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全章阅读
  •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全章阅读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麦香芒种
  • 更新:2024-08-14 05:58:00
  • 最新章节:第024章 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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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桑烟贺赢,讲述了​【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桑烟为自己倒了杯茶,也不喝,就看着里面的茶叶慢慢舒展,成为一片青莹莹的叶子。

贺赢坐在她对面,等了一会,不见她说话,就问:“怎么不理朕?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御医?”

桑烟听了,抬头瞥他一眼,语气酸酸的:“就是不想理你。皇上若是觉得这里无趣,那就找个理你的人去。”

这话里话外都是酸味。

裴暮阳已经开始捂嘴笑了。

桑烟余光看到了,更加羞窘,就赶人了:“我要休息了。皇上请便吧。”

说着,就往床上躺了。

贺赢见了,就发出邀约:“你都睡一天了,睡多了不好,陪朕出去走走吧。”

桑烟心情不好,不想去,说话还是不由自主地冒酸味:“有的是人想陪皇上出去走,皇上就不必勉强我了。”

这语气实在怪异。

贺赢终于发现了端倪:“你……是不是很在意朕有别的女人?”

裴暮阳忍不住了,笑着提醒:“可不是。皇上,桑主子这是吃醋了呢。”

应是皇帝夸奖桑妃娘娘后。

他看这桑主子的表情就不对劲了。

他就说嘛,一国皇帝的真心,没女人会不在意。

桑烟见自己心思被人挑破,恼羞成怒了:“你胡说什么?我吃醋?我吃什么醋?”

她坐到床上,冷哼:“你别在这里胡咧咧,赶紧请你主子离开。”

裴暮阳吃了瘪,也不好说什么,就讪笑着闭了嘴。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这桑烟恃宠而骄没跑了。

也不知能走多远。

他且看着。

贺赢倒没想那么多,宠溺一笑:“你别跟个奴才计较,有什么气,冲我发。”

他摆手让裴暮阳下去了。

桑烟冷冷瞪着他,觉得他那语气得瑟的不行。

果然,男人就是一种讨人厌的生物!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其实,她就是喜欢他又如何呢?

谁不喜欢有权有势的帅哥?

她不过被他皮囊、权势诱惑,虚荣心发作了而已。

哦,还有女人的占有欲作祟。

毕竟他追了自己那么久,转头就看别的女人,自然让人不爽。

没错,就是如此。

桑烟努力分析着自己的心理。

贺赢在这时出了声:“朕发誓,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朕只在意你一人。”

他举手做保证,眼神很真诚。

桑烟怕自己被蛊惑,忙转开视线,满不在乎的口吻:“皇上想在意谁,就在意谁。”

有些话是欲盖弥彰。

贺赢笑了:“你果然吃醋了。”

他笃定的口吻刺得桑烟心口疼。

喜欢一个人便是这样吗?

因他一句话而喜忧不定?

“其实,你吃醋也好,让朕多了些信心。朕从不是个不自信的人,十六岁围杀裴桢,都没这么无力过。可面对你,你就像顽石,让朕一度无计可施。”

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伤感、苦涩。

桑烟听得窝心,想说什么,又不知能说什么。

她不是顽石,也非草木,岂能无心?

只一直压抑着。

闺蜜的人生悲剧从男人开始,让她一度避男人如蛇蝎。

更何况他又是位高权重的皇帝?

“皇上本不需如此。”

想来想去,她还是回了这么句话。

贺赢笑说:“我想如此。也是一种新鲜感受。心被牵绊着。好像有了归处。”

人人都想有个归处。

那她的归处在哪里呢?

桑烟最终还是陪他出去走了。

贺赢让人远远跟着,就在皇城里走。

两人并肩前行,也不说话。

头上明月高悬。

身边心上人相伴。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钦天监。

钦天监为了上达星庭,建立在最高处,是个俯瞰皇宫风景的好地方。

不过,这好地方有了人。

“乐极哀情来,廖亮摧肝心。”

那人一袭黑袍,披头散发,倚坐着阑干,喝着酒,摇头晃脑吟着诗。

桑烟看得好奇,询问道:“那位是?”

贺赢看也不看,回道:“酒鬼。不用管。”

说着,就要下去。

桑烟觉得真相没那么简单,那人醉醺醺的,出口成诗,显然是个满腹学识的,就过去打招呼了:“哎,先生,你还好吗?”

