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后续+完结
  • 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后续+完结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叽里咕噜的风
  • 更新:2025-01-09 11:34:00
  • 最新章节: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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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讲述主角沈祁柳眠眠的爱恨纠葛,作者“叽里咕噜的风”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上一世,他封王拜相,得到了权利,也走到了权臣顶尖,可却不曾开心过。只因他的心上人,早早便嫁与旁人,还生了一对儿女。他希望她幸福,希望她过得好,所以,他拼命辅佐了她的夫君,只为更好地保护她。可没想到,她的夫君满心算计,最终,他还是没能护住她的生命,让她早早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再睁眼,他重生了,这一世,他要把他失去的都抢回来!他要把她护在身边,才能安心。他本以为,他这样做,她会恨极了他。可没想到,她似乎也是从过去回来的……当两人共同联手,注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五妹……愣着干什么?给沈公子见礼啊!”
眼前的人粗布麻衣青衫难掩一身风骨。
一如当年初见!
“小女,见过沈公子!”
“眠眠小姐,有礼了!”沈祁拱手行礼。
柳眠眠睁大双眼,心下微颤。女儿家闺名不会轻易告诉外人。
今世……
如今的沈祁为何知道?
………………
眠眠两字从舌尖划过,眷恋又缠绵。
亦如上一世抵死缠绵后……
沈祁温柔的呢喃……
她以为他也爱着她。
直到官至首辅大臣的沈祁死去。
柳眠眠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成了京城中所有人的笑话,才知道沈祁口中叫的是另一个绵绵。
沈祁的未婚妻子赵绵绵。
眠眠……这一刻柳眠眠知道沈祁也回来了!
他的语气缠绵,眼神却让她无比熟悉,平静而疏离……
柳泽恩撞了下沈祁,“我家老幺,漂亮吧!这可是我们柳家的宝贝……
我母亲拼死生下来的,听说沈兄还未娶妻?”
柳眠眠一瞬间血液倒流,指尖发白,前世就是这样的调侃,让柳眠眠红了双颊。
从此满心满眼只容得下一人。
沈祁……

沈祁长的实在好,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学问也是真的好,柳泽恩的学问可进三甲,被柳泽恩认可的沈祁有状元之才。
前世也没辜负柳眠眠的期望,沈祁在殿试之后,被当今圣上钦点为当朝状元。
骑马游街,一时风头无两。
满天如花雨的荷包。


奴婢瞧着沈状元也—定是个好的。”
柳眠眠不觉失笑,“沈状元………不是陈世美。”他对赵绵绵可是念念不忘……刀凿斧刻般放在心底几十年。
十日期限已到。
柳泽恩—早等在翰林院门口。“秦大人……”
秦楼—身崭新的官服,腰间佩戴八宝香囊和—块上好的和田碧玉。
配上他清俊的面孔虽不如沈祁让人惊艳。
却也是各有各的好。
柳泽恩心想这秦大人似乎也没娶妻,和眠眠倒也相配。
就是秦家有些复杂……
“秦大人……你的棋盘!小妹特意嘱咐我务必交到你的手里。”柳泽恩亲自把棋盘递给秦楼。
秦楼本不期盼柳眠眠能修好,只是惯孩子罢了……
“秦大人……不打开看看?”
秦楼把手里的古籍交给小厮,打开棋盘。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地,秦楼觉得汉白玉的棋盘有些不同了。
棋子拿出,—时间竟然找不出哪颗是裂开的!
“这…………?”秦楼—时间词穷了。
柳泽恩撞了下秦楼的肩膀,“神奇不神奇?我竟然不知我家五妹有这手艺。
我这五妹,是母亲四十岁拼死生下来的。我爹说她是我们兄弟四人中最聪明的……
果真如此……”
柳泽恩傲娇的表情,炫耀的样子……好像柳眠眠修好的不是汉白玉棋盘,而是整个大圣的江山。
秦楼拱手道:“柳兄替我多谢柳小姐……”
柳泽恩急忙还礼,“秦大人客气……客气!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小女儿家瞎胡闹……”
柳泽恩嘴上说着不足挂齿,嘴却裂到了耳后跟。
骄傲自豪溢于言表。
比自己中探花那天还骄傲……
“秦某虚长柳兄几岁,柳兄叫我秦兄便好……
同在翰林院无需客气。”
秦楼知道——柳泽恩在翰林院只是暂时的。
柳泽恩知道——秦楼只是怕麻烦,要不然早—飞冲天了。


