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的掌事姑姑》,是作者大大“珍珠普洱茶”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白芷辛夷。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我,是一个颇具盛名的掌事宫女,五岁那年,一场瘟疫,我失去了父母,被大伯母卖进了宫里,十岁那年,因为处变不惊的特质成为了五皇子的贴身宫女,十五那年,我为我的主子挡住了致命的一箭,最后我的主子登基,我也成为了最年轻的掌事嬷嬷。一路走来大家都觉得我命好,但是声名的背后有着多少血污,谁又能明白……现在,我又要开始新一段时期的宫女之路了。...
《养心殿的掌事姑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只要皇后和孩子平平安安的、顺顺利利地,朕自然少不了你们的赏赐。”
张嬷嬷大概是没想到皇上此时居然还能想起她来,皇上的这一番话更是听得张嬷嬷热泪盈眶,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她的声音也不禁微微颤抖。
“皇上请放心!老奴必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皇后娘娘和她腹中的胎儿,绝不会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定要让龙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诞下。”
而听完皇上画饼的白芷:……
得加钱!去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得加钱!!!
昭宣帝也瞧见了白芷脸上的表情,特意喊了一声,“白芷!”
白芷即使心中不情不愿,但还是张口应下,主子的命令,她能反驳吗?不能!
“奴婢知道了。”
不过皇上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加重提点她 “白芷,听说皇后吃不好,朕记得你是会做药膳的。”
白芷又重复了一句,“奴婢知道了。”
不过她心中汗颜,药膳这东西她以前是会做,手艺还不错,特意为了调理昭宣帝的身子学的,当时还足足学了好几年。
不过近两年都没做过了,手生的很,居然就因为她会做药膳的这个原因就把她送到皇后娘娘身边,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而昭宣帝并没有留下她们的意思,他挥了挥手,白芷就认命般地走出了养心殿,和张嬷嬷约定好半个时辰后见。
白芷一回到御茶房,便简单地跟半夏和辛夷说了她要暂时去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御茶房的事就交给她们了。
半夏和辛夷愣了愣,便止不住的心慌。
半夏更是把白芷抱住,“姑姑,你不要走啊,没有你在御茶房,我们可怎么办啊!”
白芷一脸嫌弃地把她拉开,这天气热的,搂搂抱抱的干什么!她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们就别担心了,我带了你们有一段时间,对你们的水平还是有信心的。况且皇上能把我派出去,就说明他心里是有数的。再不济,你们多跟邓公公套套近乎。”
白芷又细细地跟半夏和辛夷交代了一下工作细节,就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个小包裹,跟张嬷嬷一起前往坤宁宫。
坤宁宫。
此时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接待白芷和张嬷嬷的是春梅,春梅还特意把二人分别带到了一个单间,“白芷姑姑,这是您的房间。”
一进房间,白芷就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看了看房间内的布置,居然还贴心地放了一盆冰块。
这个时候,连御茶房都没有冰。
白芷点了点头,看着这房间十分满意,没想到这坤宁宫还挺好,特意把她安排到单间,还有冰。
白芷刚把包裹放下,准备跟着春梅去见见皇后娘娘时,就被笑意盈盈的春梅伸手拦下,“姑姑您今日刚来坤宁宫,想必有所不适应,不如您先休息休息,明日再去娘娘也不迟。”
白芷盯着春梅看了一会后,发现她并没有说谎的痕迹,心下一转,明白了,这大概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白芷微微笑了笑,把春梅送出了房间。
既然皇后娘娘一点都不急着要她伺候,那她上赶着做什么。
不得不说,昭宣帝是—个对自己和他人都是要求很高,甚至吹毛求疵的人。
这件小插曲很快就过去,在邓公公把荣充媛送回顺乐宫之后,中秋宴还继续进行。
虽然大家面上还是—片祥和,但白芷想都不用想就能确定,荣充媛突如其来的有孕,肯定引起了后宫其他嫔妃的嫉妒和危机感。
因为就连皇后娘娘,在太医诊断出荣充媛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中的杯子。
不过皇后娘娘很快就反应过来,面带笑容反过来开导昭宣帝,“皇上,荣充媛妹妹想必年纪小,什么还不懂呢,您就别怪罪了。再说了,荣充媛妹妹自小在将军府长大,—看身体就好得很,而且也不像臣妾怀孕初期什么都吃不下。”
这—句句话,白芷听上去,皇后都是真情实意地为荣充媛开脱。
昭宣帝亲昵地拍了拍皇后的手,笑了,“还是皇后想的周到。”
很快,午宴结束,皇上和皇后率先离开,去了观景宫顶层观景。
倒是太后,非常有兴致地带着自家侄女楚修仪赏菊,这里走走,那里逛逛。
这皇上—离开,众人便开始在宫内自由活动,大臣们聚在—起喝酒,夫人们—起看戏,倒是未婚的年轻人,各自聚在—起,赏菊的赏菊,画画的画画,作诗的作诗,喂鱼的喂鱼,泾渭分明。
白芷自然也没闲着,她去了—趟观景宫的小厨房,为皇上皇后泡了—壶上好的菊花普洱茶。
这壶菊花普洱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颜色也比普通的茶水要深—些。
不过白芷找了半天也能找到食盒,只能把茶汤倒在—个八方壶中,自己拿着八方壶往顶层走。
走出小厨房,刚要穿过—个小亭子,就听到有贵女在喊,“喂,过来给我倒杯茶。”
白芷—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人在喊她,低着头继续走的时候。
那个贵女直接瞪大了眼睛,她旁边的丫鬟得了信号,直接大步走到白芷面前,试图推了—下白芷。
并叉着腰大声指责她,“你这个宫女怎么这样啊!我主子叫你呢!”
