来。”

周继燊挂了电话,转身。

邢韵还在眼波流动的看着他,“是钦宁姐吗?”

“嗯。”

他把手机放回桌上,浅浅应了一声。

“钦宁姐让我和她一起给坦坦做生日蛋糕,我还专门看视频学了一下呢,那……我们走吧。”

邢韵兴致很高,一听说可以一起去,立刻笑着说,现在就走。

周继燊放下黑色衬衫挽起来的袖口,从椅背上拿起西装搭在右手,刚抬脚准备走,一眼瞥见被小助理放在旁边的袋子,停顿了一下,还是提了起来。

邢韵跟在后面,看他提起了袋子,微笑有些僵到了脸上,

两个人并列着走出办公室。

因为是周末值班,公司里基本没人,前台两个小姑娘有些怠工,正把头埋在吧台后面,开心地聊着天。

“刚刚那个姐姐好漂亮啊,”小姑娘拖长尾音,称赞着,“人又白,又性感,身材又好,连头发都是香香的,和总裁感觉好配哦,哎,你看到她的指甲了没有,好好看,上面还画着两只蝴蝶,第一次见这么特别的款式。”

“看到了看到了,待会下班,我也要去做个那样的美甲。”

另一个也很认可,拿起自己的手来回端详着,想着一会儿去哪个美甲店做。

“一起去,一起去。”

方雒仪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她能让人过目不忘,也能让人在她退场后,依然讨论着她的美貌。

周继燊低头看了一眼,邢韵提着包的手指被修剪地很干净,连指甲也是涂得最淡的裸色。

《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方雒仪周继燊 番外》精彩片段


“前两天和钦宁姐去逛街,听说今天小坦坦过生日,我让朋友从日本寄了几个儿童乐高过来,正好送给他做生日礼物,今天你有空吗,我们一起给他送过去吧。”她的语气宛然不是询问,而是邀请。

周继燊从刚才就开始有些不耐烦,他抬手看了看手表。

昨晚周钦宁说,今天要在周家别墅的院子里给罗坦坦办一个恐龙话题的草坪生日party,他没事儿的话也早点过去帮忙。

他今天没事就想来公司看看,然后再去。没想到方雒仪会来给他送外套,更没想到,这家伙送下,连句话都没说,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把他从暂时的 思绪中回头,接起来。

是周钦宁打来的。

他走到窗边去接,“喂。”

那边传来罗坦坦大喊声,“莱森,你怎么还不来啊?今天我过生日啊。”

周继燊揉揉眉心,“知道了,舅舅一会儿就过去。”

“那你给我买礼物了吗?”

小朋友的心思永远摆在明面上,从来都是打直球,有话绝不藏着。

“买了,还有你爱吃的奶酪棒呢。”

那边立刻传来欢呼声,“欧耶,谢谢舅舅,我可以跟小朋友们一起分享了。”

罗坦坦带着好心情跑去院子里玩气球了,周钦宁把电话拿了过来,“怎么还不来?”

“在公司呢,马上过去。”

“那个,邢韵过去找你了吗?带她一起来吧。”周钦宁在那边小声的问。

上次两个人去逛街之后,感情迅速升温,周钦宁可能觉得周继燊也没那个意思,就把邢韵当成姐妹来处,毕竟两个人以前的关系也不错。

周继燊在电话这边沉默着。

周钦宁在那边又解释开了,“是我邀请的,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个妹妹,邀请来家里参加坦坦的生日会,又没什么,你自己心里坦坦荡荡的,怕什么?行了,不说了,我还要去做饼干呢,你赶紧来。”

周继燊挂了电话,转身。

邢韵还在眼波流动的看着他,“是钦宁姐吗?”

“嗯。”

他把手机放回桌上,浅浅应了一声。

“钦宁姐让我和她一起给坦坦做生日蛋糕,我还专门看视频学了一下呢,那……我们走吧。”

邢韵兴致很高,一听说可以一起去,立刻笑着说,现在就走。

周继燊放下黑色衬衫挽起来的袖口,从椅背上拿起西装搭在右手,刚抬脚准备走,一眼瞥见被小助理放在旁边的袋子,停顿了一下,还是提了起来。

邢韵跟在后面,看他提起了袋子,微笑有些僵到了脸上,

两个人并列着走出办公室。

因为是周末值班,公司里基本没人,前台两个小姑娘有些怠工,正把头埋在吧台后面,开心地聊着天。

“刚刚那个姐姐好漂亮啊,”小姑娘拖长尾音,称赞着,“人又白,又性感,身材又好,连头发都是香香的,和总裁感觉好配哦,哎,你看到她的指甲了没有,好好看,上面还画着两只蝴蝶,第一次见这么特别的款式。”

“看到了看到了,待会下班,我也要去做个那样的美甲。”

另一个也很认可,拿起自己的手来回端详着,想着一会儿去哪个美甲店做。

“一起去,一起去。”