“好好好,好得史册留英名,一片丹心报天子。奈何天子乘风去,人间……”

那人又喝了口酒,然后扒拉开乱糟糟的头发,看着面前漂亮的脸,哈哈大笑:“人间不值得啊。”

桑烟也跟着笑了——这人太有意思了。

现代梗都说出来了。

“先生,少喝点,酒多伤身啊。”

她看得出来,这是个失意的伤心人。

果然,古代郁郁不得志的诗人、文豪,都这般疯疯癫癫、借酒消愁。

想着,她就看向了皇帝:“哎,你的臣民,你不管啊?没听到吗?人家要一片丹心报天子呢。”

多忠诚的臣民啊!

皇帝也不知道爱惜人才!

贺赢对上桑烟指责的目光,感觉自己被误会了,叹口气,走了过去,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腿:“万彰,朕还没死呢。”

他是真冤枉啊!

乘风去的是先帝,这个先帝旧臣在这里借酒发疯,还害他被误会了。

可恶!

“万彰,你要是真的怀念先帝,朕就送你下去跟他团聚。”

贺赢想砍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果不是他跟先帝是亲兄弟,这整天不干正事的酒鬼九条命也不够他砍的。

桑烟听到贺赢的话,瞬间明白自己误会了——敢情这个要一片丹心报答天子的人,是先帝的旧臣。

勇啊!

敢当着皇帝的面,缅怀先帝!

那先帝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桑烟正好奇,脸忽然被人捧住——

“啊!”

她吓一跳,立刻推开对方,误以为对方酒后,色/欲上头。

贺赢也误会了,抓了桑烟的衣袖,将她拽到身后,一脚就踹到了万彰身上。

万彰被踹倒,哗啦啦滚下台阶,也没呼痛,就瞪着两眼,瞅着她,嘴里喃喃着:“这面相啊……怪哉怪哉——”

桑烟立刻反应过来,他刚刚在为自己看相。

他们刚刚都错怪人了。

自责随之窜上心头。

“你真是——”

桑烟没多说,赶紧下去,看人的情况:“对不起。我误会了。你还好吗?”

万彰很不好。

他摔得鼻青脸肿,额头流血,头晕目眩,却顾不得,见她在面前,又捧住了她的脸,凑近了看啊看啊——

贺赢看他离桑烟那么近,又想踹他了。

但他忍住了,低声警告:“万彰,放手,莫要放肆!”

万彰这次很听话,快速放了手,嘴里照旧喃喃着:“怪哉怪哉——”

至于如何怪,就是不说。

桑烟又急又慌:“先生,哪里怪了?你说啊!”

她想到了原主的克夫命,不会被这神乎叨叨的人看出来了吧?

贺赢跟她想一块去了,也很想知道内情,方便他早做打算,就上前踢了下他的腿,喝问:“到底怎么回事?万彰,你看出什么了?说清楚!”

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辇车继续前行。

等过了御花园,桑烟才抬起头。

刚刚面对狗皇帝的妃子,她莫名有种当人小三、被抓奸的窘迫感觉。

哎,狗皇帝不做人了。

还他就是规矩!

虽然事实如此,但装叉遭人恨啊!

可没有人敢恨皇帝。

便是曲雪丽,跑到太后面前,也只敢说桑烟的不是:“她没名没份,竟敢跟皇上同坐一舆。听说还跑进御书房,为父亲求情。不知羞耻的寡妇,在皇宫献媚邀宠,就该乱棍打死!”

太后裴漪青坐在凤榻上,听着她的话,并不言语。

她神色淡然,微眯着眼,捻着佛珠,像是真的成了佛。

曲雪丽继续说:“太后,她目无宫规,蒙蔽圣听,您不能再心慈手软啊!”

“行了!”

太后身边的菩珠先不耐烦了:“你们没本事取悦帝心,不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还好意思来太后面前嘴碎。太后放你出来,不是让你事事来烦她的。”

曲雪丽没想到被一个宫女怼了,想训斥,又忍住了。

“是妾身没用。”

她低下头,做出乖顺的样子。

太后看到这里,也出了声,语气还算温和:“丽妃,冷宫一事,你也该长点教训了。那桑家女,便是得宠又如何?皇上如果真的喜欢,早宠幸了,甚至早纳进后宫了,哪还给你叫屈的机会?”

