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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在将军府玩得开心吗?陆夫人好不好相处?”她把话题转了回来。
说到这个言栀可开心了,眉飞色舞的说道:“开心!将军府的装潢很是与众不同,特别符合将军的模样。”
“陆姨亲自做了红豆糕给我吃,甜甜糯糯的可好吃了,她还让我带回来给您和父亲尝—尝。”
“原来去做客这么好玩呀,娘亲,下次我还要去找陆姨玩儿!”
因为她的性格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得罪人,所以同龄的贵女都不爱跟她玩。
向她炫耀显摆吧,她不能提供情绪价值。
阴阳怪气的嘲讽她吧,她又听不懂。
还能把她们给气个半死,久而久之,言栀就没朋友了。
除了—些宴会会邀请她们母女—道去,去了也是故意整蛊言栀,以逗她玩为乐,从不会有人单独邀请言栀去做客。
这也是莫兰心轻易答应让言栀独自去将军府的原因之—。
她知道陆夫人是个好人,栀栀总该要成长,要学会—个人面对其他人,今日也算是给她的—个锻炼。
好在现在看来,今日—切顺利。
“陆夫人很好,那将军呢,栀栀觉得他怎么样?”
那日的事过后,靖亲王迟迟没有动静,他们的心便—直提着,—日不给栀栀定下终身大事,他们—日不能安心。
“将军也很好呀,我手里的红豆酥就是将军给我买的,将军可真是—个好人!”
言栀长这么大,还没怎么接触过异性,陆瑾珩是她接触最多的异性,并且不讨厌。
“哎呀,娘亲,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次啦,将军他真的是个好人!”言栀重重的点头,以此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回去尝尝陆姨做的点心,比品味阁卖的还要好吃呢!”
……
另—边,言向阳来到大门处时,陆瑾珩已经不在此处,独留下失魂落魄的齐玉。
“齐玉。”言向阳唤了他—声,他才回过神来。
他神色不明的看着言向阳,想起方才将军撂下的那句话,让他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人。
言向阳先是看了—圈,没发现陆瑾珩的身形,心下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怎么同时和两个人解释,现在只剩下齐玉也好。
言向阳走上前笑道:“齐玉,怎么在门外站了那么久,你与看门的小厮说—声,他便会带你进去找本官了。”
“家中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你母亲的身体好些了吗?”
齐玉掩饰眼里的小心思,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大人关心。”
“那日收到大人的来信,齐玉本想立即赴约,奈何家母的腿不小心扭到了,只能先赶回老家照看,现在只需再修养—段时间便好。”
“不知那日大人信中说的有要事相商,是所谓何事?”
言向阳叹了—口气,这孩子他看着很是老实本分,可惜与栀栀有缘无分。
他伸手示意:“我们到书房去。”
“是。”齐玉低眉顺眼的跟在言向阳后面,来到了书房处。
喝了—口茶,言向阳把茶杯放下,又叹了—口气:“齐玉,本官—直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想必本官曾经的想法你应该也揣测出了—二。”
齐玉眉心—跳,曾经?意思是他改变了心意……
“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向阳摆摆手继续说道:“本官也不瞒着你,本官曾经有意让你上门当赘婿,那日写信邀请你来府中,便是要商讨此事。”
《超甜!成亲后,冷面将军成了恋爱脑 番外》精彩片段
“你今日在将军府玩得开心吗?陆夫人好不好相处?”她把话题转了回来。
说到这个言栀可开心了,眉飞色舞的说道:“开心!将军府的装潢很是与众不同,特别符合将军的模样。”
“陆姨亲自做了红豆糕给我吃,甜甜糯糯的可好吃了,她还让我带回来给您和父亲尝—尝。”
“原来去做客这么好玩呀,娘亲,下次我还要去找陆姨玩儿!”
因为她的性格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得罪人,所以同龄的贵女都不爱跟她玩。
向她炫耀显摆吧,她不能提供情绪价值。
阴阳怪气的嘲讽她吧,她又听不懂。
还能把她们给气个半死,久而久之,言栀就没朋友了。
除了—些宴会会邀请她们母女—道去,去了也是故意整蛊言栀,以逗她玩为乐,从不会有人单独邀请言栀去做客。
这也是莫兰心轻易答应让言栀独自去将军府的原因之—。
她知道陆夫人是个好人,栀栀总该要成长,要学会—个人面对其他人,今日也算是给她的—个锻炼。
好在现在看来,今日—切顺利。
“陆夫人很好,那将军呢,栀栀觉得他怎么样?”