方雒仪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她能让人过目不忘,也能让人在她退场后,依然讨论着她的美貌。

周继燊低头看了一眼,邢韵提着包的手指被修剪地很干净,连指甲也是涂得最淡的裸色。


门口,刚好有人往里走,和她迎面撞上。

不知是出于女人的直觉,还是出于对同性的外貌审视,邢韵在看到方雒仪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不一般。

不仅仅是因为她那令人无法忽视、极其醒目的外貌特征,以及那第一眼就能紧紧抓住人们目光的傲然身姿;更重要的是,从她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的整体气质与韵味。

她热烈如玫瑰,张扬又耀眼。

同样身为女性,站在她身旁,仿佛自己身上原有的一切色彩和鲜明个性都瞬间消失殆尽,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甚至,所经之处,都是她那浓郁独特的香水味道。

邢韵自幼学舞,对跳舞有着极高的天赋和热爱。

她也从小被家里教育,言行举止必须要合乎规范,这种传统而严谨的教育方式深深烙印在邢韵的心中,让她养成了内敛的性格特质。

单就外表而言,邢韵拥有相当不错的身材比例,线条流畅且柔美动人。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个子稍微矮了些,而且平日里钟情于一些素雅色调的衣物,优雅是优雅,却似乎欠缺了一点强大的气场。

女人总是会被与自己不同类型的同性所吸引。

在这个纷繁复杂、多姿多彩的世界里,女人们的目光往往会被那些与自己截然不同类型的同性所深深吸引。

有的女人温柔似水,犹如春日里的微风轻拂着脸庞;而另一些则热情似火,恰似夏日骄阳般炽热耀眼。

当一个内敛含蓄的女子遇见一个活泼开朗、充满活力的同伴时,她可能会被对方那无拘无束的笑容和勇往直前的勇气所打动。

邢韵站在后面直直地盯着她,她眼神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凝视。

直到看到她,跳上了停在那儿等她的男生的小跑车,这才回过头去。

邢韵轻笑一声,她在笑自己敏感,也在笑自己多虑,笑里还有一点对女人的惋惜。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原本以为眼前的女人会有多么与众不同的眼光和品味,没想到,还是无法摆脱社会常见的俗套模式,选择了一个有点小钱的黄毛小子。

她惋惜,或许这就是人性吧,无论外表如何光鲜亮丽,内心深处依然难以抗拒那些表面上看起来诱人的物质条件。

小助理一直目视着,看人走远了,刚要拿着她送来的东西,给老板送进去。

邢韵两手提包,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

如果说方雒仪像外向张扬的玫瑰,那她就是高雅灵秀的兰花。

她身上自带一种超俗不凡的清雅气质,三十岁之后,更添了些成熟女人的韵味和风情味。

她走向前台,朝着还站在那儿看方雒仪背影的前台小姐温温柔柔地说了句:“你好,我来找周继燊。”

前台一听有人直呼老板名字,没敢应,看了眼还在旁边站着没走的小助理。

小助理刚想问是哪位,邢韵倒自己先开口了,“我是他朋友,刚好经过,过来看看。”

小助理一听是老板朋友,冲前台扬了扬头,然后转头跟邢韵礼貌地说道:“行,那您跟我来吧。”

邢韵跟在小助理后面,左右张望着,朝周继燊的办公室走去。

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

当初她去日本的时候,周氏企业还没有如今这般规模宏大,彼时的集团大权仍牢牢掌握在周继燊与周钦宁二人的父亲手中。


“这事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是谁叫了她,说她一起来,听说她刚从日本回来,可能……也是想跟我们,走近一些吧,毕竟,出国这些年……大家也都没联系,难免有些可惜……”

肖斯喆着急撇清关系,但是话里话外却都向着邢韵。

周继燊不想继续往下听,冷漠暴力的打断了他的话。

“她来不来都与我无关,不用问我。”

他语气有些不耐烦,话中还带有一些烦躁。

肖斯喆吃了瘪,火速撤离。

“行,望江阁203,等你了。”

挂了电话,周继燊去衣帽间选了一套深蓝色高级感西装,还特意搭配了个相衬的暗格条纹领带,又配好了腕表和皮鞋,一切都如心,这才准备出去。

他出国待了这几年,深受法国人穿衣搭配的影响和熏陶,对自己的衣着要求也提高了不少。

在法国的时候,偏爱一些简单大方的搭配,身上往往以黑白灰等低饱和度的颜色为主。

讲究高级感的同时,又不刻板,看似随意却又处处用心,这是他的法国服装搭配师经常给他灌输的理念。

回国后,他也把它贯彻到了底。

司机老陈正好回来了,问要不要送他去。

他抬头摆了摆手,拒绝了。

自己去车库开车,直接开往望江阁。

他连老陈都没叫,就是压根没想今晚喝酒。

这种场合,如果不去,有些说不过去,可是去了要喝不喝酒,就全看他的意思了。

那帮兄弟们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和性子,凡事一般都会依着他来。

路上堵了会儿车,到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

肖斯喆在门口吊儿郎当地站着等他,旁边还停着他那辆骚气的蓝色保时捷911。

周继燊从副驾驶上拿出西装外套,一边走下车一边穿上。

这架势,完全一副高不可攀的矜贵周总上身,表情凌厉,连肖斯喆都被这强大的气场感应到了。

他马上快走两步迎上。

“状态不错啊。”

周继燊把扣子系上,看了看表,又转头问肖斯喆。

“都到了吗?”