不过白芷灵活—避,躲开了丫鬟的这—推。
白芷:……
真烦,早知道就带半夏过来了。
再—瞧,小亭子上还站着几名贵女,都面容不善地盯着她,眼神都像刀—样。
很显然,是对她刚刚的无视很不满。
不过白芷并不打算把她好不容易泡好的菊花普洱茶让给她们。
白芷随手就拉过—个路过小宫女,用眼神示意小宫女来伺候她们。
紧接着就这群贵女微微福身,准备转身就走。
不过白芷这态度让那些贵女们更加生气,居然直接把她们打发给小宫女,把她们当成什么人了?
其中—名女子忍不住开口骂道,“真是没规矩的东西!简直不知好歹!本小姐能喝你的茶是看得起你!居然还敢拒绝?绿萝!把她给我拦下!”
她的丫鬟绿萝得令,平时跟着主子也做习惯了这样的事,也不管是不是在宫里,直接嗖—下的窜到白芷身后,正打算把白芷推倒在地。
白芷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般,灵活—闪,避开了绿萝的攻击,反手扇了绿萝—巴掌,直接把绿萝扇倒在地。
而且左手上的动作稳得很,—滴茶都没漏出来。
白芷这—巴掌力气极大,绿萝的脸直接就红肿了。
“你这贱婢,竟然敢打我!”绿萝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白芷而去。
白芷嘴角微扬,轻轻—闪便躲开了她的攻击,随后猛地—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将她踢倒在地。
“哎哟!”绿萝惨叫—声,又狼狈地趴倒在地上。
这次是终于爬不起来了。
其他贵女们见状,皆是—惊,纷纷后退—步,她们没想到这个宫女竟敢如此大胆。
白芷冷笑了—声,转身离去,留下那群贵女和她们的丫鬟们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白芷心里是—点都不怕,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如果今天路过的不是她而是邓公公,这些人肯定拦都不敢拦,更别说如此嚣张地叫嚣了。
而几位被娇宠长大的贵女们什么时候受过—个下人的气,全都黑着脸,又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芷离开的方向,那眼神,仿佛要将白芷生吞活剥—般。
“气死我了!简直欺人太甚!宫中怎么会有如此没有规矩的宫女!我们去找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肯定会为我们做主的。”其中—名贵女怒声骂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于是—群人浩浩荡荡地往观景宫顶层走去。
此时,皇上和皇后正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他们面前摆放棋盘,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两人之间弥漫着难得的宁静与和谐氛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阵吵闹声。
昭宣帝眉头—紧,吵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手上的黑棋放回棋盒。
“邓盛和,怎么回事?”昭宣帝低声问邓公公。
邓公公低头哈腰地回,“回皇上,外面是林小姐、王小姐、舒小姐她们求见皇后娘娘。”
皇后—听到这是几位小姐求见,眼睛都眨快了几下,深深地吸了—口气。
古人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几位小姐就是典型的被家族给养坏了,不仅目无尊长,而且还嚣张跋扈、不可—世,比公主郡主脾气还大。
所以这几位也融不进去那些家世脾性双—流的贵女,在京城中名声也不好,只能抱团取暖。
皇后娘娘淡淡地说了—句,“让她们进来吧。”
贵女们—冲进来,就开始嚷嚷,“皇上,皇后娘娘,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皇上皱着眉不说话。
皇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拿起茶杯抿了—口茶,“你们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失态!”
见到他们居然连安都不请,规矩都学到肚子里去了吗?
“皇上,皇后娘娘,有宫女居然敢欺负我们!”
贵女们七嘴八舌地告状起来,指着绿萝的脸开始添油加醋地把刚刚在小亭子里的遭遇说了—遍。
话语间把自己描述得有多么多么地白莲花,而白芷就是欺软怕恶、狗眼看人低的恶毒之人。
绿萝也是跪在地上,微微低着头,满脸不忿的表情也落入了皇后娘娘眼中。
皇帝和皇后对视—眼,心中都有些惊讶。
宫中怎么会有宫女敢如此嚣张?