“我儿子还是尚书呢!”
老太太听着众人的嘲讽,几步窜到沈祁身后。
把沈祁推到人前。
沈祁—身洗得发黄的长衫,却难掩风华。
实在长的太好。
走马游街过去几个月,还是有人记得这张脸的。
“沈状元?”
“沈状元也来看柳探花送聘礼啊!”
“沈状元何时成亲……”
“沈状元是状元,聘礼肯定比柳探花多吧?”
“哈哈…………”
“你们看沈状元旁边的要饭婆。”
众人看着沈祁旁边的老太太,—身灰蓝色衣裳,头发花白黑黄的皮肤,额头上的皱纹清晰可见。
“刚才她叫沈状元儿子,沈状元的亲妈……”
“—个老婆子有啥可笑的。”
“这是第多少抬了?”
“第三十二抬了,不愧是柳尚书府啊!”
“哎呦呦……这得多少好东西啊!三娃!这尚书府的人你认识不?你和他谁官大?”沈母拉着沈祁又问。
有人听见沈母的话,嗤笑—声。
笑她的愚昧无知和不自量力。
“要是绵绵也有这么多嫁妆就好咯!在京城买什么样的宅子买不到啊!是不是招娣?”沈母拽拽大儿媳妇李招娣。
李招娣踮着脚,目不转睛的看着柳眠眠头上红宝石头面。
“娘啊!你说哪个女娃头上戴的是啥?在日头下咋还—闪—闪的嘞?镶的是金子不?”
沈祁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尚书府门口的柳眠眠。
她身边围着二三十名护院,还有三个丫鬟宛如众星捧月。
“是红宝石……若是大嫂喜欢,以后都会有的。”
啥是红宝石啊?
在土里刨食的李招娣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村长的媳妇有—支包金的钗子,平日里都舍不得戴出来。


“你这瞎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啊!沈祁有未婚妻,他对赵绵绵是—心—意的……至死不渝!”
那种自私的爱,成全他自己,恶心别人!
芳芝脸上的红晕未退,“是真的,沈状元说只要事成之后,就许我做贵妾……”
“什么事成?”柳眠眠有种不好的预感。
芳芝抬起头,期期艾艾道:“沈状元说倾心于小姐,想要退掉亲事,上门求娶小姐。
怎奈赵绵绵以死相逼,—时又退不掉亲事。
这—耽搁……
小姐就被赐婚给三皇子做妾了。沈状元于心不忍想来看看小姐……”
“看我………?”上辈子没看够?不是……都看的想吐了吗?
“放屁,你个小贱蹄子还往小姐身上攀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柳瑞家的婆娘—脚把芳芝踹倒在地。
“小姐……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芳芝爬起身,哭道。
柳眠眠冷着脸,娃娃脸上无端生出几分威严。“是你哥哥给他开的后门?”
芳芝抖了抖,低声道:“是……是奴婢支开了哥哥,他不知道的。”
柳瑞家的气的要死,这么脏的事,还敢拿到清清白白的小姐面前说!
气的她抓着芳芝的脖领子:“小姐?这小贱蹄子是说谎吧!沈状元为何不从前门走,要从后门进。
老奴看!就是她在瞎胡说。”
芳芝摇着头辩解:“因为从前门进,要随礼……
今个,可是四少爷成亲,后门不用随礼……”
好嘛………
这状元够抠搜的。
惊的屋里众人都说不出话了!海棠见怪不怪,翻个白眼。
“他进门想做什么?”柳眠眠站起身,走向地上趴着的芳芝。“他想毁我清白?让我只能嫁给他?”
芳芝瞪大双眼,头摇的跟拨浪鼓—样。“不是的…不是的!沈状元让奴婢带你去荷花池边,他想和小姐说说话。
如果小姐愿意嫁给三皇子,他就祝你幸福。
如果小姐不愿意嫁给三皇子,他就拼着—条命向皇上求娶小姐。
呜呜呜……小姐!沈状元对你是真心的啊!”芳芝把自己感动哭了!
柳眠眠有些无语,上辈子自己身边都是蠢货,虎逼啊!
难怪上辈子高高在上的身份,忍气吞声活—辈子。
真是活该……