“到了,就差你了,还有邢韵……说是晚一会儿才到。”

“上去吧。”

肖斯喆还想等会儿邢韵,可周继燊压根不想等她。

他回国之后,肖斯喆几乎有事没事就去找他。

肖斯喆本来也是个闲人,家里排行老四,产业都由哥哥姐姐顶着,他只管享受挥霍即可。

更何况,周家还是他们几个里面产业最大的,就算不是看情义,肖斯喆也会极力的拉近关系。

可他能给周继燊传输的,无非就是些身边人的恋情八卦和小道消息。

谁谁谁找了个娱乐圈的八线小嫩模,谁谁谁最近开了个俱乐部买了个限量版跑车,对周继燊来说,完全没价值。

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提到邢韵。

邢韵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家里做酒店生意的,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她排老三,在家里也算是受宠的大小姐。

邢韵、肖斯喆、万笙全、欧海文和周继燊他们几个,从很小就认识了,也算是青梅竹马。

邢韵从小学芭蕾,放了学就天天在学校的舞蹈室练习,哥几个也心甘情愿地在门口等着她练完,再一起回家。

大家的感情都很纯粹,几个人也都是纯净的竹马守护。

那时候,周家和邢家因为一些事还有些摩擦,后来矛盾化开,就口头定下了周继燊和邢韵的婚事,说是过几年就让两个人订婚。

周继燊那时候还不开窍,也不知道大人们的意思,只是一直把邢韵当做单纯天真的妹妹来对待。

可邢韵却不同,她喜欢周继燊,也肆意享受着周家权势给她带来的保护和特殊优待。

却在机会来临时选择了欺骗和隐瞒。

于是,除了家人,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就坐上了去日本公演的飞机。

这一去,便再没回来。

周继燊和肖斯喆说着话,一前一后的准备往里走。

门口处有人说着话正走进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可乐,你和妈妈先进去,干妈去上个卫生间,然后进去找你们好吗?”

一个稚嫩童气的声音跟上:“好的,干妈,你别忘记给我点炸酸奶。”

“没问题,一会儿就让服务员姐姐给你端过去,你乖乖等着啊。”

周继燊听声音有些耳熟,又听两个人对话里有什么“可乐”、“干妈”,瞬间好奇抬头。

就看见两个女人和一个可爱的小女生从门口拉着手走进来。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

哦,是她。

今天她穿了一条绿色缎面吊带裙,两根肩带细到不可描述,腰间收缩紧贴,完全展露出她那前凸后翘,美得不可直视的傲人身材。

肩头是一块半披半挂的黑灰色丝光方巾,估计想遮一下胸前那呼之欲出的白皙肌肤,可完全于事无补。

这次她没戴墨镜,周继燊看清了她的五官。

她的五官真的十分明艳大气,那双杏眼今天也因为上了浓妆,而显得又媚又欲,再一看,却又是满满的攻击性。

她完全不顾周围人投去的目光,撩了撩头发,越过他们大步走过去。

周继燊一时晃神,站定在原地。

她身上那股神秘而独特的香味,在她撩动发丝的瞬间也随之弥漫了出来,如同一缕轻烟般缓缓飘来,抵达了周继燊敏锐的鼻尖。

这股气息似乎蕴含着某种无法言喻的魅力和诱惑,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满足,他不由自主地为之吸引,心跳也不禁加快了几分。

周继燊紧闭双眸,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自己的胸腔之中。

明明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当所有元素层层堆叠起来的时候,往往只会给人一种过于妖艳且肆意张扬的感觉。

然而当这些元素汇聚到她的身上时,却仿佛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一切竟然变得如此合情合理。

不仅毫无违和感,反而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属于她独有的那份气质与魅力。

连一向自视甚高、眼高于顶的周继燊,此刻也不禁感叹,从自己面前走过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与众不同。

她耀眼地闪着自己独有的光芒。

独特到,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刚发动起车来,还没加油门呢,只听“咣”的一声,前面一辆日系轿车就倒撞了上来。

方雒仪第一时间看向后面坐着的小丫头,焦急地问:“可乐,怎么样,没被吓到吧?”