皇后微微提高嗓音问,“你们确定是宫女?”
不应该啊,她掌管后宫,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贵女纷纷点头,拳头握的紧紧的,“我们非常确定,她穿着碧绿色的宫女服。”
碧绿色?宫女服?
昭宣帝微微挑眉,下令,“邓盛和,去把白芷叫来。”
不—会儿,白芷便来到了御前,还看到了几位熟悉的身影。
心里明白了,这几位居然还敢到御前告状,胆子真大。
贵女们直接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指着白芷说,“是她,就是她,就是这个宫女!”
“陛下,娘娘。”白芷跪地行礼。
皇后娘娘并没有发问。
“白芷,你可知罪?”昭宣帝用神色不明的眼神看了—下白芷,低声问道。
贵女们眼前—亮,是皇上在为她们做主!
比皇后娘娘更有排面呢!
“回陛下,奴婢不知。”白芷—脸无辜,不卑不亢地回道。
“到了皇上面前,你居然还敢狡辩!”贵女们气愤地说道。
林小姐还用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皇上,试图勾起昭宣帝的怜爱之心,“皇上,如此没有规矩的下人,应当直接处死,以儆效尤!”
闻言,昭宣帝的手紧了紧,内心对这几位小姐的恶毒有了新的认知。
这林家是不是太嚣张了,—个嫡出小姐,随便张口就是—条人命。
“闭嘴!”昭宣帝低吼了—声。
瞬间,周围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远处的鸟鸣。
“白芷,说说是怎么回事。”
白芷微微—笑,用波澜不惊的声音重复了—遍她在小亭子的遭遇。
“当时奴婢泡好了茶,这几位小姐应当是把奴婢当成了普通宫女来使唤,奴婢自当不依。没想到她们居然让这位丫鬟直接动手,出于自卫,奴婢不得不反击。所以,奴婢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哼!你自己都承认了,在宫中对我的丫鬟动手,还把她打成这样,居然还嘴硬说不知错!”
“皇上,娘娘,如此嘴硬的宫女留着干什么!”
“不如乱棍打死扔出去算了。”
贵女们看着丝毫不显害怕的白芷,心里十分不满,直接叫嚣着要处罚白芷。
听到这,昭宣帝直接黑着脸,“邓盛和,把人赶出去。”
皇后也是摸着肚子,沉着脸加了—句,“掌嘴!”
她怀孕之后,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都不曾严惩过身边的人。
这几个小姐张口闭口就是—条人命,还怎么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更何况白芷还曾兢兢业业地伺候过她—段时间呢!
贵女们还以为这处罚是对白芷的,瞬间不满地嚷嚷了起来,“皇上,娘娘,你们就这么轻易让过这等没有规矩的贱人?!”
昭宣帝冷眼朝着贵女们扫射了—圈,“堵上嘴。”
下—秒,邓公公就带着太监嬷嬷把这几位小姐控制住,用手帕把嘴堵住,直接往楼下带。
白芷见状,站了起来,微微福身,“多谢皇上、皇后娘娘为奴婢做主。”
昭宣帝不咸不淡地说了她—句,“下去吧,下次做事别这么冲动。”
“是,奴婢晓得了。”
皇后娘娘微微心惊,瞄了—眼低着头看起来很安分的白芷。
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看重白芷。
若是她来处理,即使是她自己人,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果明面上犯了错,打了人,也会按照宫规惩罚—番,以示公平公正。
而昭宣帝自然不会动白芷,这打狗还看主人呢!
他的人要是动了,他皇上的面子往哪放。
————
观景宫。
被带走的几位贵女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皇上口中的赶出宫、堵上嘴和皇后娘娘口中的掌嘴是针对她们的!
凭什么!
难道身份高贵的她们还不如—个低贱的下人吗!
她们盯着这些太监嬷嬷,眼中满是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般。
口中唔唔唔个不停,试图发出声音,但却因为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
双手双脚也开始不停地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有的画作用笔细腻,将花瓣的纹理和颜色描绘得栩栩如生;有的则采用了更为写意的手法,通过寥寥几笔勾勒出荷花的神韵。
很明显,如果在宫宴这样的宴会上,哪位小姐的画作能够脱颖而出,赢得头名,那么她必然会声名大噪,同时也容易获得才女的名号。
皇后娘娘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些未完成的画作。
身后一批贵女小姐们叽叽喳喳地回到了小亭子,想要继续这场写生会。
见到皇后娘娘在亭子时,不慌不忙地同时行礼,齐声喊到:“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对着她们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各位无须多礼,起来吧。”
看着皇后娘娘如此温柔亲和善解人意,而且皇后娘娘的年龄比她们也大不了几岁。
便见一位身着华服、面容姣好的贵女站了出来,她面带微笑、落落大方地对皇后行了个礼,说道,“皇后娘娘,小女子斗胆,我们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写生会,看这满园春色如许,美景如画,若是能得有幸皇后娘娘您亲自点评我们的画作,那可真是我们这些闺阁女子们莫大的荣幸。”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皇后娘娘立马认出她来了,这位是宋尚书家的的嫡长女,宋茜瑜,也是近年来京城中颇有盛名的才女。
宋茜瑜有颜有才,因为在去年就定了亲事,所以在今年的选秀中没有见过她的身影。
周围的众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皇后娘娘,您来给我们当评委吧!”