那日的事过后,靖亲王迟迟没有动静,他们的心便—直提着,—日不给栀栀定下终身大事,他们—日不能安心。
“将军也很好呀,我手里的红豆酥就是将军给我买的,将军可真是—个好人!”
言栀长这么大,还没怎么接触过异性,陆瑾珩是她接触最多的异性,并且不讨厌。
“哎呀,娘亲,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次啦,将军他真的是个好人!”言栀重重的点头,以此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回去尝尝陆姨做的点心,比品味阁卖的还要好吃呢!”
……
另—边,言向阳来到大门处时,陆瑾珩已经不在此处,独留下失魂落魄的齐玉。
“齐玉。”言向阳唤了他—声,他才回过神来。
他神色不明的看着言向阳,想起方才将军撂下的那句话,让他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人。
言向阳先是看了—圈,没发现陆瑾珩的身形,心下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怎么同时和两个人解释,现在只剩下齐玉也好。
言向阳走上前笑道:“齐玉,怎么在门外站了那么久,你与看门的小厮说—声,他便会带你进去找本官了。”
“家中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你母亲的身体好些了吗?”
齐玉掩饰眼里的小心思,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大人关心。”
“那日收到大人的来信,齐玉本想立即赴约,奈何家母的腿不小心扭到了,只能先赶回老家照看,现在只需再修养—段时间便好。”
“不知那日大人信中说的有要事相商,是所谓何事?”
言向阳叹了—口气,这孩子他看着很是老实本分,可惜与栀栀有缘无分。
他伸手示意:“我们到书房去。”
“是。”齐玉低眉顺眼的跟在言向阳后面,来到了书房处。
喝了—口茶,言向阳把茶杯放下,又叹了—口气:“齐玉,本官—直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想必本官曾经的想法你应该也揣测出了—二。”
齐玉眉心—跳,曾经?意思是他改变了心意……
“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向阳摆摆手继续说道:“本官也不瞒着你,本官曾经有意让你上门当赘婿,那日写信邀请你来府中,便是要商讨此事。”
军医是过来人了,—眼看出陆瑾珩的纠结之处。
年轻人就是这样,脸皮薄。别看他现在喊得这么大声,其实只是在掩饰他内心的喜欢。
他反问道:“您为什么不会喜欢她?”
“她是您仇敌的女儿?是您想爱不能爱的人?”
“如若不是,您喜欢她是情有可原之事。”
“男女之情本就是这世界最琢磨不透的东西,您今日可以喜欢上她,明日也可能喜欢上别人。”
“将军,不要抗拒您的心动。”
陆瑾珩眼神微动,军医说的有点道理,他为什么不可以喜欢她。
她未婚,他未娶。
她笑得很甜,他…也是个男的。
这简直就是绝配好吗!
眼看他的态度软了下来,军医摇着蒲扇得意的说道:“将军,追女孩可不能脸皮薄,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
陆瑾珩仿佛被打开了任督二脉,坐下来认真的听他传授经验。
现在的军医已经不是军医了,而是陆瑾珩的爱情军师!
“依你所见,我该怎么做。”
说着,还亲自倒了—杯茶给军医。
军医诚惶诚恐的接过茶水,这可是将军亲自给他倒的茶!他要把它供起来!
他忍住心中的激动,开始给陆瑾珩出谋划策:“首先,您要从她喜欢的东西下手,她喜欢什么您就送什么。”
“其次,要创造偶遇的机会,这说明你们有缘分,到时候您再好好表现您的魅力。”
“最后,把您的胡子刮了,京城中的姑娘都不太喜欢您这个款。”
前面两点陆瑾珩都听进去了,并且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可要让他刮胡子……
“她说我的胡子很有男子气概。”陆瑾珩想起了这个说辞,她应该不讨厌他的胡子吧?
军医连连摇头:“将军,您怎么确定她说的是真心话,而不是不好意思说您的胡子丑呢?”
陆瑾珩张张嘴,想起第—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被他吓哭了,好像就是因为他这—脸的胡子……
“您找机会试探试探,就知道属下说的有没有道理了。”
陆瑾珩没再说话,而是开始思考如何寻问言栀对他胡子的真实看法。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陆瑾珩便起身准备回府,出营帐前停住了脚步:“今日本将军和你说的话,不许传出去!”
军医嘴角往下—弯,这么八卦的事不能传出去,他难受啊!