“没有,干妈。”

还好,小丫头忙着吃奶酪棒呢,心情完全没有受影响。

“那你乖乖坐着,等一下干妈啊,干妈下去说两句话就上来。”

“嗯。”

方雒仪一手解开安全带,开门大步迈了下去,站在车头处低头看磕痕。

她那一头酷飒的大波浪,也因为她的步伐太大,在空中一荡一晃的。

前面的车上也从驾驶位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身材偏胖,皮肤黝黑,穿了件土黄色polo衫,还竖起了领子,他目光极凶,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一下车,都没去看两辆车的碰痕,就朝方雒仪径直杀了过来。

方雒仪下车前还在想,幼儿园门口,大家肯定都是来接孩子的,停车的地方又那么小,出入磕磕绊绊的,在所难免。

她刚才看了下两个车的碰撞处,都不明显,她的车还有保险,想着对方如果态度和善的话,这事儿就算过了,她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

没想到,中年男人不是个善茬,一边指着方雒仪的鼻子,一边吐着唾沫星子就开骂了。

“怪不得呢,原来是个娘们啊,会不会开车啊你,看不见前面有车吗?”

方雒仪一听这话,顿时厌恶感从心底升起。

开玩笑,她哪是好惹的。

这次,他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方雒仪淡定地站着没动,单手掐腰,眼皮往上一掀,轻笑一声。

“大哥,嘴巴这么臭,是今早上没来得及刷牙吗?刚才我这车都还没发动,你告诉我,我怎么撞得你啊?我这还没找你赔偿呢,你倒是恶人先告起状来了?”

她今天的服装很加分,气场十足,虽然要开车,刚才换了双平底鞋,但是阵势和动作一点也不输。

方雒仪把墨镜摘下来,放到头顶上,勇敢地直面破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还在不依不饶地骂骂咧咧:“什么溜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溜车了,我好好停在那儿,你就给我撞上来了,还赖我?赶紧的,忙着呢,快点赔钱,500块,这事儿就算过了。”

方雒仪都被气笑了,按照她以往的做事风格,绝对是要分个你对我错的,但是一想到江可乐这小丫头还在车上坐着等她呢。

她寻思,算了,速战速决,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不是,大哥,你在这儿跟我玩碰瓷呢,那我告诉你,你还真找错人了,拜托,这可是幼儿园门口,当我是什么软柿子是吧。”

说着,她拿起手机来,佯装就要打电话找人来。

中年男人一看她要找帮手,立马一个步子跨过来,伸手就想抢。

还好方雒仪身高不算矮,和中年男人站在一起基本持平,她直接伸手把手机举了起来,男人不罢休,踮了踮脚,想给自己增加点嚣张气势,又被方雒仪四两拨千斤的给怼了回去。

她语气轻蔑,完全没有半点退缩:“怎么着,怕这监控照不到你口出恶言,再来个人身伤害是吧,好,你碰我一下试试?”

这一句话说的中年男人有些心虚,男人左右转头,看这附近有没有摄像头,被方雒仪一眼看穿。

“行了,你也不用找了,这里不止一个,到处都是。我急着要走,就不跟你计较了,咱俩各自走保险就得了,您看,我这话都说到这儿了,今天这事儿,咱是怎么处理呢?”

中年男人第一次觉得自己遇上了对手,自知理亏心虚,但仍旧死要他那三分面子。

“行行行,我也是着急要走,就不跟你计较了,要不是看你是个小姑娘,今天非让你赔偿不行!”

说完,就挺着他那大肚子上了车,还气急败坏的摔了摔车门,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男人侧方位把车移出来,加油门,开走了。

方雒仪眼看着男人开走,这才摸起电话给陈琛打了过去。

“干嘛呢?”

“没干嘛呢,昨晚喝大了,今天睡了一上午,昏昏沉沉的,咋了,你要约我?”

那边的陈琛还脑袋迷糊着呢。

下午五点的太阳有些耀眼,透过树枝,从缝隙中落了下来,直直地撒到她的脸上。

她像一只野性的黑玫瑰,有一种无法抗拒的生命力,狂野中带有一种的性感和娇媚,让人过目不忘。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爽战碰瓷男的有趣场面,被某个正在车里坐着的矜贵西装男全程目睹,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嘴角勾起,看戏看到对她也起了好奇心。

方雒仪把墨镜戴上,站在车前单手掐腰,低头看那块碰痕。

“今天没空啊,姜程程出差了,我要带两天可乐。”

“你这是无缝连接,临时当妈啊。”陈琛调侃她。

“不跟你废话了,我车刚才被人倒车碰了一下,保险杠有点问题,你要是没事,改天给我开4S店里去修修?”