“太后教训的是。”

“一个美貌寡妇,在这后宫能走多远?不过一个玩/物罢了。皇上喜欢便喜欢了,若真宠幸了,皇上开了荤,你们的好日子也来了。”

最后一句让曲雪丽如同醍醐灌顶。

“太后——”

她瞪大眼睛,忽然明白了太后的心思——借着桑烟,引导皇帝亲近女色。

太后点到即止,挥手说:“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

曲雪丽压下激动,应声离去。

太后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捻着佛珠,微微一叹:“都是些没出息的东西。”

菩珠低声说:“还好太后不指望她们。”

太后缓缓闭上了眼。

殿里又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才问:“试验进展如何了?”

菩珠回:“十个妇人,连续七天灌入,想来不久就能出结果了。”

太后点头:“哀家必须得到皇嗣。”

她睁开眼,一瞬苍老般喃喃:“哀家的时间不多了。”

菩珠忙抓住她的手,温柔宽慰:“太后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会长命千岁的。”

“千岁有什么好?”

太后拍拍菩珠的手,安抚性苦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哀家这一生啊——”

出身权门,一进宫便位列后位,哪怕没有孕育皇嗣,依然牢牢坐在皇后、太后的位子上,可风光大半生,却是半点不由人。

“菩珠不管,反正菩珠要太后长命千岁。”

菩珠晃了晃太后的手,撒着娇儿。

太后看着她,慈爱一笑,却是说:“十六年了。哀家太想念修明了。”

修明是先帝贺正的字。

菩珠知道先帝是太后的隐痛,便一改撒娇的女儿姿态,变成端庄高冷的宫令大人了。

*

月桑殿偏殿

月上柳梢头

桑烟看着似要跟她彻夜长谈的桑弱水,委婉赶人:“我要休息了。”

“我跟姐姐一起睡吧。免得一睁眼,姐姐又不见了。”

桑弱水说着就往床上躺了。

桑烟无奈举手:“我保证,明天不会走。”

桑弱水见了,满意一笑,离开了。

桑烟在她离开后,就去洗漱,然后,长叹一声,往床上咸鱼躺了。

今天一天,也够惊心动魄的。

在御书房忙活到傍晚,回到月桑殿,好不容易赶走狗皇帝,还被桑弱水缠到现在。

这后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心累了。

累觉不爱了。

“小姐——”

秋枝为她擦好湿发,见她睡着,就轻轻为她抹上桃花面。

这是皇上刚刚派人送来的。

还嘱咐她一定要给桑烟抹上。

桑烟睡得不熟,感觉有人摸她的脸,同时,脸上湿湿凉凉的,就被弄醒了。

“这什么?”

她看着秋枝伸过来的手,上面一层白色膏状物,飘着馨香,有点熟悉。

“是小姐之前买的桃花面,没想到皇上也都买了一份。”

秋枝那天跟着桑烟出行,是见过皇帝的。

“真巧了,今天小姐来的急,这些东西都没准备。皇上有心了。”

秋枝其实高兴自家小姐入了皇帝的眼,只也忧心:“可皇上真的不在意小姐的身份吗?”

克夫命,一般男人都会远远躲开吧?

皇上到现在没给小姐名分,是不是只想着玩弄小姐呢?

哎,小姐真是命苦啊!

桑眼不知秋枝的心思,懒散散摆手:“不用抹了。你赶紧收拾了,睡觉吧。”

女为悦己者容。

她可不想为狗皇帝修饰自己。

甚至想着丑一点才好。

她落得今天的境地,就是美貌惹得祸!

秋枝不知桑烟的想法,比桑烟还要在意她的那张脸。

“这个桃花面很润很香呢。小姐抹上去,一夜滋/润,明天肯定后宫第一美。”

她说着,哪怕桑烟不让她涂抹,还是给抹了厚厚一层。

“小姐睡吧。我等会帮小姐洗了。”

她趴伏在床边,笑看桑烟的睡颜,越看越觉得桑烟好看。

怪不得能入皇帝的眼。

便是她,也要动心了。

桑烟不知这些,闭眼就沉沉睡了。

期间,迷迷糊糊知道秋枝给她洗了脸,也没醒来。

一觉到天亮。

桑烟醒来的时候,就看桑弱水坐在床边,脸上敷着白腻腻一层……应该是桃花面。

“这个真那么神奇?”