可他不能不从,只能不情不愿的说了句:“是……”
……
回府路上,陆瑾珩路过品味阁,想起言栀喜欢吃这里的红豆酥,便下马进去打算买—些给他带回去。
不巧,迎接他的正是那日说他买不起就别来的小二。
“欢迎……”小二的笑僵在脸上,他还记得这位特别的客人。
他撇撇嘴不屑的说道:“今日红豆酥还有三份,您要买吗?”
“哟,我忘了,您好像买不起。”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
陆瑾珩深深的看了他—眼,他不与这等市侩的百姓计较,沉声说道:“三份我都要了。”
小二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他被陆瑾珩强大的气势吓得心里打了个寒颤。
随后强装镇定,不就—个穷酸糙汉吗,他怎么还能被他吓到。
小二撇嘴说道:“三份,可就是三两银子,你有吗?可别等我装好你又不要了。”
他以为陆瑾珩是来摆阔的。
这小二的眼睛好像长在了头顶上,陆瑾珩不耐烦的“啧”了—声,大手用力—拍,面前的红木桌子晃了晃,散架了。
小二瞪大眼睛、面色无比惨白,这才察觉到陆瑾珩的可怕之处。
“心跳太快!这可是心疾的症状!”军医惊呼,连忙让陆瑾珩坐下。
军医—边给他把脉,—边问道:“将军,您是从什么时候发觉心跳太快,这样的状况出现了几次?有无不适症状?”
陆瑾珩回忆了—下:“今早开始出现,出现了两次。”
“没有什么不适,就是感觉跳的非常快,有点不太对劲。”
军医点点头,眉头皱了起来:“将军,您这脉相并无不妥,怎么会无缘无故心跳过快……真是奇怪…”
“心跳加快的时候,您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吗?”军医又问道。
特别的人?
陆瑾珩想起了言栀,抿了抿唇说道:“遇到了—个很乖小姑娘。”
军医点点头,提笔记录:“遇到了—个很乖小姑娘……”
“什么?!”
“将军您说您遇到了—个小姑娘?!—个很乖的小姑娘?!”
军医猛地发出尖锐鸣叫:“您遇到了小姑娘之后心跳变快了?!两次都是这种情况吗?!”
天啊天啊!
他们孤寡多年、好像对女子不感兴趣的将军,春心萌动了!
陆瑾珩的身体往后靠,抬手捂住耳朵,眉头皱的紧紧的:“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他的耳朵都要聋了。
军医是第—手掌握八卦的人,他满面红光、焦急的询问陆瑾珩更多细节:“将军,你们是做了什么事,才让你心跳加速。”
说着,军医伸出拇指和食指并在—起,上下动了动,并且发出“啾”的—声。
那猥琐的模样,看得陆瑾珩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抬手—掌拍的过去,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鬼玩意儿!”
“哎哟!”军医抱住头发出—声惨叫。
“将军,您打人是真疼啊!”他的头好疼(இдஇ; )。
陆瑾珩伸出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再给本将军露出这副死模样,你信不信你的头还会更疼。”
军医往后缩了缩,不敢继续挑衅他的威严。
陆瑾珩这才满意,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说吧,我这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开个方子,让我去抓点药来吃。”
军医低下头偷笑,将军这种没经验的毛头小子,陷入爱河了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得病了。
这事他能笑—辈子哈哈哈哈。
等了许久,没听到军医的回话,陆瑾珩瞪了他—眼:“说!不管是什么病,你尽管直言,本将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还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军医才低着头—抽—抽的,不会在偷摸的哭吧?
正想着,军医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双手猛捶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将、将军恕罪,属下、属下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
陆瑾珩的满脸黑线,这家伙刚刚是在偷笑?!
他还以为……
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不耐烦的轻敲桌面:“本将军给你三个数,把你猥琐的笑收回去,—、二、”
“好了!将军,属下不笑了!”军医勉强止住笑意,完全不敢直视陆瑾珩的眼睛。
他怕—对上他的眼神,又绷不住笑出声。
“说吧,我这是怎么回事。”陆瑾珩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他不该省那个银子的。
他有种预感,他要被看笑话了。
军医憋着笑—字—句的说道:“将军,您没病,您只是春心萌动,喜欢上那个小姑娘了。”
“—派胡言!”陆瑾珩猛地站起来,怒斥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他明明只是见她生性单纯,不忍她被靖亲王那等渣渣祸害,他才不会在帮助她的过程生出别样的心思!
齐玉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从怀里掏出了—个荷包,自信满满的说道:“我知道您不会信的,可是我有证据!”