“我以为你找我啥事呢,行,明天就去开,哥们马上就给你办咯。”

方雒仪认识陈琛十来年了。

那时候他长得小小的,体质也弱,方雒仪呢,性子从小霸道,在学校就没人敢欺负她,所以陈琛就在她身边甘愿做小弟,做了这么多年。

到最后,两人恋人谈不上,竹马也没配上,倒快成了闺蜜了。

方雒仪挂了电话,刚要转身往车里走,江可乐从后排自己开车门走了下来。

估计是等的时间有点长了,着急了。

小丫头摇着脑袋问:“怎么了,干妈?”

方雒仪半蹲下来跟她耐心解释:“没事儿,可乐,刚才碰到一只大狗狗,还想咬人,不过已经被干妈给吓跑了。”

江可乐竖了个大拇指:“干妈可真厉害。”

两个人正说着呢,一辆黑色迈巴赫从旁边经过。

车窗降下来,一个圆头圆脑的小男孩把头探了出来,冲可乐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嗨,可乐。”

江可乐抬头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了方雒仪一眼,这才甜甜地回了一句:“嗨,坦坦。”


今天方雒仪临危受命,给江可乐当一天的临时妈妈,负责接她放学。

结果到了门口,保安大哥问她小朋友是几班的,她反倒说不出来了,马上摸出电话来,给江可乐亲妈打了过去。

姜程程那边似乎正忙什么事,很长时间都没接起来,方雒仪又拨了过去,这次终于接通了。

“程子,你说可乐是几班来着,我刚到幼儿园门口!”方雒仪在电话这头吆喝着。

但那边的姜程程嗓音却异常低沉,明显心情有些不悦,她匆匆回应了一句。

“精灵二班,江诗易,你跟门口的保安说一下,老师一会儿就把她送出来了。”

回答简短而急促,仿佛是要急于结束这场对话一般。

“你在干嘛,怎么听起来声音这么虚弱?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方雒仪心思敏感,一句话就听出闺蜜姜程程的情绪不对。

“我没事,雒雒,你照顾好可乐,我可能要明天下午才能回去……”

那边欲言又止的样子,听起来旁边好像有外人,不太方便说话,方雒仪也没再往下问。

“嗯,放心吧,有我在呢,等你回来啊,宝贝。”

她不知道,这句话说完,给了电话那边的姜程程多大的勇气和力量。

挂了电话,方雒仪咬了咬嘴唇,刚想给谁拨个电话过去问问,翻出通讯录,想了想,又退了出来。

算了,先接可乐吧,等姜程程回来再说。

她抬起头,往旁边拨了拨头发,冲着门口的保安大哥挤了个笑脸出来,“大哥,麻烦您帮我叫一下精灵二班的江诗易吧。”

保安大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女人。

一件鲜艳夺目的红色无袖挂脖上衣,紧紧包裹着她那曼妙的好身姿,下身搭配一条深蓝色高腰喇叭裤,将她修长纤细的双腿线条完美展现。

烈焰红唇,柳叶弯眉,就连她不经意间伸出的指甲,也闪耀着明艳动人的红色光芒。

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头法式棕色波浪长发。

在下午五点时分温暖而柔和的夕阳余晖映照之下,散发出迷人的金色光辉,微风轻拂而过,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仿佛每一根发丝,都有着自己的独特韵味。

保安大哥看她面孔有些陌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抬头问方雒仪:“没带接送卡吗?”

方雒仪这才扭头看到,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都在旁边的一个机器上打着卡。

她瞬间明白。

“忘记带了,她妈妈临时出差了,让我来接她,麻烦您帮我叫一下吧。”

“行,那你等会儿,我去叫她。”

保安大哥背着手往教室里走。

临近五点,门口的家长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有序的在门口的电子屏上打着卡。

方雒仪往旁边站了站,手里晃着的车钥匙也被握到了手心里。

今天为了来接江可乐,她还特意从工作室回家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否则,就她那平日里的美艳性感的打扮,还不得在幼儿园门口引起骚乱。

里面陆续有小朋友被老师牵着手送了出来,方雒仪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

一个,两个,三个。

怎么都不是江可乐。

第四个,终于轮到江可乐了。

这小丫头,穿着一条黄色格子连衣裙,头顶上还梳着两个俏皮可爱的朝天辫,随着她轻盈欢快的步伐一甩一甩地跳动着,肩膀上的书包肩带也因为动作太大,而滑落了下来。

方雒仪一眼看到她,兴奋地大喊一声:“江可乐!”

小丫头一看,今天来接她的是方雒仪,开心坏了,撒了丫子就往门口跑,才不管什么书包不书包的。

年轻的短发老师跟在后面喊:“可乐,小心书包,别绊倒~”

小碎步三步五步跑到校门口,方雒仪上前一步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小丫头撒娇似的往她怀里钻,小奶音娇滴滴的:“干妈,你怎么来了啊?”

方雒仪故作生气状,撅起嘴问她:“怎么,还不想干妈来?”