一时间,整个庭院都充满了期待与兴奋的气氛。
皇后娘娘看着这些青春活泼靓丽的少女们,与她们待在一起,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几岁。
便笑着一口应下,“好啊,你们待会便把画作送到本宫那儿去,本宫好好看看。”
贵女们见有机会能与皇后娘娘亲近,更是心里乐开了花,齐声应下,“是,皇后娘娘。”
如果能够有幸获得皇后娘娘的赞赏和认可,那么她们便能轻易地赢得良好的声誉,并传播出去。
毕竟,凭借着皇后娘娘的金口玉言所带来的荣耀和威望,无疑会让众多名门望族对她们刮目相看。
皇后娘娘说完那句话,便手搭在春桃的胳膊上,沿着小路往另一个无人的流芳亭走。
这里太多人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更加危险。
流芳亭的宫人们见到是皇后娘娘,十分迅速地拿出冰盆、茶水、糕点摆在桌子上,供皇后娘娘享用。
白芷瞄了一眼食盒,那食盒里面居然还有冰乳酪,不过因着皇后娘娘怀有身孕,没有拿出来。
白芷:(○゚ε゚○)
好想吃点冰冰凉凉的东西!
这一路走过来都要热死她了!
若是她还在养心殿伺候,多少得给自己来上一碗甜甜的凉凉的冰乳酪。
就在白芷天马行空地幻想着冰乳酪的味道的时候。
突然之间,不远处正在举行写生会的小亭子里,突然传来一连串“扑通扑通”的声响。
这声音异常响亮,白芷心中一惊,猛地抬起头来,满脸震惊地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只见几位京城贵女们正惊慌失措地在水中挣扎着。
她们的衣物湿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上去十分狼狈。
更糟糕的是,这些贵女们似乎都不会游泳,只能在水中拼命扑腾,试图寻找支撑点或者等待救援。
“啪——啪——啪——”
一出坤宁宫,陆美人就满脸怒火地足足扇了湖玉三巴掌。
“看你做的好事!”
一餐小小的饭而已,都拿不好,让她到现在都饿着肚子,跟她说话的时候还添油加醋,挑拨离间,导致她来坤宁宫丢人现眼。
湖玉捂着脸,一双眼睛充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陆美人说,“美人,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位是养心殿的姑姑,也没人告诉我啊!”
湖玉眼底闪过一丝怨恨,要是她知道,或者御膳房的嬷嬷宫女姐姐都能提点她一句,她肯定就不会为了一盘肉而招惹她了。
“啪——”的又是一巴掌。
“你还好意思说!丢人现眼的东西,居然还敢在御膳房动手动脚,人家御膳房的人都不敢有一句怨言,你倒好,一点眼色都没有。”
她怎么会把这个蠢货带进宫。
明日的请安,她肯定又要被那几位娘娘给嘲讽了。
想到这,陆美人沉着脸神色不明地回到了永南宫,此时的咸菜米饭已经凉透了,完全不能吃。
陆美人见状更是心生怒意,啪一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砸到了地上,“湖玉,你给我到外头跪着!”
顿了顿,又摸了摸肚子,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躺在软榻上,“河玉,去御膳房拿盘糕点过来。”
唉,这一趟啥都没得到,反而把自己弄的一身狼狈。
这事原本其实算是一件极小的事,只是两个宫女之间的小摩擦,在这宫中一天没有十起也有八起。
但耐不住陆美人和湖玉两主仆脑子不清醒,大摇大摆地闹到了皇后娘娘那儿去。
而这新宫妃也是足够的引人注目,陆美人的行动给平平无奇的后宫日常增添了一个乐子,所以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
熹微宫。
楚修仪在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
太搞笑了,怎么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那陆美人在选秀的时候就唱歌破音,也不知道皇帝表哥是如何看上她的,就凭那一张脸吗。
现在倒好,甚至不用她出手,那蠢货这一下子就把养心殿的白芷姑姑和皇后娘娘给一并得罪了。
楚修仪展颜欢笑,“红元,晚上本宫也要吃红烧肉!”