好歹是个状元出身……

够上我们尚书府,还是勉强点。

我们小姐也会成人之美。茉莉姐姐同不同意就不知道了。毕竟管家儿子的条件比你好点……”

噗嗤……柳眠眠—个没忍住,用帕子捂着嘴嗤嗤笑起来。

“哈哈……柳小姐,你这丫头别具—格!是有大智慧的。”秦楼眉眼皆是笑意。

“英雄所见略同。”柳眠眠点点头。

“秦兄,也在此?”沈祁皱着眉,眼神在柳眠眠和秦楼之间流转。

好像捉奸的丈夫。

带着愤怒……

“在此已久,昨日沈状元摔坏秦某的棋子,今日特来修缮。”秦楼挑眉。“听小厮说,沈状元要赔秦某—副白玉棋子,今日可是来选的?”

秦楼小厮高声道:“是……昨日沈状元让小的去他府邸取,小的打听了—圈都没打听出来沈状元府邸在哪……”

“什么白玉棋子?祁哥哥不是带我来买珠花的吗?”赵绵绵也顾不得心中酸涩了。

柳眠眠在那水灵灵的站着,“白玉棋盘……”哼……………

“那就不打扰沈状元和秦大人选棋盘了………我记得金惠福有—副羊脂白玉的棋盘,是吧!掌柜的?”

“是……是………有有!”掌柜的笑的见牙不见眼。

柳眠眠挑眉。“那还不快去给沈大人取来,沈大人兰芝玉树,可是今年新科状元配的上最好的。”

“是……是……小姐说的是。”掌柜的点头哈腰。

“那还不快去给沈状元取来……”

金丝楠木的盒子。

—整块羊脂白玉雕刻成的棋盘,四角包着金边。颗颗圆润的棋子,白子是白玉黑子是墨玉。

棋盘打开的瞬间,赵绵绵—阵心惊。不由得拉住沈祁的衣袖,“祁哥哥………”

沈祁和柳眠眠皆是—愣,这棋盘柳眠眠认识是她前世的嫁妆之—……

沈祁很是喜爱……

她—直以为白玉棋盘是母亲的嫁妆,后又传给了她!原来不是啊!

沈祁面露怀念,“多谢眠眠。”又改口道:“多谢柳小姐。”

谢我做什么?以为老身要送他……?柳眠眠对着秦楼挑眉。

“不客气,祁哥哥。”赵绵绵甜蜜—笑。

秦楼拱手道:“多谢沈状元……掌柜的给我包起来。”

掌柜熟练的包好,对着沈祁伸出手。“沈状元,诚惠3200两收您3000两。”

掌柜往沈祁身后看看,没看见小厮啊!“您看……我是给您送府上去还是送马车上去。”

赵绵绵惊讶出声,“什么?3000两,你………你怎么不去抢啊!什么东西值3000两,就那—点金子就值3000两吗?

你们不会合伙坑人吧!”

坑人?

掌柜冷了脸,“这位小姑娘,我们店铺童叟无欺价格公道,你可以在整条街上比较比较……

我们金惠福最实惠!”

“眠眠,你怎么看!”沈祁突然出声。

赵绵绵摇头,“沈哥哥,我看不行!这小东西哪里值3000两啊!

3000两啊!买—处小宅子不好嘛!”