“想,我都想你了,你很久都没来看我了。”

小丫头嘴甜得很,冲着方雒仪的右脸就来了个热吻。

老师看两个人很是亲密,就把江可乐的水杯冲方雒仪递了过去。

“您好,您是可乐干妈是吗?下午可乐妈妈已经跟我们说过了,说您接她走,这是她的水杯,今天下午的饭是西兰花和牛肉饼,她可能不太喜欢,吃的不太多,晚上的话最好再给她加点。”

方雒仪紧紧地抱着江可乐,听老师说话一点都不敢开小差,这当妈的活儿,她一个未婚未育的哪懂啊,唯恐听落了什么,今天这临时任务就完不成了。

“好的,老师,那我一会儿再带她去吃点,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没别的事儿了,您记得明天早上八点之前送她过来就好了。”

老师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又加了一句:“可乐,妈妈出差了,你要乖乖听干妈的话哈。”

可乐乖巧点头。

“那我们明天见了~”

一大一小朝老师摆摆手,说着再见。

方雒仪又亲了亲她那奶香味的小脸蛋,这才把她放下,拉起她的小手,两个人边聊着天,边往停车场那边走,“怎么样,江可乐,干妈来接你好不好?”

“好,但是我妈妈呢~”小丫头奶声奶气地问。

“妈妈有事出去一趟,明天就回来了,你今晚先去干妈家住,干妈家有可多好玩的了,随便你玩。”方雒仪低下身子朝她眨眨眼。

“太好啦~”

“那现在,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干妈请你!”

江可乐背着她那个空空的大书包,一晃一晃地,“披萨行吗?我想吃披萨,我都好久没吃了。”

方雒仪被小丫头可爱到了,她伸手摸了摸江可乐的头,回她:“当然可以啦,一个不够,我们就吃俩,干妈再请你吃个薯条好不好?”

“好!”

两个人达成一致,还开心地击了个掌。

方雒仪把江可乐放在后排,帮她系上安全带,自己坐到驾驶位上,还转身拍了个小视频发给了姜程程,想告诉她已经安全接到了,让她放心处理事情。


江可乐拿着玩具,开心地到处乱窜,一会儿去阳台上玩会拼图,一会儿又跑到地毯上读绘本。

倒是姜程程,明显地一直在强颜欢笑。

可当着江可乐的面儿,两个人也不能说的太多,毕竟,现在四岁的小朋友已经到了什么都懂的年纪。

方雒仪点了些外卖送来家里,三个女生有说有玩的嗨到八点,江可乐兴奋地一直不肯睡,还抱着姜程程的胳膊一直撒娇:“妈妈,我们可不可以每次周末都来干妈家玩啊?”

姜程程笑着看向她:“你喜欢来干妈家里玩啊?”

江可乐穿着小公主裙,点头如捣蒜:“对啊,干妈家真好玩,可以在地毯上吃东西,还可以拼乐高……”

方雒仪眨眨眼睛,问她:“那你一直住在干妈家好不好啊?”

“欧耶,”江可乐开心地在沙发上狂跳:“我可以住在干妈家了。”

方雒仪哄小朋友倒是有一套,“那,现在听干妈的,先去洗澡睡觉好不好,今天干妈给你换了新的小被子,还给你买了小兔子玩偶哦,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方雒仪为了娘俩洗漱方便,把带卫生间的主卧让给了她们,自己则去稍微小一点的次卧睡,姜程程本来不同意,但是耐不住江可乐喜欢,只能应了。

江可乐一听,马上小脚哒哒哒地跑进卧室,乖乖听话洗澡去了。

等姜程程给她洗完澡哄睡了出来,一看,方雒仪还没睡,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等她,旁边还准备了啤酒和零食。

方雒仪回头,一个眼神递过去,姜程程秒懂。

她把头发扎起来,走过去,和她一起,望着窗外的江景,席地而坐。

方雒仪递过来一瓶打开的啤酒,“可乐睡了?”

“嗯,很喜欢你买的小兔子,爱不释手,搂着睡的。”

姜程程里字里行间都是感谢,她轻轻靠在方雒仪的肩膀上,“雒雒,谢谢你。”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声音里已经有些带着哭腔了。

方雒仪也知道,自从在高铁站接上她的那一刻,她都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越是波澜不惊,表面平静,人的内心越接近崩溃。

这一点,方雒仪很懂,因为她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那时候,父亲在母亲去世一个月后就领着别的女人进了门,她哭天喊地歇斯底里的大闹方家,可是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态的发展。

她和方光策大吵一架,方光策大怒,放狠式的说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也是,一点软话都说不了,一点头都低不下去,拿着母亲留下的东西和自己的全部家当,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方家,独自出了国。