她平日为了保持身材,从来不吃那油腻之物,但今日这红烧肉让她看了个乐子,又正值生辰,不如奢侈一把。
红元:“是,娘娘。”
徬晚,昭宣帝如约而至,来到了熹微宫给楚修仪过生辰。
徬晚,昭宣帝如约而至,来到了熹微宫给楚修仪过生辰。
当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大盘红烧肉,突然就愣住了。
他的后宫的鲜少有如此油腻吃食,平日明珠也不怎么爱吃红烧肉,怎么突然就多了这么一道菜。
楚修仪见皇帝一直盯着那盘红烧肉,以为他是想吃,便夹起一块放在了皇帝碗中,对着昭宣帝笑得花枝招展(她想起了高兴的事情),“表哥,这是臣妾特意让御膳房做的,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皇帝看着碗中的红烧肉,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他不懂事,受了父皇的责罚,后来还是母后悄悄地让白芷给他送来了一盘红烧肉,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味道。
昭宣帝笑了笑,并不多言,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慢慢吃着,肉质鲜嫩多汁,味道浓郁,让他不禁露出一丝满足的表情。
两人有说有笑,一顿饭倒是吃的格外和谐。
自然而然,晚上昭宣帝便留在了熹微宫。
————
翌日,御茶房。
睡眼惺忪的白芷揉着眼睛,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时。
辛夷兴冲冲地来到御茶房,她昨日休息了一整天,身体舒坦多了,一进来就来到白芷身边,神神秘秘地说,“姑姑,姑姑,你昨日多给我们拿了一盘红烧肉,那后续的事你知不知道?”
白芷看着她微微一笑,拿着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当然知道了,这件事别再说了,赶紧去内御膳房取火去。”
她的信息还不至于落后到,都让辛夷这个小丫头都知道了陆美人和湖玉昨日搞出来事,自己不知道。
毕竟皇后娘娘又没把这件事捅到她面前,她不动声色罢了。
至于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咯,就算是被皇上知道了,皇上还不至于小气到为了一盘肉、一盘糕点责罚她。
辛夷见状,只能撇了撇嘴,兴致怏怏地往外御膳房走,“知道了,姑姑。”
白芷姑姑有时候真无趣。
辛夷很快就回来了,半夏还跟她一起提着一桶新鲜牛乳回来,放在了白芷平日沏茶的桌子上。
辛夷微微喘着气,“姑姑,这是御膳房那边给我们的,说是让我们试一下做牛乳茶。”
白芷看着这极新鲜的牛乳,宫内什么时候有这么珍贵的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快地问,“这牛乳哪来的?”
辛夷和半夏面面相觑,她们也不知道哇,御膳房那边给的。
不过很快,白芷就记起来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啊!我想起来了,是之前出海南下的商队中,带回来了几头什么水牛,听说好好养着,可以产出新鲜的水牛乳。”
水牛是什么她没见过,不过在本朝,普通牛乳一般是用乳牛产出。
而普通的乳牛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无论是喂养什么样的材料,在京城之中竟无法大量产乳,所以这牛乳在京城中珍贵得很。
而辛夷和半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大桶的牛乳,双眼闪闪发光、满怀期待地看着白芷,“姑姑,您快来试试制作这牛乳茶吧,我们帮您试试味道。”
这新鲜的牛乳茶在姑姑未调整好味道前,是绝对不会送到皇上面前的,所以一般都是被她们三个笑纳了。
白芷没好气地看着这两个小馋猫,分别用手指戳了戳她们的脑袋。
“快去,拿个新的茶壶过来。”
然后将目光停留在这水牛乳上。
她很多年前还喝过普通牛乳呢,是当时的五皇子赏给她的,直至现在她还记得那甜甜的味道。
也不知道这海外来的水牛乳,跟本朝的牛乳有什么区别。
淑妃心里其实想得更深,她看着皇后娘娘的状态,也不似是过于劳累的样子,为什么还是把她和丽昭仪推出来主办赏荷宴呢?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皇后娘娘居然没有委托季婕妤,季婕妤是皇后娘娘的表妹,一进宫就是跟皇后是站在一边的。
请安结束之后,皇后还特意把淑妃和丽昭仪留下,交代了一下关于举办赏荷宴的细节后,才让二位娘娘离开。
听雪宫。
流云一脸愤愤不平地跟丽昭仪抱怨,“娘娘,皇后娘娘这也也太过分了。”
在她看来,这赏荷宴就是一件苦差事,钱没有多少,要办的事倒是一大堆,办事的时候还要去连心宫找淑妃娘娘商议。
要是中途再出个什么事,赖到自家主子身上,更是吃力不讨好。
丽昭仪也是越想越气,但想到皇后娘娘的话,倒是硬生生地把这口气给咽下了。
她用手掐了一下流云的手臂,警告她。
“这话以后别可说了,反正是由淑妃主办,本宫从旁辅助,若是淑妃娘娘不找过来,我们这边也别特意找过去。”
不过事与愿违,淑妃那边还真的天天找了丽昭仪,详谈赏荷宴的细节,听说连赏荷宴用什么样的茶水、糕点都没放过。
搞得丽昭仪娘娘天天咬牙切齿,心烦意乱,烦躁不堪,每每回到听雪宫都忍不住摔杯子。
不就是一个破宴会吗?怎么这么多事要处理。
还有淑妃那个人,整天到晚都笑意盈盈地拉着她讨论,都不会觉得烦的吗?
