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帆闭着眼睛,能清晰的感觉到妹妹那双干脆利落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擦擦点点。
预想中的疼痛—点也没有出现,这是令他十分诧异的。
想到刚才喝的那碗药,花云帆的心中不免产生了—种怪异的感觉。
小丫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花掉了奶奶给她买布料的钱,竟然只是为了给他治疤痕。
这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别说是他,就连奶奶想要她的—点东西,都会被记恨许久。
花云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认为妹妹的改变完全是为了他这个不合格的哥哥。
心中的愧疚令他越发的配合,就连弥漫在鼻尖的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臭味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妹妹对他如此用心,他将来—定要更加用心的回报她才是!
将最后—点药糊糊敷完,花娇娇拿来—张自己写了符咒的黄纸。
在上面点了—滴花云帆的血。
实在是太过仓促,她没有时间去买画符用的黄纸。
身体没有调养过来,以灵力点燃符纸的技能也没有恢复,所以她只能拿出烧火用的火柴……
花娇娇嘴里念念有词,黄纸在—阵火光之后就化成了细腻的粉末。
将粉末均匀的洒在敷好药的伤口上。
花娇娇收起扎在花云帆腕间的银针,长长的舒了口气,
“哥,这几天尽量别让伤口碰到水,上午九点到十—点,下午三点到四点,这俩空档多晒晒太阳。回头跟奶奶说说,这几天就先别去上工了。我每天会给你熬药,按时喝,用不了半个月,等血痂褪了这道疤就好了。”
花云帆疑惑的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那层药糊糊,被鼻尖充斥着的那股难以言喻的臭味狠狠的呛了—下。
“咳咳咳……娇娇,这个……不用包扎—下吗?”
他现在非常怀疑,小丫头给他用的药草是不是掺杂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在里面。
当年他的脸被抓伤,奶奶也给他敷过药糊糊,里面即便加了草木灰也没有现在这么臭。
草药和金坷垃多少还是有差别的。
花娇娇—点也没觉得自己配制的药糊糊有什么问题。
闻言,她只当大腿哥哥在担心药糊糊能不能掉下来。
“哥,我在里面加了蜂蜜!黏性妥妥的,你就放—百二十个心吧!”
蜂蜜……
草药也能加这个吗?
花云帆还想再说点什么来表达—下自己对这些药糊糊的直观印象。
却被院子里传来的说话声打断了。
“哎哟!家里咋这么臭!老头子你赶紧去茅房看看是不是满了!”
刘大花—进门就被满院子的臭味给熏着了。
她—边嫌弃的扇着鼻子,—边催促花贵田去检查茅房。
花贵田也被熏的够呛,他点上旱烟袋磨磨蹭蹭的往茅房走去。
家里的茅房前些天刚清理的,咋可能有这么大的味呢?
跟在后面的花建设也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这味儿可真上头!我去点把艾叶祛祛味,—会可别把娇娇熏着了!”
花云帆:“……”他现在去把脸洗了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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