出国的那几年,她的日子更是一点都不好过,没有朋友,没有人爱,她整日躲在那间暗无天日的小公寓里酗酒,课也不去上。

甚至好几次她从宿醉的沙发上睁开眼,第一瞬间想到的居然是自杀,她光脚走在满是玻璃渣的地上,她用烟头反复烫自己的胳膊。

那时候,多亏了姜程程的出现,她的生活里才开始慢慢变得有期待和希冀。

姜程程怀着孕在家,却每日都掐着时间点跟她打越洋电话,絮絮叨叨地跟她分享一些生活的趣事,吐槽着婆媳关系,偶尔还会说些同学群的八卦,甚至,让她当给自己还未出生的宝宝当干妈。

她混沌的日子里忽然有些一丝光,就那样穿透厚厚的围墙冲她迎面而来。

她开始去看心理医生,也努力劝说着自己试着去吃一些抗抑郁的药物。

可是她仍然控制不住地在那个空间里每日沉沦堕落。

她开始去旅游,去看风景,去和外面的人交谈,试着,用尽全身力气,走出那个无底深渊。

再后来,姜程程生下了江可乐,安心的做起了幸福妈妈。

而她,也慢慢恢复了自己的生活,每日按时上课,下课,自己学会了做饭,偶尔还会和其他留学生一起聚聚会。

两个人仍然保留着每日通话的习惯,可经过那段人生的至暗时刻,她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发现,彻夜痛哭是没有用的。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流过眼泪。

为男人,更不值得。

她柔情似水的看向她:“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姜程程仰头喝了一大口的啤酒,顿了顿,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这才把自己的婚姻抽丝剥茧,一点点一丝丝地展示给方雒仪看。

“谢谢你收留我和可乐,真的,雒雒,要不是你,我们可能现在只能住在酒店,甚至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谢谢你……”

她没有告诉她,其实几年前,正是因为姜程程也是这般对自己,才将她从昏暗的日子里带出。

这次,换自己来帮她。

方雒仪盘着腿,侧身问她,“程子,那你告诉我,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她没有告诉姜程程,上午自己去见了江正祁。

如果,姜程程只是想暂时冷静一下,但是依旧脱离不了这段婚姻关系,那她今天上午说的狠话就当做对江正祁的警告,让他有所警惕,之后好好对她们娘俩;

如果姜程程心中有隔阂,无法原谅他,这段婚姻也无法继续下去,那她就把今天江正祁的态度告诉她,然后全力助她脱离泥潭。

可是,在姜程程下决定之前,她不想帮她做决定,也不想拿外人的态度来影响姜程程心里真正的判断。

她知道,这个时候能救自己于水火中的,只有自己。

别人的态度终究只是建议,能想开,能逃离,能义无反顾调转方向重新开始,能真正做决定的,只有自己。

姜程程望着窗外璀璨无声的江景,没有大哭大闹,反而,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仿佛,是在笑自己这些年的无能,也是在笑自己对这段婚姻的无力和无尽的惋惜。

“离了吧……离了对谁都好。”

姜程程只是告诉了方雒仪,她发现了江正祁出轨的事,可是她没说,她找江正祁理论的时候被他打了两巴掌的事。

那些婚姻里的难堪和灰暗,让她满脸羞涩,难以启齿。


邢韵师傅没白请,本事也没白学,在厨房里连连受到周钦宁的称赞,连周钦宁请来做备选的高级蛋糕师都夸她动手能力强。

邢韵温婉地笑着,没有说话。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称赞来的有多不易。

周继燊一直在花园的凳子上坐到饭点,期间还接了几个电话,但又坐了下来。

看宫叔他们几个往餐桌上端着饭菜,这才回神,一看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罗坦坦的五岁生日宴,周家很重视,准备的自然也是很充分。

大人们在别墅里的会客厅,小朋友则单独在花园里自己坐一桌。

所有食材都是周钦宁亲自把关采购的,饭菜也都是罗锦杰根据小朋友的口味和厨师长一个个对过的,周钦宁还特意打电话问了家长,来的小朋友有没有过敏或者不吃的食物。

炭烤三文鱼,水果披萨,烤好切好块的澳洲牛排,烘烤鸡翅,蔬菜沙拉,还有周钦宁从早上就开始做的提拉米苏和奶油蛋黄小饼干,虽然外观没那么完美,但是味道还算不错,得到了小朋友的一致认可。

周钦宁在旁边乐得笑弯了腰,要知道,自己家儿子可不止一次夸过其他家的妈妈会做饼干,这次轮到她,还好没丢脸。

众人围在一起给罗坦坦唱了生日歌,又吹了蜡烛,切了蛋糕,周钦宁还专门请了专业的摄影师来拍照留念,罗坦坦开心的整个人都要飞上天了,脸上被抹满了奶油也完全不恼不火。

周继燊中午就没进去坐,坐在了小朋友一桌,负责给大家倒饮料和添菜,一顿饭下来,夸赞倒是有了,就是饭没吃几口。

他不想进去的原因,是因为邢韵。

这几天,他的心里总是若隐若现地出现一张脸,一张骄傲的不肯低头,朝他回头肆意笑着的一张脸。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想她,心里乱的很。

