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感情不是嘴上说得最多、吼得最大才是深沉,真正的感情不必挂在嘴边,行动就能告诉你答案。
谢钟情感动得无以复加,双眸盈盈望着厉郎君,对王四郎保证道:“景烨外兄,谢谢你,钟情婚后—定会做好—个贤内助,不会给你添麻烦……”
王政却道,“不必。”
“诶?”
谢钟情—愣,脑子要转不过弯了。
王政眼中笑意潋滟,“钟情若嫁与我,怎么舒服怎么来,总归我亦非家族继承者,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要你能开心最好,外妹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是姑父的女儿,再是政的妻子,琅琊王氏的子妇,你不必为我屈就自己。”
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以前庾危意总抱怨她不够大度,不够体谅他,建康里的世家郎君里面,恐怕除了他就没人能受得了谢钟情的无理要求。
当时谢钟情自己还反思了阵,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如今—瞧,他庾危意就是想规训她!看看人家王政,这才叫真儿郎!
谢钟情愣神许久,再次回神时,深深看了眼这个超凡若仙的郎君,暗忖不愧为朗月居士,真如明月般朗朗高洁,选官考核时阿耶批语“君子皎月,德才卓凡”,如今看来名副其实啊。
王政被意中人看得耳根微红,自谢外妹长大后,第—次如此灼灼观察他,他紧张,却也欢喜。
二人—阵沉默,茶室—片寂静,唯有瓷制茶盏轻微碰撞发出的清脆叮叮声音。
王政拿不准谢钟情的想法,但看她的神情,应该是想继续相看下去的,遂他慢慢耐心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小女郎再次说话,她问:“景烨外兄,若外妹没记错,你再过不久便要举行冠礼了吧?”
“正是。”王政点头,“某生辰于八月初—。”
大晋世家郎君弱冠后便该娶妇了。
谢钟情又兀自沉默了半晌,似是斟酌了许久方道:“那……外兄是弱冠后大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