桑弱水拿着镜子,左看右看,欣赏自己本就雪白水嫩的脸。

秋枝小声说:“大小姐就用的这个。”

桑烟这时醒来,看到桑弱水,蹙眉问:“你怎么来了?”

“想姐姐就来了啊。”

“姐姐的脸水润润的嫩,像是剥壳的鸡蛋,怪不得皇上喜欢。”

桑弱水的注意力都在脸上了。

桑烟无语扶额:“送你了。闪人吧。”

桑弱水这才收回目光,看她一眼,语气不解又透着几分无辜:“姐姐总是赶我。可是妹妹哪里做错了?惹姐姐不开心了?”

说着,就道了歉:“妹妹不懂事,说话直,姐姐千万不要跟妹妹一般见识。”

桑烟:“……”

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那天通知皇上,阻止了她离开,现在想来,即便她没阻止,结果也没什么不同。

皇帝那样偏执强势的性子,想做什么,根本由不得别人说不!

想皇帝,皇帝便到。

不,是皇帝的口谕到了。

“主子,快起来了,皇上那边派了人,说是邀您共用早膳呢。”

宫女匆匆进来,言语里有了新的称呼。

桑烟听得头痛——狗皇帝在步步紧逼啊!


桑烟的内心是拒绝的。

她笔直站着,没有过去。

贺赢看到了,也不恼,捏着下巴,挑眉一笑:“怎么?你不承认?那兰嫔可是亲口说的。她是听了你们姐妹的安排,才一时鬼迷心窍走了错路。她那边的宫人都可作证。朕相信,月桑殿的宫人也会作证。”

果然。

兰嫔落得那般下场,有自己的因素。

如果自己不进宫,不帮桑弱水争宠,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呢?

桑烟知道自己不该那么想,有点圣母心发作了,可她多少还是受影响了。

“皇上恕罪。”

她跪下认错,诚恳解释:“臣女对皇上并无恶意,只是忧心皇嗣。皇上近女色而浑身不适,臣女怀疑是心理作用,就想着醉酒之下,或许会有奇迹。”

“朕也好奇是否有奇迹。”

贺赢让她起来,继续给自己倒酒:“来吧。灌醉朕。让朕酒后乱性。”

桑烟:“……”

太羞耻了。

她没起来,也不说话。

贺赢轻笑:“怎么了?现在没胆量拿朕来做尝试了?朕恕你无罪。”

桑烟觉得狗皇帝就是找事,偏她还只能磕头认罪求饶:“臣女知罪。皇上您大人有大量,且饶了臣女这一回吧。”

这狗皇帝太坏了。

还很小气。

兰嫔的事都过去了,他之前没计较,现在却拿来吓唬她!

“你确定只要朕饶你这一回?”

狗皇帝话里有话。

桑烟立刻想到了自己去永寿殿见太后的事——糟糕!不会他知道自己给太后献策的事了吧?天!这皇宫就没有秘密可言吗!不,应该说这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朕听桑妃说,你要离宫,这算是畏罪潜逃吗?嗯?桑烟,你既然有计策,为何不当面献给朕?怎么,怕朕实施在你身上吗?”

贺赢说到这里,又气又囧,音量都抬高了:“果然是成过亲的妇人,见识比朕都厉害!”

“臣女……知罪。”

桑烟低下头,俏脸腾得就烧了起来。

红得艳丽。

红得滴血。

贺赢看到了,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邪火:那些东西,都是谁教的?她那个亡夫吗?听说她那个亡夫是死在洞房前的?所以他们在洞房前,就已经……

“可恨!”

他一拍桌子,拍去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桑烟不知内情,被他吓得哆嗦了一下。

贺赢狠狠盯着她,目光有他不曾发觉的炽热,像是燃着火,想要一层层烧掉她身上的衣服。

桑烟被他看得高度紧张。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两声。

她害臊的厉害,头一低再低,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贺赢听到了她肚子的叫声,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这个蠢女人,来之前,也不知道吃点东西。

他压下邀她共用午膳的冲动,哼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能说?”

桑烟知道自己说不过狗皇帝,还多说多错,便道:“臣女知罪。”

贺赢其实很讨厌她说这句话。

每次她这么说,看似意味着妥协,实则是拿到了免死金牌。

他不可能降她的罪,她便一次次恃宠而骄!