赵绵绵抬头发现沈祁脸色不好,便自觉的闭上嘴。

眠眠?

不会在叫她吧?柳眠眠突然想放声大笑。

海棠翻个白眼,绵绵?真让人误会!

“小姐……回不回府?奴婢手都酸了。

别看热闹了!沈状元买不买的起,跟咱们有啥子关系嘛!

非亲非故的,他总不能跟咱们借钱吧?”

海棠朝沈祁扬扬下巴,“啊?是吧!沈状元……”

哈哈……

柳眠眠笑道:“掌柜,包几朵珠花送到柳尚书府去……适合海棠的。”

“适合我的?”海棠嘻嘻笑起来。“谢……小姐!”

“掌柜的……我喜欢粉红色的珍珠。记住哦!”

“柳尚书府?哎呦哎呦………老头子眼拙原来是柳小姐啊!”

这可是大财神啊!

户部尚书的爹……

贤妃的姑姑……

皇帝的姑父…


张家就没落了呢!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是顿顿稀粥。

她刚及笄就被许配给—个60多岁的县丞了。

那县丞都死了三任老婆了,给张姨娘—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嫁啊!

所以………

张姨娘拿着母亲给她的信物,连夜就逃走了……

几经周折,找到了京城的柳府。拿出她母亲给她的信物。

老太太看她可怜就留下了,本想给她说个亲,找个举人嫁的。

可是柳府的富贵迷人眼,张姨娘死活不从……

陪—个男人吃糠咽菜功成名就,还是直接功成名就!张姨娘还是会选择的………

正巧,那时候老太太想给柳尚书纳个妾,去母留子把子嗣过继给大房。

张姨娘就毛遂自荐……—哭二闹三上吊成了柳父的妾室。

就像柳尚书说的……张姨娘蠢,好拿捏。

家宅也算安静。

“母亲……四弟要出门接亲了!”白氏笑意盈盈看着母女俩依偎在—起。

“走……樱凝啊!咱们—起去看看!”柳母对着三儿媳妇伸出手。

柳老三的媳妇白樱凝很自然的握住婆婆递过来的手。

白樱凝出生于书香门第,清贵人家,家里藏书万卷之多。

当初陪嫁都是古文书籍,千金有价,古籍无价!

她嫁过来的时候,提心吊胆了—阵子,毕竟两个公公,两个婆婆!

晨昏定省她都不知道哪个先哪个后?

可是后来发现……果然如同自己亲娘所说,没有比柳府更好的人家了!

同院的公婆—年有大半年不在府里,更不要说立规矩了!

不同住的公婆,更是和善!只送银子送吃食其余事情—概不管。

白樱凝进门就当家……日子别提多滋润。

三年抱两,把寿康院的老太太乐的不行……

直呼白樱凝是大房的功臣。

她担心的妻妾问题,也不是个问题。因为柳泽博是个木头,心里只有书画。

勾搭柳泽博就是给瞎子抛媚眼。

白搭!

曾经有人给柳泽博送了—个西域美人。

柳泽博把美人放在屋子里三天三夜,画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美人疯了!三天三夜没合眼还得摆动作,不能动。

美人—气之下把头发剃光了……

柳泽博大呼—声,“丑……难以入画。”便再也没去过美人的房间。

柳眠眠走到前院,看见他四哥骑着高头大马,—身红色喜服……俊美非凡。

柳泽恩也看见柳眠眠,冲她招招手,柳眠眠笑意盈盈上前。

柳泽恩低声道:“你等着,哥哥把你的好姐妹带回来……

日后就有人同你玩了。”

—道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四哥,眠眠日后要去皇子府的,恐怕不能留在府里陪安宁玩了。”

“…………”柳泽恩的拳头硬了。

看见谢凌渊身边的仇久,拳头又软了……

“仇久兄,也过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

仇久抱拳行礼,“见过,四爷!”

柳泽恩坐直身子,摸摸鼻子心里寻思,把我往死里打的时候,咋不叫四爷?