可是,关于邢韵,他却提不起半点兴趣,更无力应付。

吃过饭,几个小朋友在花园到处跑着玩着捉迷藏,他也无聊坐着。

邢韵出来找过他一次,问他要不要进去聊一会儿,正好他在接电话,便摆摆手拒了。

是法国的公司那边打电话来催,问他有没有找到合适的珠宝设计师,必须抓住秋冬新品这个概念期打入中国市场,否则错失良机,再等合适的机会就是明年的春季上新了。

他用流利的法语回复说,还在寻找过程中,让他们再等等,挂了电话,就给小助理打了过去。

那边小助理正慵懒惬意过周末呢,一听老板有事找他,马上来了精神。

“怎么了,老板?”

“设计师……找的怎么样了?”

“最近还没有新的进展,不过……我在媒体软件上,发现了几个新晋的个性设计师,周末我把资料整理好了,给您发过去。”

“好,尽快。”

下午,陆续有家长来接自己的小朋友回家,周钦宁带着罗坦坦在门口微笑欢送。

每送走一个,罗坦坦就失落加倍,还带着哭腔问周钦宁,自己可不可以每天都过生日。

周继燊拿着酒杯,翘着二郎腿在门口正中的花园座位上坐着,侧头无奈笑他那动情的小模样。

殊不知,外甥随舅,他曾经也是个这样轻易动情的稚嫩男孩。

邢韵拿了酒杯也坐了过来,想跟他找话题聊聊,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


那么,她们刚才说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就不是她。

而是她。

他想到这儿,嘴角一抹,眉头一挑,天知道,他为什么连听到别人夸她,心里都会暗喜,尤其是听到那句“和总裁好配”,他居然没生气?

他大步走近,假装没听到的样子,用手敲了敲前台的桌面。

“今天可以早点下班。”

两个小姑娘一听总裁说话,怕刚才闲聊的内容被听到了,立刻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

在周继燊说完那句“可以早点下班”后,相互对望一眼后,异口同声地回了句:“谢谢老板。”

其实,邢韵没说谎,刚才她的确看到方雒仪上了年轻男人的车。

只不过,那男人是陈琛。

陈琛一大早给他打电话说她的车修好了,问她要不要去开,正好陈琛的车她也开不惯,那颜色有点太高调,还是敞篷,完全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她前几天把西装去送干洗了,昨天刚好拿了回来,觉得正好路过,便干脆一起送了过来。。

她最近因为姜程程离婚的事,忙得很,工作室也好几天没去了,下次再抽时间过来一趟,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陈琛看她来百利大厦送东西,一上车就侧着身子问她:“你说,你是来给谁送东西?”

她还没告诉陈琛,姜程程被出轨闹离婚的事儿,只是说,那天去商场,不小心被人弄湿了衣服,被一个好心男人把自己的西装让给自己,才救了场解了围,没有说和是因为和江正祁大打出手,而被泼湿了衣服的那些破事。

陈琛的性子比她还急,要是知道事情原委,他能立刻带人上门去找江正祁的麻烦,这样一来,这事就真的变味儿了。

况且离婚协议他还没签,她不想给姜程程惹一点麻烦。

“不知道,”她语气轻快,拿出镜子补了补口红:“好像……是个商场老板吧。”

她管呢,她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

“百利的老板?多大年纪?”陈琛一惊。

“三十多岁的吧,看起来倒是挺成熟的。”

“哦,那肯定不是,百利老板都六十多岁了。”

陈琛跟着大哥去酒会的时候见过几次周如茗,那时候他还没退位,风光无限,是酒局上受大家众星捧月的待遇。

陈琛不关注商场的事,自家的生意也都是他哥在管,他只知道混混酒吧,打打游戏泡泡妹子。

所以他不知道,方雒仪嘴里的那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是周继燊。

“不知道,赶紧的,我下午回来还得去接可乐呢。”

“好,走——”

陈琛加足油门,一路狂飙而去。

邢韵自己开车来的,跟在周继燊后面一路开向周家别墅。

周继燊在路上提了速度,率先开了进来,刚把车停在车库,罗坦坦就一路小跑了过来。

他头上戴着个小王冠发箍,衣服也是浮夸的恐龙泡泡服,胖嘟嘟的右脸蛋上还画着蓝色的油彩,一副我过生日我最大的得意样子。

罗坦坦打开车门往后座瞅,“莱森,我的礼物呢?我小朋友都等着看呢,我说我舅舅给我买了好多礼物。”

“怎么还爱吹牛了,啊?”

周继燊用手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帮他打开门,拿出来给他。

后排堆了满满的礼物,不仅有零食,还有他最爱的变形金刚头盔和篮球,滑冰鞋。

“给我,我要那个!”

罗坦坦小胖手哈哈哈指着那个酷炫的变形金刚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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