“很好,既然知罪,那就将功赎罪。”

贺赢眯起危险的眼眸,唇角勾着恶劣的笑:“满皇宫的人都没你那么忧心皇嗣,既然你这么忧心,那朕就按你的方法,赏你一个皇嗣!”

“不可!”

桑烟吓到了,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再次拒绝:“皇上!不可以!”

贺赢知道桑烟不会同意,但亲耳听到她的拒绝还是很不高兴。

这不高兴里有帝王权威被冒犯的愤怒,还有男人尊严被损伤的尴尬,更有一丝真心被拒绝的痛苦。

他是皇帝,全天下的女人都争抢着想给他生孩子,但她不愿意。

究其原因,想是她心里还念着他的亡夫!

也不知那亡夫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真是气煞他也!

“为何不可以?”

他明知故问,还意图蛊惑:“朕的第一个皇嗣,如果是皇子,那就是大贺未来的储君,你的家族让你进宫,不就是为了这个?”

“可臣女不是为了这个。”

桑烟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坚定道:“臣女无意婚嫁,只想为亡夫守节。”

“闭嘴!别提你那个亡夫!”

贺赢对桑烟那个亡夫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了。

他现在一听就炸:“你愚蠢至极!你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你还敢拒绝朕!”

他现在愤怒得想杀人:“从现在开始,你再敢说一个不字,朕就杀你全家!你不信就试试!”

桑烟:“……”

狗皇帝这是要动强权了!

她很害怕,也很愤怒:“皇上三思!满皇宫的女人都争抢着给皇上生孩子,皇上何必强求于我?”

“强求?”

贺赢气笑了:“你说朕强求?哈哈,很好,那朕还就强求了!来人——”

裴暮阳正扒着殿门偷听,当听到皇上赏桑烟第一个皇嗣,心里直呼:桑家要发达了!桑家要发达了!这是何等的殊荣啊!

打死他也没想到,桑烟竟然拒、绝、了!

这女人是守寡守傻了吗?

那可是皇嗣啊!

“奴才在。”

他匆匆忙忙跑进去,心道:皇上一怒之下,不会要杀人吧?他是劝呢还是劝呢?万一杀了之后,皇上后悔了,他绝对第一个倒霉!

“皇上三思,桑大小姐不能杀——”

“谁要杀她?”

贺赢看着犯蠢的裴暮阳,气得一脚踹上去:“拟旨!立刻拟旨!桑氏嫡长女桑烟端庄娴雅,德才兼备,深得朕心,故封为嘉懿皇贵妃!今夜就承宠——”

“不!不要!”

桑烟这次真吓到了。

她急急站起,想要阻拦去拟旨的裴暮阳,结果,许是跪太久,起太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桑烟!”

贺赢一声惊叫,下意识去扶人。

“娘娘——”

裴暮阳看皇上要去扶人,忙拦住了:“皇上,您不能碰她!当心发病!”

贺赢想到发病的痛苦,伸出的手顿在半空,慢慢又收了回去:“赶紧传御医!”

裴暮阳应了“是”,先安排太监去传御医,又安排太监将桑烟抱到龙床上。

那太监动作很小心,将人放到龙床上时,还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放到枕头上。

然后,扯上被子,盖到她身上。

她平躺着,夏衫单薄,隐隐可见两团嫩白,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很活色生香的美。

他知道那太监没敢看,可还是妒忌的不行。

为太监能离她那么近。

为太监抱了她。

明明那该是他独有的权力。

都怪那个怪病!

贺赢第一次对那个怪病生出了恨意……以及无比迫切的、治愈的渴望。


贺赢本来不这么想,但桑弱水的话还是刺激了他本就敏感的神经。

事关桑烟,他曾关心则乱,得知那疯妇伤了她,直接下令处死,却疏忽了巧合之外,很可能是算计。

“去查。”

他面色冷峻,看向裴暮阳,下了令:“让慎刑司去查,再像上次那么糊弄朕,就都别干了。”

“是。”

裴暮阳领命而去。

桑烟对此很无奈:“皇上,本也不是多大的事。”

贺赢一脸严肃认真:“事关你的安危,就没有小事。”

桑烟:“……”

这情话啊!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桑弱水压下心里酸水,羡慕道:“姐姐,皇上待你之心真是赤诚啊。姐姐有皇上这么疼爱,妹妹也放心了。”

她处处在为皇上说好话。

贺赢听得心情好,就让她多陪桑烟,自己则去洗漱了。

还有龙禅寺祈福的事,也要快些出发了。

桑烟目送皇帝离开,也没跟桑弱水表演姐妹情,而是看向秋枝,问道:“我昏迷之后,皇上怎么处置那些人的?”