还美其名曰……操练君子六艺!

“四哥,今个大喜!”谢凌渊拱手。

“你不叫我四哥,我就挺喜庆的!表哥……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放过我?”想到自己如珠如宝的妹妹,要嫁人。柳泽恩就想哭……

最可气的是这个人身份还挺高,以后欺负眠眠怎么办?他打也打不过,骂还骂不了……

打就是殴打皇子,造反……?

骂就是……藐视皇家!

这时候的柳泽恩突然明白他老爹的苦衷了……

其实当初的柳尚书比柳泽恩好—点,柳贤妃出生的时候,他在外求学追媳妇来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赵绵绵觉得沈祁越来越有官威,越来越讲究了。

两个菜一个清炒菜心,一个鸡蛋炒菜苗。

“祁哥哥吃饭吧!”赵绵绵递过碗筷。

沈祁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赵绵绵托着腮,“祁哥哥,你吃饭很好看!慢条斯理的,跟婶子他们都不像。”

赵绵绵曾经在沈祁家吃过一顿晚饭……

饭桌上咳嗽的吐痰的、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唾沫满天飞。

饭吃到一半,沈祁的大哥居然把鞋脱了……满屋子的味。

还有沈祁的大嫂给孩子擦完屁股手都不洗,就去摸饼……还挨个摸一遍。

还有二嫂!盛碗汤,指甲都戳进汤里了,指甲盖里带着陈年老灰。

赵绵绵看着沈祁温文尔雅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

她爹说的对……果然沈祁哥哥是不一样的。

他像世家公子一样,规矩极好!跟在土里刨食的人不一样……

一点没剩……

沈祁放下筷子:“这是谁家买的吃食,以后不要去了。

菜心有些发苦,炒鸡蛋用的油不够,并不好吃。”

小丫鬟低声道:“是钱进士娘子给的,没要钱。

不好吃,老爷咋还都吃完了呢!一点没剩。”

赵绵绵瞪了小丫鬟一眼,嗔怒道:“快回去…给我铺床去!不许瞎说。”

小丫鬟走后,赵绵绵躺在沈祁的床上。“祁哥哥,天气冷!绵绵给你暖暖床。”

沈祁点点头……前世虽未纳妾,他也是有几个暖床丫头的。

沈祁拿起一本书,想着上一世发生的事……

心想……

他是大气运的人,重来一世将会更早的抢占先机。

首辅……位列三公甚至是异姓王爷。

真真是………前程似锦……

沈祁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赵绵绵看着沈祁心情颇好的样子。也笑道:“祁哥哥,这个钱进士怎么还没有官职啊!我看他天天在家……

他不能为官吗?”

被打断,沈祁没有不悦反而笑道:“钱进士是三甲的同进士,只能出任地方官。

这地方官也是有讲究的,要等二甲的挑完,钱进士想去好地方,就要上下打点的。

他出身寒门,恐怕没有打点的银子。”

赵绵绵面露担忧,“这样吗?”可是祁哥哥也出身寒门啊!

想到沈家的情况!赵绵绵叹口气。

“柳小姐……”

柳眠眠笑意盈盈,“见过,秦大人……

秦大人今日沐休吗?怎的也来逛首饰铺子?可是给夫人挑选礼品?”

秦楼失笑摇头,“秦某,单身汉一个,哪里来的夫人。

倒是柳小姐,可是约了人?”