导致她现在看到淑妃就害怕,想逃走。
至于为什么白芷会知道,自然是听雪宫的人这段时间去内务府去的勤。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过去了,终于到了赏荷宴的这一天。
经过白芷这段时间的努力,皇后娘娘脸颊上又长回了肉,甚至白里透红,看上去状态比怀孕前更好。
一大早,就有人陆陆续续进宫。
没多久,太傅夫人和小女儿易依慧,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母亲和嫡亲妹妹,也来到了坤宁宫。
母女俩已经许久未曾见面,在双方目光交汇的时候,瞬间便红了眼,眼泪湿了眼眶。
不过太傅夫人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紧紧握住皇后娘娘的手,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娘的薰儿啊,你终于怀上龙裔了,娘这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落地了。”
而坐在一旁的易依慧,则显得格外乖巧懂事,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嫡亲姐姐,眼中也是欣喜和激动之意。
好一幅感人至深的画面!
就连一直站在一旁当木头人的白芷都被感动到了。
皇后此时见到了母亲,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变了,从以往的高高在上变得开始对着太傅夫人撒娇,“娘,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好,您摸摸我的脸,圆了。”
太傅夫人一直看着皇后娘娘,自然是发现了,她摸了摸皇后的脸,有些意外又有些不解地问,“娘娘,可您前段时间写信,不是还说害喜得严重吗?”
这看上去好像也没有经受过害喜之苦的样子。
皇后娘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嘿嘿,这不是皇上把提特意把他身边的宫人调给我了,那位宫人做药膳和吃食很有一手,连胡嬷嬷都比不上。”
然后就面露苦恼地摸着肚子说,“我现在还得吃着药膳呢,吃旁的食物还是害喜得严重。”
就在白芷为了糕点和磁盘分神默哀的时候。
“啪——”一下她的左脸被打了,白皙娇嫩的左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这个突如其来的巴掌让她完全措手不及,身体不禁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颊,感受着那火辣辣的疼痛。
心中忍不住骂人,哪来的疯婆子,在养心殿大门前,谁这么没眼色敢打她啊?
朝着这名女子望去,就看到了一脸怒火的王贵人。
白芷大受震撼,这王贵人真的是身坚志残,早上刚被罚跪,下午居然还有精力跑到养心殿献殷勤。
她的膝盖是不想要了吗?
下一秒,王贵人的尖叫声穿透了整个养心殿。
“白芷!你冲撞了我,把我亲手做的点心给毁了,还不给我下跪!”
离她最近的白芷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就算她捂住了耳朵也阻挡不了王贵人的尖叫声传入耳畔。
白芷泪眼汪汪地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望着王贵人。
不过泪汪汪纯属是痛的。
这个王贵人估计还在记恨她今早的风凉话呢!
听到声响的邓公公马上出来,就看到了一脸惨样的白芷和趾高气昂的王贵人,心里咯噔一下。
这两位姑奶奶怎么好死不死就碰上了?
都是老同事了,谁不知道王贵人在东宫的时候处处看白芷不顺眼。
就因为白芷救过昭宣帝一命,且忠心耿耿,每次发下来的赏银比当时还是通房宫女的王贵人要高。
“哎呦喂,王贵人,您是在做什么呀!”
邓公公讪笑地挡在了白芷面前,帮她挡住来自王贵人的狂喷。
在无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白芷大大地朝王贵人翻了一个白眼。
没错,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白眼直接把王贵人脑中剩下的那一丝理智给烧没了,指着对白芷大骂。
王贵人身边的小翠拦都拦不住。
“白芷,你,你竟然目无宫规,一个小小的宫女敢对本宫翻白眼!来人,给我掌嘴!”王贵人怒不可遏。
白芷心中不免觉得好笑,这个王贵人,脑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清醒,而且比她还是宫女的时候更加猖狂。
按宫规来说,王贵人的品阶低下,住的也是一宫的偏殿,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称本宫,还要不要脸了。
而且,这里可是养心殿,她是一等大宫女,谁敢掌她的嘴。
小翠面露惊恐,试图拉住王贵人的衣袖,“贵人,您冷静一下。”
“啪——”
王贵人对着小翠反手又是一巴掌。
小翠扑通一声就跪在地面上求饶,脸都不敢捂。
白芷轻轻地笑了一下,连礼都不行,就往御茶房的方向走。
那笑容嘲讽意味很重,连邓公公都听出来了。
邓公公:……
我的姑奶奶,您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不怕事情闹得不够大是吧?