秋枝犹豫了一会,在桑烟逼视的目光中,缓缓道:“那批侍卫杖责八十,罢免了职务。”

桑烟听得神色黯然:“到底是我连累了他们。”

秋枝宽慰道:“小姐别这么想,那些人确实有疏忽值守之嫌。皇上说的没错,小姐离开皇帝寝殿,他们一无所知,没有跟随保护,就是失职。如果小姐出了事,他们万死难赎其罪。”

“你还好意思说他们失职,你这个贴身丫鬟更是失职。”

桑弱水想把秋枝换成自己的人,又开始挑事了:“放任主子去那么偏僻的地方,皇上就该先打杀了你!”

厉声训斥完,又看向桑烟,变脸一样,笑得温柔:“姐姐,你这丫鬟办事不得力,我让香秀跟着你吧。”

香秀是她的心腹。

跟着桑烟,就相当于跟着皇上,而她也能得知皇上的喜好等等。

她小算盘打得哗啦啦响。

桑烟也不蠢,自然不会留别人的眼线,即便她知道香秀是个好的,但到底是别人的心腹,用不得。

“你这心意我收到了。只是,秋枝从小跟着我,在我心里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丫鬟。”

她委婉拒绝了。

桑弱水也没指望一次成功,笑说:“姐姐就是心太软。”

心太软的桑烟看向秋枝,又问及冷宫之事:“那伤我的人呢?”

秋枝畏缩着,没敢说话。

桑烟心里一凉,猜测道:“皇上杀了她?”

秋枝慢吞吞点了头。

桑烟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住了,闷闷的难受:“倒也罪不至死。”

她一个现代人,真的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

秋枝试图宽慰:“小姐仁慈。只那疯妇确实伤了小姐,确实罪无可赦。”

脖颈的痛丝丝缕缕、绵延不绝。

细想下来,那晚的恐惧还在心中盘旋。

只她毕竟没有性命之忧,而那人却是死了。

“你多使点银子,让人把她厚葬了吧。”

人已经死了,再歉疚也于事无补,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秋枝应了“好”,就拿了银子,出去安排人了。

桑弱水看得无趣,闲话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她出了偏殿,提着裙摆,坐上车辇,哼道:“她还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子呢,就拿出来一副慈悲良善的派头。倒会经营好名声。难道还想做皇后不成?也就皇上吃她这一套。虚伪至极!”

香秀听着,并不接话,心里则想:你自己是什么人,便看别人是什么人。那桑大小姐确实是个菩萨般的人啊。

菩萨般的桑烟在偏殿里休养了一天。

待到黄昏时刻,还是想去冷宫看看。

秋枝听了,脸色突变,很快又恢复自然,笑着劝道:“那冷宫不吉利。小姐还是别去了。不然皇上知道了,又要担心了。”

桑烟知道她的担忧,便说:“那就多带点侍卫。”

秋枝:“……”

她阻拦不得,看她往外走,急得一头汗。

冷宫不能去啊!

她听说冷宫正在查案,打死很多人了。

“小姐——”

秋枝疾跑几步,挡在桑烟面前,笑道:“小姐可知皇上去哪里了?”

她想借着皇帝行踪,来转移话题。

桑烟也确实来了几分兴趣,问道:“他去哪里了?”

笑问间,脚步并未停下来。

秋枝笑回:“皇上亲自去龙禅寺为您祈福去了。”

“真的?”

桑烟怔愣过后,叹道:“他少为我造些杀孽是正经。”

秋枝可不管什么杀孽,继续劝说:“皇上这会也该回来了。小姐不如去宫门口迎接一下?皇上看到小姐,定然高兴。”

桑烟有一瞬的心动,却还是坚持:“先去冷宫看下吧。我怕底下人并不好好办事。”

她是知道皇宫之人惯会捧高踩低的。

那是一个犯罪的死人,很难保他们拿钱不做事。

秋枝劝不得,只能愁眉苦脸跟着去了。

一行人不久到了冷宫。

冷宫

似乎比昨晚更冷了。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白天。

空气里还漂浮着浓浓的血腥味。

桑烟脸色大变,下了车辇,捂着鼻子,快步往里面走。

里面正在冲洗。

地面还有残留的血迹。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冷冷扫了秋枝一眼,并不说话,但也把秋枝吓得跪到了地上。

“小姐恕罪,我不是故意隐瞒。”

秋枝泪眼婆娑解释:“只慎刑司领着皇命办事,您也是知道的。”

就在这时,一具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抬了出来。

桑烟看得嘴唇微张,浑身发凉,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又、又有人因她而死吗?

