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双拳,指甲陷入肉里,却完全感觉不到疼,哪怕她哭得两眼发黑,心底的难过情绪都没有减退半分。
她不再压抑自己,干脆放声大哭,用喊得方式去排解痛苦。
……
别墅内,客厅没有开灯,陷入一片黑暗。
而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亮起一点微弱的火星,忽明忽暗。
傅歧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根烟,他的脚下散落着许多烟蒂,客厅缭绕着浓郁的烟雾。
他沉默着,整个人藏在黑暗里,耳边能听到卧室传来痛苦的哭嚎发泄声。
每一声都都如同一根针扎进他的心脏,她现在最恨的就是他,在这种时刻,他甚至都没有安慰她的资格。
他很清楚,她家庭的悲剧是他亲手造成的。
傅歧嘴角勾出一个快要破碎的轻嘲,隐在黑暗中。
渐渐地,楼上歇斯底里的哭声停歇,他去接了一杯温水,可当他来到卧室门前时,他却犹豫了。
他雷厉风行惯了,却是第一次害怕一个人的目光,他怕看见里面的恨意和失望。
他敲了敲门,将水杯放在门口,转身离开。
次日一早,傅歧准备去公司时,看了眼主卧门口,那个水杯还在昨晚的位置,里面的水分毫未动。
他将视线重新放回门上,心中难以言说的不适竟与那门上的灰白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