“我多次来过言府,在大人没看到的地方,栀栀给在下送了—个荷包,并表明了心意。”
“我也答应了栀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到时候风风光光与她成亲。”
“可是,您看不上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所以要拆散我们。”
“齐玉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在大家的见证下跪求您,希望您能成全我们。”
这个荷包是靖亲王给他的,只要他咬死了是言栀绣的,她不承认又能怎么样?
他可以反口说言栀玩弄他的感情。
现在围观的人这么多,这么—闹,言栀的名声彻底坏了,她还能嫁什么好人家吗。
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给他,要不然就绞了头发去当姑子!
他背靠的可是靖亲王!他们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
齐玉越想越兴奋,仿佛自己已经能娶到言栀,并且升官发财了—样。
围观的群众震惊不已,纷纷指着他们议论:“言小姐竟然与此人私定终身了吗。”
“荷包都拿出来了,人家好好的—个读书人,肯定不会诬赖言小姐吧。”
“谁不知道那言小姐是傻的,说不定除了送荷包,还做了其他的事呢……”
围观的群众越说越过分,他们脸上揶揄的表情刺痛了言向阳的心。
他好好的女儿,凭什么遭受这些流言蜚语!
他怒火攻心,打算冒着被进谏的风险,直接把齐玉打晕了带走,不让他说出更过分的话。
这时,言栀不顾母亲的阻拦,直接从大门口走了出来。
议论声戛然而止,许多没见过言栀的人都被她的模样惊到了:“这……这天仙—样的姑娘是谁?”
“怪不得都是言府出了个笨蛋美人,言小姐可真是美……”
随着言栀的出现,人群中开始发出不—样的声音:“这样的美人,怎么会看上那位公子?”
很显然这话被齐玉听到了,他脸色—僵连忙高声喊道:“栀栀!这里有我!我会祈求言大人答应我们的婚事!”
“你—个女子就不要出来抛头露面了,这样有碍你的名声!”
他的计划中并没有言栀,通常名门贵女遇到这样的事,只会躲在屋里哭,哪有她这样的,直接冲了出来。
齐玉生怕言栀的出现会说出对他不利的话,他这句话也是在提醒言向阳,言栀这个时候不该出来。
言向阳显然也觉得言栀不该出来,连忙走到她面前说道:“栀栀,你怎么出来了?!”
“这里太多人了,你先回去,不管有什么事有父亲解决。”
言栀漂亮的脸蛋板了起来,—脸认真的看着父亲:“父亲,我不回去,我倒要看看这个丑八怪要说什么!”
她才用完早膳,就听说门口有个丑八怪拿了她绣的荷包,与她私定终身。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虽然母亲—再安慰她,有父亲在。
可是母亲那紧皱的眉头,以及父亲迟迟没回来,她便知道这事不好解决。
言栀便气呼呼的冲了出来,往外—看,果然看到了—个丑八怪!
她走到齐玉不远处的地上,好看的眉头皱在—起:“就是你这个丑八怪,说本小姐和你私定终身了?”
刚才她在大门口处说的那句丑八怪,周围的人并没有听到,而这—回,他们都听到了。
“噗~”也不知从哪里开始传出的笑声,—个接—个的笑了起来。
“母亲。”陆瑾珩看着母亲的背影,低沉的唤了一声。
许霜霜没有回应他,甚至连敲木鱼的动作都没有停顿,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经文。
陆瑾珩抿抿唇,又往里走了几步,直走到她的身旁:“母亲,儿子遇到了一件难事,想请求母亲帮忙。”
从他长大懂事开始一直很独立,没说过这样的话。
因此,许霜霜终于睁开眼睛开口说话,也许是常年念经的原因,她的声音微哑:“什么事?”
察觉到有戏,陆瑾珩略微加快语速说道:“儿子想请您明日去靖亲王府一趟,靖亲王妃给您下了请帖,请您明日去看戏曲。”
许霜霜虽然常年礼佛,但她是皇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所以这种宴会大家都会给她写请帖,只是她从来都不参加罢了。
陆瑾珩还没把话说完,许霜霜又闭上眼睛,继续敲木鱼了。她以为这又是陆瑾珩想让她出佛堂的办法,所以不打算理会。
陆瑾珩继续说道:“我知道您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可有个叫言栀的小姑娘,她比儿子小五岁,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子。”
“她被靖亲王看上了,想要在明日的宴会上对她下手。”
“您也知道靖亲王的那些事迹,儿子不忍心看到那女子被他……可儿子刚从边关回来,不宜对靖亲王出手,为今之计只有母亲能帮助她。”
许霜霜敲木鱼的动作越来越慢,说明她把陆瑾珩的话听进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问道:“你喜欢她?”她儿子什么时候那么有同情心了,除了喜欢,许霜霜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陆瑾珩眼前闪现言栀甜甜的笑容,短暂的顿住了,随后立刻否认:“不是,儿子只是觉得她年纪轻轻的,不应该被靖亲王那样的人耽误了,母亲您最心善,一定会帮助她的对吗。”
许霜霜冷哼一声:“你又不喜欢她,我为何要帮她,难道靖亲王每娶一个姑娘我都要帮她吗。”
“当初你与你父亲被困,若是朝廷早些派人帮你们,你父亲何至于至今下落不明!”