慎刑司啊!

影视剧里出了名的酷行机构!

她怎么就忘了他们的手段?

低贱的冷宫弃妇们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从他们手中活下来?

“桑主子放心,微臣已经查清了——”

负责查案的慎刑司主事王立朔上前一拜,面色冷漠地述说案件进展:“此人是先帝嫔妃,因妒被打入冷宫。不久前,丽妃犯错,也被打入冷宫,曾与此人来往频繁。后来,丽妃侥幸离开冷宫,得知您施恩宣氏,认定您会亲身来此,便设下此计。好在皇天庇佑,您平安脱险。”

桑烟不关心这个。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面色悲凉地问:“你们害死了多少人,得出这么个结果?嗯?你们还想害死多少人?”

一切都太顺了。

桑弱水来挑事,后面就查出丽妃参与其中。

还有谁在筹谋?得利?

这幽幽皇宫真的是……人心鬼蜮啊!


陆子劲领命而去。

他掏出两锭金子,指了下背对着他们的桑烟,低声对老板说:“把那位小姐看过的,都准备一份。”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看到金子,立刻笑着点头:“好说。好说。”

她细小的眼睛透着精光,喊了个伙计照做,就暗暗打量贺赢去了——少年人英姿勃发,一派贵气,定然是个人物。

想着,她笑呵呵上前,热情招呼着:“客官要不要亲自挑选个,送给心仪的姑娘?亲手挑选的,更有意义呐。”

贺赢觉得有些道理,就亲自去挑了。

老板见此,跟前跟后给他介绍:“这个是桃花面,睡前抹一层,第二天醒来,皮肤定然水嫩嫩,像个水蜜桃。这个是倾城色,瞧瞧这香艳的红,抹在唇上,哎哟哟,绝对是人比花娇艳……”

她是个推销高手,几句话,就勾起了人的购买欲。

贺赢已经情不自禁地想象自己给桑烟涂口脂的画面了。

一定很美好。

“公子——”

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骤然打破了他的美好想象。

贺赢回过神,就见面前站着个容颜俏丽的少女——娇嫩的鹅蛋脸,莹然有光的桃花眼,发髻间插着红玉制成的蝴蝶步摇,穿着石榴红的长裙,腰肢纤细,系着白玉流苏,行走间,娉娉婷婷,绰约有风情。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但他只看一眼,便后退两步,微微皱起了眉。

“公子这把折扇委实好看——”

美人款款而来,笑靥如花,声如莺啼:“小女子家中兄长即将行冠礼,不知公子能否割爱,卖于小女子?小女子不胜感激。”

她其实买东西是假,搭讪是真。

贺赢倒没想那么多,一口拒绝:“不能。”

美人:“……”

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愕然了片刻,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羞窘的不行,但看着男子俊美的脸以及卓尔不凡的气质,还是心动,便壮着胆子说:“我是诚心求买,我父亲是忠义侯江衡,价钱不是问题。”

这下换贺赢愕然了——江家的女儿?桑烟的前小姑子?

想到桑烟,美人竟然认出了桑烟,挥手便唤:“嫂子——”

桑烟挑好东西,戴上帏帽,正要走,便被唤住了。

因为贺赢背对着她,所以,虽然觉得熟悉,却也没想到是他。

她认出江玥,原主的前小姑子,跟原主关系还不错,以为她被男人纠缠,就上前询问了:“江玥,怎么了?”

询问间,下意识看向男人,下一刻,脸色大变:“皇——唔——”

贺赢反应迅速,拿起折扇抵在了桑烟的唇上。

因为用力,唇瓣充血,变得艳红。

桑烟觉得疼,赶忙后退两步,躲开了那折扇。

“贺……贺爷怎么在这里?”