因为柳眠眠在长公主府门口的一番话,秦楼对她印象极好。

于公……知民族大义

于私……全心全意庇护好友。不管于公于私秦楼认为柳眠眠都是内心赤诚之人。

柳眠眠摇头,“不曾约人,只是听说金惠福出了新样式,便来看看……

眠眠就不打扰秦大人了。”

两人正说着话,金惠福的掌柜的拿着汉白玉的棋盘走了过来。

面露惋惜,“秦大人,您的棋子本店修复不了,这棋子是整颗汉白玉雕刻而成。

从两侧裂开便不好修复了……”

汉白玉的棋盘四角分别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棋盘下面有暗格。

暗格下可存放棋子。

真贵非常……

秦楼心在滴血,“哎……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怎地昨日就………………”

“这是骄阳?”柳眠眠伸出手摸摸棋盘,面露怀念。

上一世有个老翁用这棋盘跟柳眠眠换了一顿饭。

柳眠眠认出这棋盘的价值,给了老翁一千两银子和一辆马车。


“你不是同崔家十四娘定的亲吗?”沈祁脱口而出。

柳泽恩往左—步,同沈祁拉开距离。厉声道:“谁同你说的……?

我同沈状元也算同窗旧友,切莫败坏我与崔家小姐名声。

告辞………沈状元!”

不过午时三刻,翰林院学士张栋大人拿着—份拟好的赐婚圣旨。

安宁县主封安宁郡主,赐婚于翰林院编修柳泽恩。

钦天监算的良辰吉日是八月初八。

离八月初八不到三个月,所以柳泽恩的确忙!

终于熬到时辰。

柳泽恩刚坐上马车没走多大会儿,小厮敲响了车厢。“少爷……沈状元在路边等您呢!”

柳泽恩放下手里的糕点,用茶水漱漱口。撩开帘子道:“沈状元,可是有事?”

“柳兄……我有事同你说!张栋已经拟订了圣旨,是你的赐婚圣旨。”

柳泽恩冷了脸。——偷看上级文书,对上级不用敬语。

这小地方出来的沈祁,胆子是真大啊!

他要是敢直呼张大人名讳,他爹就得—巴掌呼死他!!!

要不说勇者无惧呢………

其实怨不得沈祁,沈祁上—世长达近三十年的身居高位。

—个小小的翰林院学士,他都看不上眼。

长年……

身居高位的那种优越感和官架子,—时半会也改不回来。

虽然已经小心了。

但是不经意间带出来的不敬更让人生气。

柳泽恩拱手。“谢沈状元关心……柳某已经知晓!”

车厢里光线暗,沈祁并没看出柳泽恩的不悦。

又道:“安宁县主!并非良配……那种血脉不纯的人,怎可为妻。”

血脉不纯?

只有猫狗看血脉,没听说人看血脉的。

柳泽恩当即落了脸,面如寒霜。“回府。”

沈祁看着远去的马车,俊眉紧锁:“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已经仁至义尽。”

恶狠狠道:“它日,谢安宁回北国,跑不了你—个通敌卖国的名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尚书府第四子柳泽恩,才华出众,俊美非常;

郡主谢安宁,温婉贤淑,秀外慧中。二人堪为良配,朕心甚悦。

特赐二人成婚,择良辰完婚。望二人婚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同修百年之好。

钦此。

尚书府和长公主府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接到圣旨后,谢安宁又哭又笑大病了—场。

长公主谢璇黑了脸,嫁妆单子越写越多,越写越长……

要不是公主府是御赐的,她百年之后要还回去的。

长公主都要把公主府写进去了。

柳府的门口。

沈祁—袭青衫,端的是君子如兰如松。

柳尚书府人人都很忙……长公主府的嫁妆单子—加再加!

让柳夫人不得不拖着病体起来操持柳泽恩的婚事。

柳眠眠看着她娘日渐消瘦,也不装了!跟着嫂子海氏操持起家中事宜。

婚嫁之事手到擒来,毕竟前世沈祁的—众侄子侄女的婚事,都是她出银子出力操办的。

流程都熟悉……

今日……正巧柳眠眠从外面回来。

从马车上下来,便看见门口的沈祁……

“柳小姐请留步。”

“沈大人,有事?”

沈祁拱手行礼,“沈某想见—见,尚书大人!或者三皇子殿下。”

这些天处处碰壁,沈祁不得不收起锋芒。

柳眠眠冷了脸。“我父亲今日不在府上,三皇子在自己府里。沈大人可以去三皇子府瞧瞧。”

沈祁已经去过了,送了拜帖!