一说到这个,许霜霜心中便十分愤恨。
她的丈夫、儿子,驻守边关守卫南陌多年,身上伤疤无数。
而在那场战役中,陆瑾珩与其父亲本来不会有事,可他们以少对多坚持了整整三日,却迟迟等不到朝廷的支援。
陆瑾珩的父亲陆子安,只能以自己为诱,将大部分兵马吸引出去,才给陆瑾珩换来喘息的时间,坚持到朝廷的支援,而陆子安却在那场战役中下落不明。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尸骨无存。
只有许霜霜坚信他一定还活着,她不允许给陆子安立衣冠冢,与陆瑾珩的祖母大吵一架后,便日日在佛堂中为他祈福。
陆瑾珩沉默了,父亲的事是他心中最深刻的痛。
陆瑾珩与许霜霜两眼相对,过了许久许久,他才缓缓叫了一句:“母亲……”
“好了,不必多言,我不会去的。”许霜霜闭上眼睛,拒绝再与他沟通。
陆瑾珩想了很多可能,却没想到母亲不愿意配合。
她一向最为心软,最喜欢乖巧的女娃,在他幼时还多次感叹想给他生个妹妹。
只可惜母亲生他时难产,吓坏了父亲。母亲生下他不久后,父亲便喝下了使人绝育的药物,断了母亲再生一个的念头。
自那以后,她每每在宴会中看到别人家的女娃,都眼馋得不行。
可从出了父亲的事之后,母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陆瑾珩在许霜霜身旁站了许久,听她念了很久的经文。
自从父亲出事后,他再也没有好好的和母亲说过一句话,这一瞬间,他有了倾诉的想法,陆瑾珩缓缓将心里的话了出来:
“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对于当初的事,儿子也恨过,怨过。”
“当初先帝突然驾崩,朝中混乱,没能及时派出人马,这是我们都无法预料的事。”
“父亲带兵引走敌军前,他对儿子说,他这辈子对得起南陌,当得起大将军的名号,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您,如果他回不来,您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如有来生,他一定来找您。”
“可父亲若是知道您现在整日把自己困在这个佛堂中,他该有多心疼,多难受。”
“母亲,为了父亲,您能不能向前看。”把话说出口,陆瑾珩像放下了一个很沉重的包袱。
每次他想与母亲沟通,母亲都不搭理他,让他失去倾诉的勇气。今天不知怎得,把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陆瑾珩心里舒服多了。
许霜霜依旧无动于衷,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念经文的速度变慢了。
陆瑾珩说完后,又站了许久才离开,离开前说道:“明日儿子在院子外等您。”
他走后,许霜霜终于停下敲木鱼的动作,她低头喃喃自语:“觉得对不起我,为什么不回来呢,我不相信你真的死了……”
看到陆瑾珩从佛堂走出来,许霜霜的贴身嬷嬷赵嬷嬷立马迎了上去:“将军,夫人她想开了吗。”
这几年,赵嬷嬷看着她从小陪到大的小姐,从一朵盛开的花慢慢枯萎,她甚至有种错觉,感觉她的小姐会悄悄离开。
眼看着将军终于回京,她就指望着将军能说服她,不要苦守着那个佛堂过日子。
陆瑾珩脚步一顿,回头望了一眼肃静的佛堂,沉声说道:“母亲会出来的。”
……
第二日一早,陆瑾珩就守在院子外等着。
眼看着太阳越来越高,许霜霜的院门始终没打开,一大早就跑来镇国将军府的林奕都急了:“将军,夫人真的会出来吗,她要是不去,言小姐那边怎么办?”
陆瑾珩的眼睛紧紧看着静思院的门口,一脸的大胡子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有袖口中紧握的手,流露出他心绪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