她知道狗皇帝不想暴露身份,便斟酌着说了一个合适的称呼。

贺赢收回折扇,手指不自觉摸着折扇碰过她唇瓣的地方,似乎还有她的余温。

“出来走走。”

他微微一笑,言语敷衍。

桑烟也不多问,看向江玥:“你刚刚喊我,是有什么事吗?”

“原来嫂子认识贺公子。”

江玥沉浸在这个惊喜之中,没发现两人间的怪异,笑着解释:“是这样的。嫂子,我看中贺公子的折扇了,想着二哥生辰快到了,就想买下来送给他。结果,忘了那也是他心爱之物。是我失礼了。”

说到这里,她对着贺赢欠了身,盈盈笑:“还望公子容谅。”

美人进退有礼,家教甚好。

如果换个男人,怕是要动心了。

可惜,她遇到的是贺赢。

贺赢并不给她面儿,冷淡道:“望你记住今天的失礼,以后不要再犯。”

江玥:“……”

她羞窘得厉害,脸如火烧,一直烧到了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了。

这位贺公子……不喜欢她么?

可她好喜欢他啊。

不舍得放弃。

还想着打听他的消息。

便扯了扯桑烟的衣袖,轻声说:“嫂子,难得见你,我们去清风居听冯先生说书,可好?”

一身无长物,心底有清风。

清风居的名头,桑烟有所耳闻,自然有兴趣,加上贺赢出现在这里,肯定没那么简单,为了避免跟他独处,也得应下。

“好啊。”

她点了头,看向贺赢,恭敬道:“我还有事,贺爷,恕我不能奉陪了。”

贺赢看了她一眼,轻笑:“别急。我刚在清风居包了场。你们想进去,估计要陪我一道了。”

桑烟:“……”

她们可以换地方打发时间的,谢谢。

但江玥激动地接了话:“好呀。真巧。那就谢谢贺公子了。”

贺赢觉得她碍眼,冷冷淡淡不说话。

一行人去了清风居。

今天的清风居确实被贺赢包了场。

上下两层都空空荡荡的冷清。

桑烟进去后,环视一圈,忍不住说:“市井生活,人间百态,根本离不开人。贺爷包了场,这清风居都少了很多趣味。”

“哈哈。世子妃此言在理。”

一道清亮的男音在二楼响起。

桑烟闻声看去,见是个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身形修长瘦削,穿着灰色的麻制袍服,长发别着一根粗糙的木簪,看似清贫,却是一派雅士风度。

“想必您就是冯先生了。”

桑烟回了个笑,眼里流露着欣赏——瞧瞧,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安贫乐道、名士风骨了。

贺赢余光看到她近乎崇拜的小表情,皱起眉,忽然觉得来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才正是。”

冯一乘两手交握,朝桑烟行了个优雅的揖礼。

随后,抬起头,目光怅然看着桑烟:“世子妃想是忘记我了。我曾跟琢之有些交情。”

琢之是江陵的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冯一乘看到桑烟,思起了故人。

桑烟经他提醒,也从原主记忆翻出了冯一乘的信息:御史大夫冯翼的嫡长孙,跟江陵是好友,两人一同登科及第,风光无限。

可惜,四年前,江陵去世,他亦随之辞官。

“哦,原来是冯家兄长。”

桑烟淡淡一笑:“许久不见,我都不敢认了。”

“咳咳——”

贺赢看不得他们相谈甚欢,就咳嗽了几声。

冯一乘听到了,心一紧,忙朝他见礼,语气热情而又带着几分恭敬:“二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贺赢目光冷冷扫着他,没有说话。

冯一乘敏锐地察觉皇帝不高兴,还是因为自己,但很不解:他一早收到消息,就扫榻相迎,很是郑重,到底哪里出错,惹他不高兴了?

等下,难道是因为是桑烟?

皇帝喜欢桑烟?

他脸色一变,不敢想下去。

“诸位请——”

他伸手一笑,前面带路。

一行人转去了二楼雅间。

早有小厮准备了茶水、果点。

空气中漂浮着缕缕幽香。

是从鎏金的飞鱼炉里飘出的。

一切雅致而精美。

这种精美甚至体现在主位铺着的软垫上,一条金线绣成的凤凰似乎要翩然而飞。

这便是皇帝的待遇。

无怪乎世人疯狂追逐权力。

但桑烟看得很有压力——这狗皇帝显然安排好了一切。他今天出宫,别是为了她吧?不然,他怎会那么巧出现在那里?还是女人出没的胭脂水粉铺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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