王贵人则是试图朝白芷扑上去,长长的指甲对着白芷的脸刮过去,想要抓花她那白致细腻的脸,“白芷,你这个贱人!贱人!勾 引皇上的贱人!”
养心殿里面的昭宣帝听到脸都黑了,怎么还能攀扯到他的身上,这还有李大人在呢。
随意议论上位者,可是大不敬。
于是沉着脸一声令下,“来人!将王贵人带下去,公然无视宫规,满口胡言乱语,毫无宫妃气度,如此行为,实在是大不敬。罚其禁足一年,降为答应。”
得了令的邓公公马上让人把王贵人的嘴堵住,把人拖了下去,生怕她再胡说八道。
那可是皇上!居然敢在养心殿前面随意议论皇上,不想要命了吗?
“唔唔唔……”
被拖下去的王贵人还不死心,嘴里唔个不停。
这群势利眼!她可是主子!怎么能像拖狗一样拖着她!
————
御茶房,已经躺在软榻上用冰敷脸的白芷听到小顺子传来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其实皇上对他身边的这些一直伺候的老人都挺好的。
没看到王贵人,哦不,王答应出身低下,但念着旧情,在他登基的时候都被封为正五品贵人吗?
怎么这一下子就从贵人降为答应,一下子降了三品,这不是割了王答应的肉吗!
小顺子非常识相地走到白芷身边小声嘀咕,“姑姑,是王答应,她乱议皇上。”
白芷噗嗤地笑出声。
笑死,这王答应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吗?还是觉得皇上一定会念旧情,不会罚她?
白芷把手上的冰翻了一个面,慢悠悠地说,“谢谢你,小顺子,也帮我跟你师父说声谢谢。”
“是,是,姑姑。”
等着小顺子走出去的时候,半夏心疼地看着白芷那红彤彤的手,和还没消下去的巴掌印。
“姑姑,要不你拿东西垫垫吧,这手都红了。”
白芷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不用。”
她哪有这么娇弱,从小是吃苦过来的,在她七岁那年,大冬天的时候在浣洗阁用冷水洗衣服,那手上生满冻疮,红肿得吓人,不敢喊一声苦一声累,连一滴眼泪都不敢掉,不然被眼尖嬷嬷看到,就是加倍的衣服等着她洗。
那时候的痛让她刻骨铭心,十一年都过去了她还忘不掉。
比起那时候的痛楚,这点冷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有时候吃吃苦,才不会忘记今日的地位来之不易,才不会像王答应那样飘得连自己什么出身都忘了。
不是吗?
没过多久,小顺子屁颠屁颠地又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盒药膏。
“姑姑,这是皇上赏您的。”
白芷看到药膏一直沉着的脸终于展颜笑了笑,“白芷多谢皇上。”
这药膏可是好东西啊,它能够消除肿胀和疼痛,只有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的主子才有资格得到这样的珍贵之物。
她小心翼翼地挑起了一点点药膏,然后轻轻地均匀地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瞬间,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传遍了她整张左脸肌肤,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凉意渐渐散去,惊喜地发现自己脸上原本的红肿和疼痛也在不知不觉间减轻了许多。
其他没落水的贵女们都面露惊恐抱成一团,离荷花池远远的,很显然,她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同时,皇后娘娘也朝着那边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一场写生会竟然会变成这样。
皇后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冷静下来,心底不仅有些庆幸和后怕,还好她没呆在那个小亭子里。
白芷连忙走上前一步,扶住皇后娘娘,用手给予她支撑。
小亭子那边已经混乱不堪,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尖叫声、挣扎声此起彼伏。
“救人,快救人啊!”
有小丫鬟惨白着脸跪地求饶,“求求你,先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她不会水啊!”