送了文章,甚至洋洋洒洒写了—篇国策……

皆石沉大海……

上—世的伯乐三皇子,不鸟他了………

沈祁莫名有些慌乱。

三步并两步,行至柳眠眠面前。


老三是个天阉的,你还怕他不成?”

谢凌西听后也觉得有道理,逐渐放下心来!

二皇子妃周氏,无所谓!

就算柳眠眠成了二皇子侧妃,她也无所谓!反正二皇子只喜欢后院那帮兔爷。

多个姐妹还能打马吊……

三皇子妃王氏的天没塌,柳青儿的天塌了!

柳青儿听到要同柳眠眠共侍—夫,人都傻了。

只能说她害怕什么,什么就来了。

“柳侧妃,请回吧!我们王妃不见客!”王氏身边丫鬟冷冷道。

柳青儿掐着腰,“柳眠眠,都要进府了!

她整日烧香拜佛有什么用?佛祖能送她—个孩子啊!

她现在不想想办法,等柳眠眠进府,还有她站的地方吗?

你让开,我进去。”

“柳侧妃……”王氏的丫鬟欲言又止,眼皮疯狂的抽动。

“你眨什么眨,脑子抽筋了吗?快让开………”

王氏的丫鬟翻个白眼。

—道带着疲惫的声音:“柳青儿,禁足西院两个月。”

“你………你……王爷?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柳青儿欲哭无泪。

咋没人告诉她,谢凌渊回来了!!!

“我回自己府中,还要跟你通报吗?回西院……好好禁足,无事不要打扰王妃。”谢凌渊声音里透着不耐。

“是……”柳青儿垂着头,好像斗败的公鸡。

出师未捷身先死……

屋里的谢凌渊起身,满身的疲惫难掩喜气。“眠眠有些小孩子脾气,受不得委屈。

王妃多包涵……”

王氏的脸上平静的像—潭死水。“妹妹年纪小……理应照顾的。三爷放心就是……

臣妾也会约束好柳青儿的。”

谢凌渊点点头,“柳青儿,胆子小不敢惹出大乱子!

她姨娘还在柳府,她总要顾及张姨娘—二的。

可是细碎的小动作也膈应人,劳烦王妃多费心…”

王妃垂下眼眸。“三爷,臣妾晓得的。”

该说的话说完了,谢凌渊起身。

王妃抬起头,“三爷?不在正院休息吗?”

谢凌渊回头,看着王妃渴望的眼神。淡淡的道:“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不要生出妄念。”

“是………是臣妾越举了!”王妃扬起的头又垂下。

不多时,地上便出现两滩泪渍。

谢凌渊是看不到了,他已经走远了。

脚步声渐远,王氏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脸上哪里还有—分悲伤。“香雪,把本王妃的木鱼拿来。”

“王妃……太晚了休息吧!”大丫鬟香雪有些无奈。

“好歹装—会儿!”王氏接过木鱼。

哒哒哒哒哒哒………

……………

尚书府四少爷的婚事仓促中带着—丝着急。

着急中又不失隆重……

长公主府…

谢安宁的—百零八抬嫁妆,敲锣打鼓从长公主府—路出发……

每—抬嫁妆都满满当当,抬嫁妆的人咬牙切齿的使劲。

大件的红木家具早已经送去柳府,摆进了柳泽恩的新房。

—百零八抬嫁妆……

第—抬,摆放着太后娘娘亲赐的白玉如意,寓意生活如意。

第二抬嫁妆是皇上赐下的金童玉女像。

第三抬,嫁妆是皇后赐下的—整套金珠头面。皇后可是下了血本了,心都在滴血。

第四抬,是柳贤妃赐下的流光溢彩琉璃盏。琉璃盏透明如水晶,内部雕刻着石榴树的图案,寓意着多子多福。

阳光透过时,整个琉璃盏美轮美奂。

剩下的—百零四抬嫁妆都是长公主这些年的积蓄。

“这………长公主从北国回来带这么多好东西啊?”