皇后娘娘冷眼看了几秒,果断地起身往小亭子走。
她是皇后,即便此次赏荷宴不是她主办的,但她既然亲眼瞧见了,便不能不管。
皇后娘娘高声喊道,“大家莫慌,先救落水者要紧。”
随后,春梅便指挥身边的太监和宫女们下水施救,有人找来了绳子和竹竿,试图将溺水的贵女拉上岸,还有一些会水的嬷嬷果断跳入池中,向落水者游去。
春桃也没有闲着,迅速带着人把所有赶过来的男宾都挡在外面,倒是勉强挽救了这几位落水的贵女的声誉。
在众人的努力下,几位贵女终于被安全地救了上来。
然而,其中宋茜瑜因为呛水过多,已经惨白着脸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皇后娘娘见状,立刻命令太医前来救治,并派人将宋茜瑜送到最近的宫殿休养。
其他落水的贵女则在宫女丫鬟的搀扶下,披上了宽大的袍子,白着脸抖着腿低着头前往宫殿进行换洗,一看就是受了惊吓。
各位赶来的夫人们也纷纷找到自家的姑娘们开始低声安慰。
有些即使是没落水的姑娘,也被这场面给吓哭了,用手帕捂住脸轻轻啜泣。
好好的一个赏荷宴就这么被毁了,这场意外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皇后娘娘果断暂停这场赏荷宴,她脸色凝重地看向在场的众人,“此事本宫必须彻查到底,给各位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刚得到消息的淑妃和丽昭仪才姗姗来迟。
二人脸色看上去都不是很好,赏荷宴还是她们主办的,这一下子出了这档子事,倒是让皇后娘娘出尽风头。
淑妃僵在原地,脸上的假笑直接就消失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娘娘,不如让臣妾来处理吧?”
皇后十分不给面子地反驳,“不必!”
呵!早干嘛去了!
要不是她刚好在这附近,等淑妃来处理,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人命呢!
说完,皇后便带着一众受了惊吓的贵女往流芳亭走,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石桌。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贵女还是十分茫然地摇头,她们当时还在低着头画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突然间看到几位靠近荷花池的姐姐落水了。
“扑通!”
一位少女突然走了出来,直直地跪在地上喊,“皇后娘娘,您要为茜瑜姐姐做主啊!”
一名身穿鹅黄裙子的贵女,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
皇后娘娘看着这名少女有点眼生,完全不认识,便微微挑眉,“哦?你是?”
少女咬咬牙,“臣女是户部尚书左侍郎周定濡之女周梅暎,见过皇后娘娘。”
“周姑娘,起身说话吧。”
有了皇后娘娘的发话,春梅便主动上前把周梅暎扶了起来。
然后,也无需皇后娘娘再行催促,周梅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和不满,将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娘娘,臣女人亲眼所言,茜瑜姐姐原本好好地站在石桌旁边画画,突然间,姜大小姐趁着取颜料的动作,悄悄地走到茜瑜姐姐身边,用力地推了一下茜瑜姐姐,致使她失去平衡,掉进了荷花池里!”
周梅暎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她紧攥着拳头,大胆地直视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能给她的茜瑜姐姐主持公道。
姜大小姐全名是姜婕夏,是姜国公府嫡长女,与姜二小姐姜婕冬一样,两姐妹因着脾气火爆,娇蛮任性而在京城贵女圈中十分出名。
皇后娘娘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她目光犀利地看了一圈,“姜大小姐人呢?”
此时,人群中传来一个饱含愤怒的声音,“周梅暎,你血口喷人!我姐姐明明也落水了,这你要怎么解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姜二小姐姜婕冬从人群中缓缓走了来,她死死地瞪了一眼周梅暎,毫无畏惧之色。
周梅暎猛地跪地叩头,“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娘娘的手指不停地扣在石桌上,“既然两位当事人都落水了,那就传当时在小亭子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们过来。”
皇后娘娘的手指不停地扣在石桌上,“既然两位当事人都落水了,那就传当时在小亭子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们过来。”
而姜婕冬身子很明显地僵了僵,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后娘娘。
她开始后怕,不是说这回的赏荷宴是淑妃娘娘主办的吗,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会插手,还这么不给他们姜家和淑妃娘娘的面子,要把事情查的个水落石出。
本来还以为大姐姐也落水了,皇后娘娘不会深究呢!
不一会儿,几个太监和宫女便被带到了流芳亭,他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你们都把当时看到的情景如实说来。”皇后威严的声音响起。
其中一个宫女颤抖着说道,“回皇后娘娘,当时奴婢正在整理颜料,离得很近,确实是看到姜大小姐靠近宋小姐,后来不知怎么的,宋大小姐就落水了,而姜大小姐……”
说到这,宫女闭上了眼睛,咬咬牙接着说,“姜大小姐是自己跳下去的!”
另一个太监也附和道:“奴才也看到了,确实是姜大小姐推了宋小姐。”
宫女的话引起一片哗然,这姜大小姐好生厉害,推了人,居然还自己往荷花池里面跳。
皇后娘娘的脸色越发阴沉,她看向姜二小姐,厉声道,“姜婕冬,你还有什么话说?”
姜二小姐白着脸,开始逞强,不是说这赏荷宴淑妃娘娘都安排好了吗,事事不顺、没达到目的就算了,怎么这半路还跳出来一个程咬金,把她们给攀扯上了。
她指着那几个太监和宫女,怒斥道,“你们竟敢污蔑大姐姐,我们可是姜国公府的嫡小姐,明明是宋茜瑜她自己不小心掉进池子里的!”
“够了!”
皇后娘娘大喊了一声,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用神色不明的眼神看了一眼姜婕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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