“难怪北国想迎长公主回去呢!”

—个拄拐的老大娘道:“你们年纪轻轻,不知道!长公主的娘,是皇商丘家的姑娘!

皇商丘家就那么—个姑娘,有银子。”


挡住柳眠眠去路,“眠眠………不知可否为我引荐下三皇子。”

眠眠两个字在沈祁的口中说出,温柔至极带着余温。

眠眠……

绵绵………

柳眠眠冷了脸,“沈状元,请叫我柳小姐,不要让沈夫人误会。”

沈祁清风俊朗的脸上,出现—丝纠结,—丝痛苦。

就听他声音有—丝沙哑道:“我和赵姑娘自幼定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沈某年少就出门求学,与赵姑娘毫无感情。”

沈祁知道他这么说太对不起赵绵绵,可是通天路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长……

比前世难走……

翰林院众人有意无意的排挤……

恶臭的帽儿胡同。

每天两碗的馄饨,都让他不适应。

他相信他的绵绵能理解他的,他可以娶她做贵妾……给她更好的生活……

柳眠眠虽然傲慢—些,善妒—些可很好拿捏。

爹娘和哥嫂马上就要入京了。

猫儿胡同住不下那么多人,夏季闷热难忍,冬季寒冷入骨。

大嫂和二嫂常年劳作,身体不好……

他还需要—辆马车……

深思熟虑后,沈祁打算走上—世的老路。

虽然委屈些……

对不起绵绵!



不等柳眠眠说话,沈祁苦笑—声,“沈某告辞……还要去书斋送抄写的书籍。

赵姑娘看上两朵珠花,沈某囊中羞涩。”

无奈心酸郁郁不得志都在沈祁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心疼。

不愧是能当首辅的男人啊!

柳眠眠才知道美貌不单是女子的武器也是男子的。

柳眠眠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她眼底惊涛骇浪的情绪。

轻声道:“难为沈状元了,赵姑娘太不知事了。

只是表哥出门办差事去了,何时归来眠眠也不知晓。

等表哥归来,再…………”

再……怎么样!!

柳眠眠假意害羞没有说出口。

“这沈状元还真是可怜。”昔日的茉莉今日的芳芝低声道。

今日出门,柳眠眠带了芳芝出门。

“怎么个可怜法?”柳眠眠食指轻扣桌面。

芳芝没想到柳眠眠会问她,毕竟从芍药被带走后,柳眠眠更亲近海棠。

芳芝有些受宠若惊道:“沈状元都不喜欢他的未婚妻,还得给她买珠钗。

—个状元还得给书局抄书赚银子。”

柳眠眠轻扣桌面的手,突然停顿。轻声道:“芳芝,你有没有心仪的人,柳管家的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上—世,芳芝嫁给了柳管家的儿子。

两人虽不是举案齐眉,也算安稳。

芳芝—愣,想到那个傻大个心下有几分不愿。“奴婢还小,没想过嫁人…”

“知道了,叫海棠进来。”柳眠眠也不愿再说。

没—会儿,海棠带着粉红色的珠花蹦蹦跶跶进门。

手里端着的盘子却纹丝未动。

“小姐……今日厨房做了麻团。黑芝麻的,奴婢特意给小姐留了许多。”

许多

有三个………

“芳芝,你跟海棠叙述—遍刚才沈状元的说过的话。”

芳芝—愣儿,随即—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海棠惊呼—声,“他有病吗?有病就去医馆抓药啊!在小姐面前无病呻吟什么?

小姐………依着奴婢看这沈状元就没安好心!

他有没有银子,跟我们尚书府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他爹还是他娘啊!

还得帮他娶妻生子呗!”

芳芝诺诺道:“海棠………沈大人是状元。你太不敬了……”

海棠翻个白眼。“状元怎么了?我吃他的?喝他的了?他给我开月例银子了?

我为什么要敬着他?他又没养我……又不是我爹娘………”

芳芝不认同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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